這話不知是說給誰聽的,兩邊都起了身,陳舒雯穿著高跟鞋,比夏夏高出不少,夏夏說:“我其實不太會的。”
陳舒雯不以為然,“會不會有什么要緊,你想怎么跳就怎么跳?!?
此時悠揚的華爾茲樂曲響起,她大方地朝夏夏伸手,夏夏跟著她進(jìn)入舞池。兩個模樣精致卻風(fēng)格迥異的女孩一起跳舞,也是別有風(fēng)味,樂曲響起后,周圍的男男女女也相繼跳了起來。
舞池正中間,夏夏正跳得認(rèn)真,陳舒雯忽然問:“你剛才是想選誰?”
夏夏抬眸:“什么?”
“你剛才不是想選我吧,”陳舒雯開門見山,“你糾結(jié)了那么久,看起來是有個想選卻不能選的人,對不對?”
同為女性,陳舒雯又比夏夏大了十歲,小女孩的心思她一眼就看個透徹。見夏夏抿著嘴不說話,陳舒雯也沒有追著問,還真教起了夏夏舞步。
自周夏夏跟陳舒雯去跳舞,賭桌這邊就安靜下來。周寅坤坐在原來的位置沒動,也沒說話,但一旁的阿耀和林城都明顯感覺出氣氛不對。
今天是來談?wù)碌模じ绗F(xiàn)在明顯不是談?wù)碌那榫w。
阿耀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周寅坤盯著的那只酒杯上。那是周夏夏喝過的,里面還剩了些橙汁。他盯著看了片刻,忽然發(fā)現(xiàn)什么。
酒杯晶瑩剔透,光潔的杯壁上能映出人的影子。此時此刻上面映著的人影是大東,阿耀側(cè)頭打量了大東,沒瞧出什么不對。
倒是大東見阿耀在看他,立馬就變了臉色。只要是周寅坤身邊的人,他一概看不慣。
“延哥怎么出去了還沒回來,走,出去看看。”
正是這句話提醒了阿耀。
剛才站在那里的人不是大東,是幾分鐘前才出去的魏延。
此時有人走過來,阿耀立刻看過去,那人彎腰在陳懸生耳邊低聲說了什么,陳懸生嗯了聲,看向周寅坤:“這兒太鬧,咱們上頂層。”
恰逢舞曲結(jié)束,跳舞的兩人也回來了。夏夏自覺回到周寅坤身邊,還悄悄看他一眼,不知為何,她明顯能感覺到他心情很不好。
*
頂層是間豪華套房。
陳懸生只帶了陳舒雯上來,房間里還有兩個他的人。周寅坤則帶著夏夏和阿耀,還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除此之外就是提前拿貨上來的魏延。
進(jìn)來時,桌上已經(jīng)放著一個黑色箱子,魏延就站在旁邊。
雙方落座,房門落鎖。
“我打聽了一番,都說周先生的貨純度非常不錯,怪不得銷路那么廣,還在泰國形成壟斷?!?
這話茬聽著不太對勁,夏夏看見陳懸生揚了揚下巴,旁邊的人上前打開箱子,箱子里竟裝滿了小袋裝的白色粉末。
這是……夏夏當(dāng)即變了臉色。
坐在對面的陳舒雯見怪不怪,她俯身從桌下找盒煙拆開,房間里很快彌漫起煙味。
陳懸生伸手從箱子里拿出一小包,拆開倒在桌上。隨后他捻起一點在指腹摩挲了下,粉質(zhì)極為細(xì)膩,迅速消失在手指皮膚上。
他挑眉:“不錯,試試?!?
按規(guī)矩,雙方都要試貨,賣家試貨有無問題,買家試貨純度高低。
夏夏臉色發(fā)白,心跳快得要從嗓子里蹦出來,她根本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周寅坤不是帶她來玩的,這里是真真正正的毒品交易現(xiàn)場,這是違法的,是要判刑的。
跟著周寅坤上來的中年男人,是從緬甸帶貨過來的人,跟了韓金文很多年。對于這種事他已經(jīng)熟門熟路,聽了這話就自覺上前。
“等等?!?
周寅坤點了根煙,偏頭叫了聲“阿延”。魏延心頭一顫,對上他的視線。
周寅坤一笑:“你來?!?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八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