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每翻一頁,都會扇出身上和頭發(fā)上的淡淡香味,聞得男人下身蠢蠢欲動。他偏忍著,不觸碰她。直至她翻到第一頁,側(cè)頭過來:“我只會這個?!?
整本冊子上最基礎(chǔ)的那種,比之前做過的還要簡單。男人欣然同意:“這個也行?!?
夏夏便扎了頭發(fā)洗了手,開始準(zhǔn)備。
她本以為周寅坤下了命令,就會去一旁喝酒抽煙、看著拳賽等蛋糕端上來。卻沒想她找出雞蛋、牛奶、還有低筋面粉等材料,轉(zhuǎn)過身來發(fā)現(xiàn)他還沒走。
甚至還悠閑地斜靠在一邊,一副很有耐心要看她做蛋糕的模樣。
見夏夏看過來,周寅坤挑眉:“怎么,需要打下手?”
話是這么說,人半點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夏夏也不需要別人搭手,她只是被那半點都不挪開的目光盯得難受。
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夏夏只好使自己更加專注。她很快調(diào)好了蛋糕糊倒入模具,然后放進烤箱。
要烤成蛋糕坯還得一會兒。接下來就是將淡奶油打發(fā),再裝飾蛋糕。她打開淡奶油的盒子,余光還能看見旁邊的人。
他不說話,也不離開,仿佛真的只是為了看如何做蛋糕一樣??墒牵@有什么好看的?
殊不知,周寅坤覺得有意思極了。
這小兔似乎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大到建房子,小到做蛋糕,每一步都不慌不忙,踏實利落。更重要的是,此時此刻這蛋糕是為他而做。
而且,只為他而做。
夏夏感覺渾身上下都要被盯穿了。她不得不放下盒子,側(cè)過身來:“蛋糕還要烤一會兒,你要不要……去做點別的?!?
她主動搭話,周寅坤饒有興趣:“比如?”
夏夏沒想到他還要反過來問她,下意識說:“可以看電視、看雜志,或者去運動、也可以洗澡休息?!?
洗澡。男人挑眉,“好?!?
他答應(yīng)得爽快,夏夏看著他去二層的背影,終于松了口氣,感覺整個一層都寬闊舒適起來。
她正要將淡奶油倒入攪拌器中打發(fā),忽然又停下,抬頭朝沙發(fā)看去。
沙發(fā)上,躺著男人隨手扔過去的衛(wèi)星電話。夏夏抬頭,看了眼二層方向。他應(yīng)該……是去洗澡了。
她看看四周,別墅里沒有其他可以通訊的設(shè)備。
夏夏走過去,再次看了眼二層,他還沒出來。她俯身拿起電話,輸入了一串?dāng)?shù)字,是白天在診室里布朗醫(yī)生寫給她的電話號碼。
輸入之后,她的手指放在撥通鍵上,有些猶豫。
猶豫幾秒,夏夏快速清除了輸入的號碼,把電話按照剛才的樣子擺回了原處。
周寅坤洗完澡,隨意拿毛巾擦了頭發(fā),裸著上半身從樓上下來。夏夏剛把烤好的蛋糕坯切開吹涼,開始涂抹打發(fā)的奶油。
一抬頭看見男人赤裸的胸膛,她愣了下,迅速低頭,仿佛什么都沒看見一般。
那點小動作被周寅坤捕捉得清清楚楚,他也不戳破,大喇喇地往沙發(fā)上一坐,“還有多久?”
“十分鐘就好?!绷侠砼_那邊傳來低低的回應(yīng)。
實際上,夏夏用了二十分鐘才做完。難得的是沙發(fā)上的人也沒催,直到她雙手捧著蛋糕走過來放到茶幾上,他才懶懶開口:“怎么沒蠟燭?”
夏夏看向他,那眼神仿佛在問:你還要吹蠟燭?
“干什么。”他大言不慚,“你過生日的時候不也點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她又多了一個活兒。夏夏在客廳沒找到蠟燭,又重新回了廚房那邊,總算在抽屜里找到。
她連同打火機一起拿過來。
細細的蠟燭點燃,終于有了生日蛋糕的樣子。夏夏完成任務(wù),正想安靜地退到一邊,就被男人攥住了手:“去哪?!?
周寅坤把人往身邊一扯,“許愿。”
夏夏驚訝:“我?”
“蛋糕送我,許愿機會送你。我又沒什么可許愿的?!彼嘲l(fā)上一靠,“我什么都有?!?
夏夏看著那燭光,沒有說話。她同樣也沒什么可許愿的,她什么都沒有,也什么都不想要了。
“想不出來?”男人見她半天不吭聲,還舉了個例子:“這島怎么樣,你想要幾個?”
夏夏并不想要他送的東西,但如果一定要說一條,那么……她說:“我想明天就回去,小鎮(zhèn)的事我得從頭盯到尾?!?
周寅坤聽見小鎮(zhèn)兩個字就煩。
“周夏夏,你是來度假的還是來上班的?搞建筑搞了一個月也足夠了吧,接下來這個月哪也別想去,就待在島上?!?
夏夏心頭一驚,這絕對不可以。她還有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