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捏住周夏夏的臉,“你還走不走?”
周夏夏知道,她要是說走,那腦袋上也會立刻多一個紅點。她淚汪汪地搖頭。
那模樣,可憐得周寅坤想給她喂根骨頭。
“拓沙叔,現(xiàn)在可怎么辦。你一路追到我的地盤上來殺我,我這個做小輩的也是可以還手的吧?”
周寅坤走到了拓沙面前,用槍口挑釁地戳了戳他的太陽穴,“叔放心。你死了之后,我讓人把你整整齊齊切成一塊一塊的,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擺在盤子里,你那個乖孫子回來給你磕頭的時候,我再剁他一只手,給你送過去陪葬?!?
這樣的場面,拓沙年輕時不知經(jīng)歷過多少次。
但看周寅坤的樣子,是早有防備。在路上被圍堵之后,假裝不敵引他們來了這里,狙擊手不是臨時調(diào)的,應(yīng)該是本來就有的。周寅坤做了這么多年的軍火和武裝,不是白做的。在曼谷,甚至整個泰國,一定有很多這樣的地方。
所以他才敢只帶著一個阿耀四處招搖,他周寅坤人在明,槍卻在暗。
一瞬之間的局勢翻轉(zhuǎn),拓沙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周寅坤的言行舉止像個瘋子,誰看了都覺得他沖動且不計后果。但若真是這樣,只怕早就被暗殺了不知多少次。
盡管槍頂在腦袋上,拓沙卻神色鎮(zhèn)定。
既然出來混,早晚是有這么一天的,像他們這樣每天都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還拴了很多年的人,反而可以坦然接受。
周寅坤看見拓沙神色冷靜坦然,還一言不發(fā)地閉上了眼睛,他不屑地收了槍,轉(zhuǎn)身走了過來。
周夏夏看見他隨意地抬起了手,像是要做什么動作。就在此時又傳來了數(shù)輛車的聲音,周寅坤的動作頓了下。
車燈將他們所在地這一層照得亮極了,夏夏不由抬手遮住眼睛,然后她聽見了熟悉又帶著怒意的聲音:“周寅坤?!?
“爸爸!”
周夏夏看見周耀輝就要跑過去,結(jié)果就在經(jīng)過那個可怕的男人身邊時,被掐住了后頸,她掙扎個不住:“你放開我!”
周寅坤挑眉,周耀輝來了,周夏夏果然連膽子都大了不少。
他的手就這樣當(dāng)著周耀輝的面,順著女孩白皙的脖頸一路向下,撫過纖薄的后背,最后摟在了周夏夏的腰上。女孩衣服的邊緣,遮住了男人的指尖。這樣看上去,就像他把手放進了她衣服里一樣。
周耀輝的臉色難看到極致。
偏周寅坤還加了句:“大哥,你這個女兒我也想養(yǎng)著玩,能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