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畫陰陽雙魚爆破靈符,合十!
猶如烈日一般璀璨耀眼的靈符與紫色天雷狠狠地撞在一起爆發(fā)出強烈的風(fēng),阻攔玉祭的冷酷青年被吹的噔噔接連退兩步。
而玉祭,紋絲不動。
化解了牧常師憤怒一擊,玉祭身后的靈池在爆破符的破壞下,碎滅。
瑩潤的玉石墻壁瞬間成灰,靈池里翻涌的清澈池水化作霧氣,玉祭反手甩出去幾張淺金色符紙,包裹了靈氣化作的霧。
牧常師一擊不成落在地上時,玄派供養(yǎng)了幾千年的靈池,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黝黝的土坑,就連變成霧氣的靈氣,都被玉祭收進了乾坤袋。
那黑黝黝土坑就像一張裂開的嘴,嘲笑著牧常師。
牧常師腳下一個踉蹌,顧不上一派掌門的風(fēng)儀:“靈池是天賜地衍,是三界至寶!在靈池里浸泡一天,修為就能突飛猛進,千萬年來就這么一個,你怎么可以毀了!”
“玉祭,我們奉鬼王之命逼迫你成婚,是我們對你對你們玉氏一族不住。你有氣可以向我向玄派發(fā)。但三界無辜,靈池?zé)o辜!你這一時爽,斷送了多少年輕人的前途!”
牧常師活了將近百年,心思縝密莫測,怒氣攻心了還不忘滴水不漏的給玉祭,給鬼王扣鍋。
玉祭溫溫然平淡:“天下蒼生大義我這粗人聽不懂,您說人話?!?/p>
牧常師氣急:“玉祭,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這可是三界至寶!你毀的是三界未來!!”
玉祭側(cè)首看牧常師。
牧常師眼睛通紅,胸口極速起伏,握劍的手青筋暴起,看起來是真的被氣到了。
玉祭冷笑:“那三界可真沒前途?!?/p>
牧常師氣到噎,抬手就要劈玉祭。
玉祭淡然的看了人主一眼,反手摸出一遝玉氏爆破符。
“昨天是我跟鬼王大喜的日子,我不想破壞了我跟鬼王的婚契大典,就忍了你的詭計。但今后,不一樣?!?/p>
淺金色符紙被玉祭揚手揮灑。
在牧常師驚怒的目光里,紛紛繁繁落在玄山玉階上,落在更遠的練武場與玄派弟子宿舍里。
頃刻間,玄山半山腰的建筑與樹木,還有半空中漂浮的云朵,都跟靈池一樣,成了飄飄灑灑的灰塵。
幾秒前郁郁蔥蔥仙氣縹緲的山腰,頓時成了被擼了毛的雞,光禿禿的露著黃乎乎的土還有黑黢黢的山石。
牧常師齜目欲裂,抬手就是一劍!
玉祭一道爆破靈符扔過去,整個人借住爆破的力道輕飄飄地退到了坑底。
靈池抽取鬼王魂力,定有陣法布局。
牧常師一擊又不成,抬腳就想追擊,但剛邁出腳,牧常師就見一個足球大小的黃金團子擋在了他面前。
黃金團子咕嚕咕嚕,張嘴吐出一個滿臉是血,昏迷不醒的人。
是玄派的弟子。
牧常師氣到胡子起飛:“玉祭,你豈有此理!你不尊長輩,無視三界法規(guī),破壞玄山靈池,是三界罪人!”
玉祭撇了牧常師一眼:“三界?嗬?!?/p>
玉祭懶得搭理牧常師。
他在被爆破符磨的光滑的大坑里走了幾步,沒看到陣法,卻看到坑底正中央的地方放著個朱紅色的木盒子。
盒子只有巴掌大小,一半鑲嵌在山壁,一半露在外邊,盒子露出來的一面平整光滑,顏色艷麗。
周圍堅硬的山石都化成飛灰,這樣一個木盒子,居然好端端的沒有一點兒事兒?
玉祭把盒子從巖石里撥出來。
盒子四四方方渾然一體,沒有鎖,也沒有任何開口,只有一面上有一圈空洞。
數(shù)一數(shù),一共七個。
孔洞的模樣與大小,有些熟悉。
玉祭瞳孔微縮。
“萬妖?!?/p>
把盒子塞進乾坤袋,玉祭招呼萬妖網(wǎng)。
坑邊上蹦噠噠的萬妖網(wǎng)一頓,金光一閃,裂開一個拳頭大的口子。
“噗通”
“噗通”
“噗通”
衣衫襤褸,被炸的灰頭灰腦昏迷不醒的玄派弟子,跟餃子一樣,噗通,噗通掉滿坑。
在吐韓家兄弟的時候,萬妖網(wǎng)故意拋地更遠,角度挑的正好臉著地。
把人都扔進深坑,萬妖網(wǎng)縮成拳頭大小,蹦噠噠地跳到化作一道流光,沒入玉祭胸口。
玉祭凌空,一步落下出了坑。
再眨眼,玉祭出了玄山范圍,走遠了。
玄山被玉祭來去自由,牧常師憤怒。
看著坑底衣衫破爛,一臉灰黑的弟子們,牧常師臉色更加難看。
牧常師身邊的冷漠青年垂眼。
靈池被玉祭毀掉,木盒被玉祭拿走時,距離玄山不遠的宣地某個宮殿里,殿中央正歡快奔騰的霧氣突然靜止住。
被霧氣包圍著的玉石棺材露出一角。
片刻后,霧氣又再次歡快的奔騰起來,卻比剛才稀薄了些。
九幽殿內(nèi),百無聊賴側(cè)臥休息的鬼王睫毛微顫,緩緩睜開眼,動了動手指。
好像,那里有些不對?
玉祭一路御空回到玉宅。
進了自己的屋子關(guān)上門,玉祭把乾坤袋子里的朱紅木盒放在床上。
玉祭盤膝坐好內(nèi)視丹田。
奔騰旋轉(zhuǎn)的內(nèi)氣漩渦里,紫檀珠子靜靜地漂浮著,沉穩(wěn)淡然,察覺到玉祭看他,珠子緩緩的動了動,像是在打招呼。
珠子的大小,樣式,果然跟那個巴掌大的朱木盒上的七個空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