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王也是好臉面的人,哪里能容下這樣的事,還有一事……”江德清忍著笑,下意識的看了里間一眼,低聲道,“嶺南王派來的人走前將咱們的人送去的禮品全退回了馮府,偏生馮府今早府中并無男人,只一位當(dāng)家太太接著了,那當(dāng)家太太疑惑的很,偏生嶺南王府的人憋著氣,一句多余的話也不肯講,硬邦邦的說了一聲受用不起就走了,那當(dāng)家太太一介婦人,也不好讓人去追,兩下都沒說明白就各自散了,現(xiàn)在還不上不下的呢,這會兒嶺南的人都出京了,這事……怕是要成一樁懸案了?!?/p>
祁驍嗤笑一聲沒說話,半晌道:“讓夫子廟那邊人將眼睛擦亮些,見機行事,不許暴露身份這些事就不用我多說了,最要緊的是……一定要到南疆,至少要過了格孜托才能動手?!?/p>
江德清頓了下恍然道:“殿下說的是,在這邊動手,多少占些關(guān)系,到南邊再出事……嶺南王也賴不著咱們了。”
祁驍搖頭:“不單是為了這個,柔嘉馬上就要大婚了,出了這事,這婚是結(jié)還是不結(jié)?不是給百刃添惡心么,拖幾日,等大婚后就可動手了?!?/p>
江德清連忙點頭,正要說什么時只聽里間閣子里百刃咳了兩聲,江德清連忙噤聲,祁驍擺擺手讓他下去,自己轉(zhuǎn)過屏風(fēng)進(jìn)了里間,撩起層層床帳,就見百刃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往外面蹭,祁驍輕笑,百刃這是找自己呢。
祁驍也躺了下來,百刃果然慢慢的蹭了過來,最后在自己肩窩里拱了拱就又睡熟了。
山中無歲月,兩人不知不覺就住了快十日,這幾天里兩人將莊子各處玩了個遍,白天里祁驍也不看文書了,陪著百刃去折柳枝編籃子,摘各色春花風(fēng)干了讓丫鬟們做枕頭做香包,去油菜花田里摘油菜花喂小兔,能玩的兩人都玩到了,玩累了就去泡溫泉解乏,自然,到了晚間,再玩什么就得聽祁驍?shù)牧恕?/p>
祁驍心疼百刃年紀(jì)小身子單薄,怕他受不得,一直沒做到最后一步,但這里欠著,祁驍自然要在別處讓百刃補回來,這十天,祁驍幾乎每晚都將百刃折騰到子時,偏生百刃還聽話的很,就是再難為情再不好意思也由著祁驍來,讓如何便如何,實在做不來也會生澀的撒嬌求饒了,直將祁驍一顆心捂得火熱,怎么疼他都覺得不夠。
回京那日百刃趴在馬車的小榻上,懨懨道:“回城后我直接回府……不去你那了。”
祁驍挑眉:“怎么了?虧待你了?”
百刃往里縮了縮,低聲道:“柔嘉快大婚了,好些事都要我操持呢,你那么兇……弄得我都沒精神做正事了?!?/p>
祁驍本還要逗他幾句,一聽這話有些理虧了,柔聲哄道:“昨日是我不好,我看看……還有印子么?”,祁驍拉過百刃的手將他的袖子挽起一些,只見百刃腕間細(xì)膩的皮肉上橫著一道淡淡的紅痕。
昨日夜里祁驍想著明日要趕路,本不欲再鬧,想讓百刃好好睡一覺的,誰知睡前一碟點心壞了事。
昨晚膳食房送的點心少了些,卻正好是百刃最喜歡的棗花酥,若是平時那幾塊百刃自己就能吃干凈了,誰知昨晚百刃見送來的點心少,竟只吃了一塊就說不想吃了,全留給了祁驍,祁驍心火一下子讓百刃勾了起來,再也收不回去了,情動時忍不住將百刃捆了起來,百刃聽話的很,乖乖讓綁了,完事后卻在手腕上留下了兩道印子。
百刃肉皮白凈,容易留下印子,其實并沒傷著,祁驍心里明白卻還是忍不住心疼,輕輕摩挲,低聲問:“疼么?”
百刃見祁驍心疼他心里暖暖的,抿了下嘴唇道:“給吹吹。”
祁驍笑了,真的低頭吹了吹,輕聲哄:“還是去我那吧,今晚一定不鬧你,好不好?”
能讓太子殿下這樣賠小心,百刃自然也不好再繃著了,一翻身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