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叢安拿開他的手,輕柔地覆上他的雙唇,低聲說了一句:“沒關(guān)系,我也是?!?/p>
兩人接了一個綿長的吻,分開的時候,占玉微微控訴:“你的胡渣扎我?!?/p>
沈叢安偏了下頭,透過占玉背后的鏡子看到自己新冒出來的淡淡的胡渣,伸手摸了摸下巴,說:“是我的錯,我現(xiàn)在刮。”
“我?guī)湍惆?!”占玉自告奮勇,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
沈叢安笑道:“好,先刷牙?!?/p>
說完把占玉從洗漱臺上抱了下來,動手給占玉和自己的牙刷擠上了牙膏。
兩人并肩站在鏡子面前,動作一致地低頭含了口清水,吐掉,開始刷牙。
刷牙的過程中兩人嘴角都沾了泡泡,視線不經(jīng)意間在鏡子里交匯,彼此的眼中都露出了顯而易見的笑意,甜蜜又溫馨。
占玉突然拿出牙刷,偏頭親了沈叢安一口,然后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刷牙,可惜嘴角的笑容卻怎么也藏不住。
沈叢安刷牙的動作一頓,伸手摸了摸被他親過的位置,摸到了一小片泡沫,綿密的泡沫沾在指尖上,濕濕軟軟的,仿佛還含著占玉唇角的溫度。
沈叢安收攏掌心,無聲地笑了一下。
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感覺花房里的芬得拉長在了自己的心臟里,花瓣的中間住著他最愛的人。
刷完牙洗完臉,占玉拿著剃須泡沫對沈叢安招了招手,示意他彎腰。
兩人的身高差了十三公分,這樣彎腰刮胡子并不舒服,沈叢安伸手扯下旁邊的浴巾將洗漱臺上的水珠抹干凈,再次把占玉抱到了上面坐著。
占玉坐在洗漱臺上面正好與沈叢安平視,他把剃須泡沫抹在沈叢安的胡渣處,用手指細細地抹勻。
沈叢安感覺到他的指腹隔著一層薄薄的泡沫在自己的皮膚上滑動,他的動作輕柔且細致,指腹所及之處,自己的毛孔似乎都不受控制地張開,帶著一種隱秘又無法遏制的興奮感。
占玉抹著剃須泡沫,一抬眼就看到沈叢安眼底處某種炙熱的火苗,指尖不自覺停了下來。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幫沈叢安刮胡子似乎……不是一個很好的提議。
“……怎么停了?”沈叢安低聲問,聲音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隱忍。
占玉有些恍神,記起昨晚他就是用這樣低啞隱忍的聲音一遍遍地叫著自己“寶寶”,在這樣親昵又寵溺的稱呼中,動作大到幾乎要將自己溺死在那些滅頂?shù)目旄欣铩?/p>
“小玉?”
沈叢安看他忽然發(fā)起呆來,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出聲叫了他一聲,問:“你怎么了?”
“???”
占玉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滿腦子都是昨晚的黃色場景,頓時臉色通紅,一邊說“沒什么”一邊伸手繼續(xù)幫沈叢安抹剃須泡沫,動作太急不小心全抹了到了沈叢安的鼻子里。
沈叢安:“……”
占玉“撲哧”笑了出來,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沈叢安嘆了口氣,什么心思都沒有了,抬了抬下巴,認命地說:“繼續(xù)吧,小玉老師。”
“好咧!”
兩人在浴室里搗鼓了老半天才搞定,剛一出來就聽到了敲門聲。
“應(yīng)該是鐘伯?!鄙騾舶舱f道,他猜測是剛才自己和占玉在浴室里耽擱了些時間,鐘伯發(fā)現(xiàn)過了時間自己沒有下樓,才過來敲門。
聽聞在門外的是鐘伯,占玉下意識往沈叢安的背后縮了一下,
沈叢安莫名其妙地回頭看著他:“怎么了?”
“心虛?!闭加裥÷暤卣f道,自己不好好在樓下睡覺,反而跑到沈叢安的房間里來過夜,不免有種做壞事被長輩抓到的感覺。
沈叢安:“……”
這時敲門聲又響了兩下,鐘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少爺,您起來的嗎?”
占玉掐了一下沈叢安的手心,沈叢安微微揚聲回答鐘伯:“起了,我一會兒就下去。”
“好的?!辩姴穆曇敉nD了一下,又問,“需要叫小玉少爺嗎?”
占玉又掐了一下沈叢安,沈叢安繼續(xù)答道:“不用,我下去就他就行了?!?/p>
鐘伯應(yīng)聲離去。
占玉松了口氣,看了沈叢安一眼,道:“你昨晚明明說什么都不做,一點都不老實。”
沈叢安昨晚確實食言了,輕咳了一聲,非常老實地認錯:“是我的錯,小玉老師不要生氣,嗯?”
占玉怕鐘伯他們在樓下等太久,只好擺手說:“行吧。”
兩人去衣帽間換了衣服,一起下樓吃完早餐之后,占玉開車送沈叢安去了機場。
沈叢安是自己從T市回來的,助理和經(jīng)紀人都沒有帶,為了避免被粉絲圍觀,走的VIP通道。
送完沈叢安,占玉從機場出來就直接回了家里。
他剛一進門,就聽到坐在客廳的顏笠問:“寶貝兒你剛才是不是送叢安機場了?”
占玉點點頭,邊脫外套邊問:“媽媽你怎么知道?”
“熱搜啊?!鳖侒一瘟嘶问謾C,表情一言難盡地說,“你穿著他的外套,開著他的車,還送著他的人,你們秀得也太高調(diào)了吧??!”
占玉:“……”
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