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短發(fā)都被汗水浸濕,敞開的浴袍露出精壯結(jié)實的胸膛,上面也隱隱泌出一層薄汗,喬慕被他沉沉壓在身下,鼻尖全是他濃烈的氣息。
他的軀體似乎沒那么燙了,喬慕伸手去觸他額頭,好像燒確實退了,不過人……
“你做噩夢了?”收回手,喬慕問他。
“恩?!?/p>
“夢到了什么?”
rod沒有回答,他沉重的軀體壓制著她,艱難的喘息著,許久后才慢慢平復下來,繼而翻身仰躺。
“睡吧?!边@次他道。
喬慕便不好再追問什么,嗅著他濃烈的氣息,竟真的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日,喬慕又做了一籠包子,這次doctor還是沒有出現(xiàn),喬慕干脆將包子給rod做了早餐,他燒已經(jīng)退了,整個人看不出有任何異常。
“你那個機體病毒感染是怎么回事,系統(tǒng)的嗎?”
“恩,就像電腦一樣。”
“哦……那你這個燒退了還會有事嗎?”
“沒事了。”
“那就好?!眴棠接趿丝跉猓癲octor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找也找不到,你下次遇到這種突發(fā)狀況,你可以……”
她想說讓他有啥事就打她電話,然后想了想,好像又不是很合適,于是改口道,“你在這邊有什么親人嗎?”
雖然是不一樣的時空,但親人似乎都是相同,像wine就認回了萬家嗎,而cheese也有一個奶奶,不過據(jù)說去年過世了。
“你同這邊的親人見過面了嗎?”喬慕問rod。
rod頓了一會,開口道:“我沒有親人?!?/p>
然后,喬慕想到昨晚的噩夢,忽然有點……心疼。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喬慕總?cè)滩蛔]事找找借口去看看rod。誰知沒過半個月,某天,喬慕回到別墅,居然在餐桌上見到了rod。
“這里房間多,你不介意多住一個人吧?”wine問她。
喬慕不確定wine到底打什么主意,轉(zhuǎn)頭去看cheese,只見他也一臉贊成地開口道:“多個人更熱鬧。”
“……”
這是怎么了?
當晚喬慕把cheese小弟弟誘到了房中,開了瓶酒。
cheese被多灌了幾口,醉后便什么都交待了。
他說,wine同rod其實也不是很對盤,不過wine怕于皓謙哪天醒了,于是同rod談了條件讓他也住到別墅里來。
“這是什么邏輯?”喬慕不解。
“還不是因為姐姐咯——”cheese睜著一雙大眼,滴溜溜地看著她。
“因為我?”喬慕詫異。
“恩?!眂heese點頭,“wine說于皓謙指不定哪天就醒了,我們多個人,姐姐指不定就舍不得走了呢?!?/p>
“……”
“姐姐……不要再像前兩年那樣不理我們了好不好?”cheese抱著她撒嬌,“于皓謙再怎么好,他就只有一個,我、wine還有rod,我們?nèi)齻€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嗎?!?/p>
cheese仰頭看著他,臉上帶著醉酒后的紅暈,眼睛卻是澄澈無比,喬慕不禁想到了兩年多前,她剛失戀那會。
那時工作愛情雙雙失去,她不得已去mi公司面試最低端的職位,誰知卻見到了已是副總的于皓謙。
備受打擊,那晚她不禁喝地有些多了,醉醺醺的躺在沙發(fā)上自暴自棄的時候,正是身邊這個cheese,關心她、照顧她,用身體給了她慰藉……
那時以為他是美食,所以只是心暖,并沒多想,如今知道實情,那心暖中不禁又生出些許別樣的情緒。
她看著他,他亦看著她,目光交匯中,空氣中似乎有什么東西緩緩開始流動,帶著厚重溫暖的粘稠,將他們漸漸拉近在一起。
喬慕探過身親吻住cheese,一開始是斷斷續(xù)續(xù)的、綿長的接吻,cheese在換氣間隙中發(fā)出軟弱的呻吟;那聲音帶著細微的沙啞,落在喬慕耳朵里格外動情。
春風十里,五十里,一百里,海底兩萬里,
德芙巧克力,香草味八喜,可可布朗尼,榴蓮菠蘿蜜,
芝士玉米粒,雞汁土豆泥,黑椒牛里脊,
黃燜辣子雞,紅燒排骨醬醋魚,
不如你,全都不如你。
喬慕忽然想起當初寫個于皓謙的情詩,
如今美食成了美男,喬慕想,過去的便讓他過去吧,畢竟眼前的美食更加不可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