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道人這番過來,本就是因有些擔心她上次累著了沒歇好、忙壞了身子,聽她說話中氣不足,覺得更不能這樣離去,便拿著酒筒徑自推門而入,走到床邊。借著燭光見她兩頰雖紅,唇卻蒼白,皺了皺眉,道,“呦,這是怎么了?臉色差成這個樣子?!闭f著便伸手去探她的脈。
流光將他的手擺開,沒好氣兒地道,“瞎擔心什么,不過是葵水來了,壹貫是這樣子的?!?/p>
聽她這話,曲道人猜到幾分原委,將酒筒放了,拉過小凳兒坐在床邊。又覺得她那手涼得嚇人,便抓過來放在雙手間捂著,“那也不能這般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好歹要調養(yǎng)調養(yǎng)?!?/p>
流光連眼都懶得擡,只道,“老毛病了,治也沒用,左右死不了人,忍忍就過去了?!庇中πΦ?,“倒是你,怎地變得這般婆媽?”因著乏力,連笑容都變得有些慘淡。
曲道人自是知道這種女人病是極難治的,又講機緣,許多人花了重金調養(yǎng)數年也半點不見好,可看她這樣,莫名心疼得很,也不接她的話,連語調都正經了幾分道,“天大地大,自己的身子最大,這道理你又不是不明白。”
流光困了,嫌他啰嗦,“成了成了,以往沒有你,我不也活得好好兒的?你有這功夫在這兒絮刀不如去幫我添杯茶?!闭f著將右手端著的茶杯遞了給他。
男人起身去到了杯茶遞給她,流光雙手捧了,小口小口地喝下,瞬間覺得身子壹暖,舒坦了好多,不禁擡頭笑道,“恩,還算有點用處?!庇终f,“好了,困死了,我要睡了?!毖韵卤闶侵鹂椭狻?/p>
沒想到那男人只是順勢接過茶杯、擺到壹旁,跟著便大大咧咧地開始寬衣解帶。
兩人過往從沒在未曾歡好的夜晚里同塌而眠,那樣未免過于親密,是以流光微怔了壹下,道,“你這是干什么?”
曲道人已除得只剩里衫,擡手便去卸流光的發(fā)簪,極自然地道,“怎么?今日道爺免費來給仙姑您暖床,不歡迎么?”
流光“噗嗤”壹聲笑了,道,“沒皮沒臉,咱倆誰欠誰的還不知道呢?!毕胫约罕揪蜏喩戆l(fā)冷,身邊有個人貼著、沾點兒熱乎勁兒也是好的,再說兩人云雨數次,早就沒什么好抹不開的,便幫著他除了自己的衣飾,挪進了里側。
曲道人也上了床,見她懨懨地朝里臥著,便從背后環(huán)了,壹手墊在她頸下,而另壹手搭在她小腹上,微運了些內勁兒,緩緩打著圈兒按摩。
流光被他按得像只被順毛的貓,舒服得直哼哼,蹭著便往他懷里貼得更緊了。曲道人覺得她這少見的脆弱樣子竟出奇地可憐可愛,不禁將頭埋在她頸窩里啃了幾口。
流光被他弄得癢,直叫,“別鬧,沒沐浴,不干凈?!?/p>
男人又含吻了壹下她的耳垂,輕聲道,“不臟,乖,睡覺?!?/p>
就著這身后的男體散發(fā)的熱氣,還有那厚重溫暖的大手,流光這幾日里第壹次熨貼地閉上了眼,任由睡意襲來,恍惚間忽然覺得自己重又體味到了有壹個男人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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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了,接下來再來壹兩發(fā)肉再走劇情...這兩只讓人覺得沒法好好說話...所以下章繼續(xù)愉快地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