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了也嫌不解氣,又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哼了一聲,語氣里帶著撒嬌式的埋怨:“再說了,還不都是周總的風(fēng)流債,讓我背黑鍋。”
這貓脾氣。
周懷幸拍了拍她的臉,輕笑一聲:“咬什么,都是口水,慣的你?!?
不過這語氣倒是挺受用,顯然周大少爺很吃這一套。
……
周懷幸回燕市之后,三四天都沒有找她。
對此,鹿一白都習(xí)慣了。
周懷幸這人是個工作狂,忙起來的時候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鹿一白又經(jīng)常在外面拍戲,一年下來兩個人能見面的時間其實也只有兩三個月。
就這樣,還是鹿一白努力減少了工作時間的。
好在劇組里忙碌的很,鹿一白拍完戲回去經(jīng)常是倒頭就睡,倒也沒那么多的時間去想周懷幸。
上次鴻門宴之后,李瑞年大概又跟李瑤說了什么,所以這段時間拍戲的時候,李瑤明顯老實了很多,雖然看她還是橫豎不順眼,但她們兩個人對手戲的時候,李瑤也沒真的耍什么過火的陰招。
至于不過火的絆子,她倒是明里暗里的使了好幾回,不過都被鹿一白化解了。
所以整體來說,還算是相安無事。
昨晚鹿一白拍了幾場夜戲,早晨6點多才收工。導(dǎo)演讓她先回去休息,下午再過來。結(jié)果鹿一白翻來覆去睡不著,就提前去了片場。
誰知道倒是來的巧,正趕上一場好戲。
她去的時候,李瑤和時宴正在拍對手戲。
李瑤今天不在狀態(tài),時宴又是個要求嚴苛的,接連拍了三四條,李瑤都磕磕絆絆的卡在了同一句臺詞上。
臺詞還沒有念完,時宴就喊了停,盯著李瑤嘲諷:“記不住臺詞就回去背,掌握不了情緒就回去深造,當(dāng)片場是你學(xué)校呢,來這兒練手了是嗎?”
時宴脾氣本來就不好,還忍了一上午,這會兒話說得毫不客氣。
見李瑤眼圈都紅了,一旁的導(dǎo)演連忙過來打圓場:“沒事沒事,咱們今天這不是剛開拍嘛,瑤瑤是不是狀態(tài)不好?咱再來一遍啊。時宴你也別著急,拍戲嘛,難免有情緒不到位的,咱多順兩遍就好了。”
導(dǎo)演這邊兒哄著兩位祖宗,可惜誰都不領(lǐng)情,李瑤一把甩開導(dǎo)演,恨聲罵時宴:“他們給你幾分臉面,你就真把自己當(dāng)腕兒了是嗎?你是老幾啊,用得著你來教我?”
相較于她氣急敗壞的模樣,時宴倒是半點不生氣,可話里的嘲諷半分沒落下:“不好意思,我可沒打算教你。畢竟,我教人的要求雖然不高,可至少對方的腦子里不能全是稻草?!?
時宴這話刻薄的很,李瑤氣的手發(fā)抖,才想說什么,又被導(dǎo)演攔了下來:“哎呀,我說時宴,時大影帝,你就少說兩句吧,誰還沒個狀態(tài)不好的時候呢?”
時宴站在一旁,笑得輕慢:“是,都有狀態(tài)不好的時候,可這位李大小姐不一樣,你得問問她,有沒有狀態(tài)好的時候?!?
這一下,就連導(dǎo)演也哄不住人了,李瑤氣得甩袖,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把頭上的裝飾道具都扔到地上:“行,我狀態(tài)不好,我不會拍戲,那你就另請高明吧。這戲,你愛找誰找誰,反正我是不拍了,我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