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相當高的頻率了,其中2起是墜亡,1起割腕。
路迎酒優(yōu)先翻閱墜亡案件,快速掃過基本的信息。
“張宏,男,43歲,環(huán)衛(wèi)工人……”
“陳松海,男,47歲,綠景茶餐廳洗碗工……”
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自殺案件,所以警方一時沒把他們聯(lián)系起來——畢竟,按照常理想,自殺案件間幾乎不可能存在關聯(lián)。
現(xiàn)在路迎酒刻意把他們合起來看,很快就看出問題了。
割腕的那個是高中女生,鄰居證實過,她和父母的矛盾激烈,割腕當晚他們曾大打出手。但是張宏和陳松海不同,他們都沒有輕生的傾向。
再仔細一看,他們倆是老鄉(xiāng),都出身丁陽鎮(zhèn)。這名字看得眼熟,路迎酒回去翻了下季彩的檔案,上頭寫著【2018.12~2020.8,參與“圓夢之路”扶貧計劃,擔任XX省XX市丁陽鎮(zhèn)丁陽小學教師,工作熱忱,態(tài)度積極】
檔案上又寫了,去年8月份,季彩在丁陽鎮(zhèn)意外身亡。
小李:“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路哥你怎么看?”他又翻了翻檔案,“陳松海竟然還有猥褻罪的前科?!?/p>
路迎酒說:“按照一般的套路,是這兩人對支教老師見色起意,沒想到誤殺了她。他們畏罪逃到了大城市,結(jié)果季彩跟過來了。也有可能只是他們單純有過節(jié)?!?/p>
他輕輕嘆了口氣,起身:“不論故事是怎樣的,我已經(jīng)沒興趣了。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太明顯了,其他的交給青燈會就夠了。鐘愛國大概率也是和她有聯(lián)系,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p>
小李愣了愣,跟上他:“如果季彩是受害者,這是一場復仇,她還真的蠻慘的……”
他突然就有了幾分愧疚。
看了看檔案上的照片,季彩年輕靚麗,扎著一條麻花辮,笑起來時眼睛像是月牙。
聽到這句話,路迎酒站定了腳步。
他回過頭,小李下意識退后半步,被他堵在了墻邊。
路迎酒說:“她殺了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小李被他忽然嚴肅起來的神色驚了一瞬。
單論面容,路迎酒實際上是偏溫和秀氣那一派的,但當他面無表情時,那曾久居高位的氣場又壓得人死死的,眉梢仿佛都帶著鋒芒。小李趕忙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一定、一定要被我們驅(qū)散,我我我我知道這點的。”
“但她什么都沒有做錯,不是么?人之常情而已,我要是被害死我說不定比季彩還兇。”路迎酒道。
小李被這一出弄懵了,不知道路迎酒到底想說什么。
路迎酒又說:“我問你,人間和鬼界有什么區(qū)別?”
小李一個激靈,飛速回答:“人間是生者之土,鬼界是亡者之地。人間怨念少,陽氣重,鬼界不乏窮兇極惡之鬼,滿是陰氣。人間有懸崖,鬼界有深淵。人間用的是人民幣,鬼界用的是冥幣……”
路迎酒嘖了一聲:“怎么回答的那么復雜,你當是在考場答題呢,寫老長一段就為了騙可憐巴巴的兩分。我告訴你,區(qū)別是我們是法治社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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