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有思一愣,“殷殷怎么也在?”
周殷殷嘿嘿一笑,趴在辦公桌上跟鏡頭里雍容優(yōu)雅又透著一股干練的女人打招呼,“我簽了大哥的公司,過一段時間就出道啦,你要來看我演出哦!”
“這么厲害呀,那我一定過去看?!弊S兴佳鄣缀?,軟化了一絲女強人的鋒利,多了一些為母的柔軟。
祝川知道祝有思有事要說,端過碟子示意周殷殷快滾。
后者撇撇嘴,“那我去訓練啊,漂亮姨再見!”
祝有思跟周錦崧離婚多年,前夫和徐婉瑩在她眼里,那兩個廢物是什么東西,也配我為他們傷懷?
我陪你演戲不過是為了我兒子,既然離婚了就從我視線里滾出去,不然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祝有思有時候會去看祝川爺爺,徐婉瑩也不敢在她面前露面兒,找個借口出去等她走了再回來。
不過周殷殷和周家人不一樣,從小就小牛皮糖似的跟前跟后喊殊易哥哥,還跟他一塊兒出來見她,自來熟似的喊她漂亮姨,這么多年下去,倒像她另一個女兒了。
“你簽了殷殷了?”
祝川“嗯”了聲,“這臭丫頭太粘人了,不答應能被她煩死?!?/p>
祝有思打量著他身上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一件土黃色襯衫,反倒讓他穿出了一股風流勁兒,缺扣子似的露出一片胸膛和鎖骨上的紋身,以及曖昧痕跡。
“你這個衣服?!?/p>
祝川伸手調(diào)整了下鏡頭,“好了看不到了?!?/p>
“……”祝有思眼不見心不煩,話題又繞回周殷殷身上,“殊易你說實話,簽她真的不是找那邊的不痛快?”
“我是啊?!弊4ㄌ拐\回答。
祝有思眉角一揚,和祝川極其相似的桀驁,“何必那么麻煩?你不樂意,我現(xiàn)在就能想辦法讓他們?nèi)ソ诸^乞討?!?/p>
“媽,您也太酷了,愛了愛了?!?/p>
“凈胡扯?!弊S兴紵o奈地伸手點了點鏡頭,像是點在了他腦門上一樣,雖然長大了很多很多,但在她眼里還是那個胡鬧的驕矜少爺。
“我聽說你跟薄行澤結(jié)婚了?”
“您消息挺靈通?!?/p>
“為什么沒告訴我?當年讓我把錢扔他臉上說是嫖資,后悔了?”
“沒有。”
祝有思: “你呀,當年你爸爸和爺爺都說到那個份兒上了你都要堅持跟他在一起,雖然分手了什么也不肯說,但是我知道你這八年沒回江城,是因為還喜歡他?!?/p>
祝川撐著下巴,“媽,你說愛情是什么?!?/p>
祝有思叫他問愣了。
祝川靠向椅背,輕輕勾了下嘴角像是笑,又好像并不走心。
“薄行澤話很少,上學的時候你也見過他的,那么沉默寡言的一個人,我覺得他這個人說承諾肯定就是一輩子,我也做好準備跟他在一起了?!?/p>
祝川指尖無意識地敲著桌子,笑著說:“我都打算好,我一分錢不要周家的、也不要你的,我就跟他一塊兒吃苦慢慢努力?!?/p>
祝有思很心疼,這個兒子看似不著調(diào),其實從小就心思細膩,要不然也不能再那么仇視徐婉瑩的狀況下,由著周殷殷黏他。
祝川看著鏡頭里的祝有思,歪頭笑說:“我不想再做一個索取者了,他給我什么我就還給他什么,他不給我,我就自己給自己。”
他也就在祝有思面前會稍微敞開內(nèi)心,卸下一會吊兒郎當?shù)拿婢摺?/p>
沉悶情緒一掃而空,換成那個浪蕩風流不靠譜的樣子,“今年中秋是您過來還是我過去?”
祝有思說:“我在x國有個會,今年不能陪你過中秋了。 ”
“行?!?/p>
祝有思看了他一會,說:“中秋之后我去平洲一趟,薄行澤有空的話,一塊兒吃個飯吧?!?/p>
“行,到時候你就找機會罵他一頓給我消消氣,好好敲打敲打,不好好對我就趕緊離婚放我自由?!?/p>
祝有思瞪他一眼,“我才不會這么說,這不成惡婆婆了?行了我也要忙了,你結(jié)婚了就少出去玩兒。還有,徐醫(yī)生說你上個月沒去他那兒取藥,忘了?”
祝川笑說:“那個藥吃了也沒什么用,治不好也別費功夫了,反正目前還死不了?!?/p>
“再說一遍?”
祝川一時嘴快,忙不迭擰回去,“我馬上去拿,親自去。”
祝有思扔下一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將視頻電話給掛了,估計是有要緊的事要辦。
祝川伸手揉了揉頸后那個并不存在的“腺體”,沒來得及跟祝有思說,不要把病情的事兒告訴薄行澤,手機就蹦出一條新消息。
薄行澤:[還好?]
祝川愣了愣,好半晌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徐婉瑩過來找麻煩的事兒,笑著回了句:[也沒好到那兒去,老公不在家,只能任人欺負了,正哭呢。]
那邊握著手機的薄行澤手一松。
嚴弦:“薄總小心!這不是平地嗎?您怎么絆倒了!”
作者有話要說:薄總:他喊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