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離得挺近,幾分鐘就到了。
祝川心緒收攏,在停車時側(cè)頭朝易賢看了眼,似真似假地笑著說:“對啊,忘不掉薄行澤,太大了呢,還粗,又長,這么多年了都沒另外一個人能給我這種感覺?!?/p>
易賢:“?”
祝川長長嘆了口氣,“如果有個比他大的,能干到底的我就不要他了,你幫我介紹一個?我皮條費多給你包點兒。”
易賢縮了縮脖子,“算了吧,我想活著。”頓了頓又問他:“這話你敢跟薄行澤說嗎?當面?!?/p>
祝川掃了他一眼,“我沒死過?”
他敢當面這么跟薄行澤說,這個七夕他都不用過了,直接過中元。
“行了,自己滾去包扎,自個兒打車回去我不送你了?!?/p>
“成?!币踪t走了兩步,回過頭來看著祝川,像是有話要說又不知道怎么開口,遙遙相望的祝川頭皮發(fā)麻,“有話就說,別這么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惡不惡心。”
“……滾啊。”
祝川常來醫(yī)院,和醫(yī)生護士也都熟悉,見他來忙里抽空頷首打著招呼。
“你們忙,我去找沈醫(yī)生?!?/p>
輕車熟路上了三樓,診療室的門開著,年輕的醫(yī)生正在給病人檢查腺體,眉眼凌厲中帶著一絲張揚,笑起來的時候又有無限溫柔。
手指上帶著個戒指,昭示他已有家室。
祝川等了一會,病人全出去了才進去拉開椅子隨意坐下,“沈醫(yī)生迷人壞了,再多瞧一會兒我都動心了?!?/p>
沈醫(yī)生走到辦公室里的水池邊按了點洗手液,低頭仔細洗手,聞言立刻笑了起來:“那是我迷人,還是薄總迷人?”
祝川蹺著二郎腿,“少提他?!?/p>
沈醫(yī)生擦干手走回來,笑著沖他脖子指了指,“怎么著,又被狗咬了?”
祝川眉角直跳。
沈醫(yī)生視線在他脖子上來回拐,笑瞇瞇說:“這薄總可真不是個東西啊,要親就親,要做就做,留傷干什么。真的我建議你去買份保險,哎現(xiàn)在有夫妻生活意外險嗎?比方說,□□/死的那種,賠償嗎?”
祝川忍無可忍,用力踹了他一腳。
“哎喲喲護短了還是害羞了?”
沈醫(yī)生笑的欠揍,祝川磨著牙沖他冷冷呵了一聲,“不要臉的東西,你還是先給自己買份早/泄保險吧?!?/p>
什么話題都能聊,男人的尊嚴不容置疑。
“我早泄?你知道我一夜幾次嗎?你瞧瞧我家里那倆兔崽子就……”沈醫(yī)生話一停,湊近了沖他笑,“哥,薄總一晚上幾次?能受得了嗎?”
“傅教授在家庭教育這件事上真失敗,教出你這么個東西?!弊4ㄐ睦锊煌纯?,罵了一通舒服多了,這才開始說今天來的目的。
他雖然大部分時間是作為beta,但曾經(jīng)分化成為omega過,器官也都完整生長,包括生/殖腔。
當年他跟薄行澤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撐的厲害,但卻從來沒疼過,不知道為什么這幾次都疼得厲害,連腔口都疼得難受。
沈醫(yī)生把開口鉗內(nèi)窺鏡一起消毒,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忽然“嘶”了一聲。
“怎么著,反應(yīng)這么大是我要死了?”祝川輕笑了下,仿佛都準備好隨時閉眼了。
“那倒沒有,禍害遺千年,你這種老妖怪沒那么快死?!鄙蜥t(yī)生轉(zhuǎn)了下屏幕給他自己看,“這兒就是你的腔口,沒有omega發(fā)育的那么完全,不過也還算可以了。薄總挺盡力,都腫成這樣了。”
祝川眉頭直跳,現(xiàn)代科技發(fā)展很快,這個內(nèi)窺鏡像非常高清,連褶皺都一清二楚,甚至能看到腔口一縮一縮仿佛呼吸一般,又像是個會裹吸的小口。
薄行澤比八年前更加兇悍不知饜足,像是渴極了的旅人又像是餓極了的猛獸,終于找到了食物水源,拼命汲取貪得無厭。
每一次都要把自己完全塞進腔口,再狠狠退出去,循環(huán)往復(fù)。
祝川向來把害羞和面子置之度外,開玩笑的尺度和心胸一樣寬廣,此時此刻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滿腦子都是薄行澤低喘的嗓音和無法容納的力道尺寸。
那個小口被折磨成含苞待放的花,層層疊疊的花瓣聚攏在一起,縮出褶皺。
明晃晃地昭示著它曾經(jīng)歷過怎樣的肆虐。
關(guān)鍵是這朵花還會呼吸,像是自己主動邀請別人的摧殘,放蕩不知饜足。
“你們公司研發(fā)的這個內(nèi)窺鏡像效果著實不錯?!?/p>
祝川呵呵笑了聲,“天涼了,我回去把這個破研發(fā)團隊炒了,以后改行賣棺材,給你留個最漂亮的。”
沈醫(yī)生笑著沒揭破,將儀器取出來,“沒什么問題,吃點消炎藥就行了,不過效果沒那么快,最好還是直接用藥?!?/p>
祝川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個直接法?”
“消炎藥膏抹上去?!鄙蜥t(yī)生沖他眨眨眼,“手指可能夠不著這么深的地方,要么你自己找個道具,要么找薄總給你幫個忙。反正他隨隨便便就能抵到那兒,我想他應(yīng)該會很樂意?!?/p>
祝川微笑,“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你是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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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行澤連續(xù)忙了一下午,從會議室下來的時候順手去勾領(lǐng)帶,碰到的時候才記起自己今天根本沒配領(lǐng)帶。
祝川親自給他買的這件衣服不太適合領(lǐng)帶。
他輕舒了口氣,將眼鏡取下來捏捏眉心又重新戴上,一秒的疲憊一閃即逝,須臾恢復(fù)冷漠堅不可摧。
伸手端過有點涼了的咖啡喝了一口緩解困倦,手機響了下。
嚴弦發(fā)過來一個鏈接,[薄總,您看看這個視頻]。
某網(wǎng)紅app下的一個視頻,#這樣的求婚也太浪漫了,omega感動到抱住alpha狂親,當場大喊我愿意。#
薄行澤看了下標題就很滿意,給嚴弦回復(fù)了一句:“不錯?!?/p>
嚴弦剛想告訴他這個土味求婚視頻其實是反面教材,但聽他這么說立刻咽了回去。
“薄總喜歡就好?!比缓笮÷曉谛睦镅a了一句,我們總裁看著好像禁欲清冷,怎么審美這么一言難盡。
薄行澤點進去看,alpha和一群人在江邊準備了無數(shù)河燈拼成那位omega的名字,還有許多煙花,在omega不知所以被帶過來的時候由朋友點起煙花和河燈。
漫天的煙花和起哄聲之下,alpha當場給他單膝跪地,捧著戒指問他愿不愿意嫁給自己。
薄行澤把視頻收藏,看著安安靜靜的手機,按亮了,又按滅。
他怎么還不打電話來,昨天明明特地去給他買新衣服,是不是不好意思?
薄行澤想了想,他一定是害羞了,于是主動給他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