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有思對他一向是嚴格管教隨性要求,大事小事只要他保證能承擔就讓他自己做主,從來不會強迫。
聽他這么說便也不再多話,轉(zhuǎn)而問他:“公司的事需不需要幫忙?”
楊跡的事兒鬧得太大,才這么一上午連她都知道了,祝川蹺著二郎腿坐姿隨意地說:“沒事兒我能解決,還沒到勞動您的時候。再說了您這地位跟我摻和什么,小打小鬧的?!?/p>
祝有思明白其實是這件事與平權(quán)有關,在這種事上Beta是最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他不樂意讓自己趟這趟渾水。
針對楊跡的還好,如果往大了說想針對盛槐乃至紅葉,那問題就大了。
“小心處理?!?/p>
“我知道?!弊4ù蜷_手機看消息,楊跡標記徐言這件事的熱度仍舊高居不下,總有些不那么好糊弄的人堅持要個真相。
盛槐發(fā)布官方聲明,底下腥風血雨吵得不可開交。
楊跡的私人微博轉(zhuǎn)發(fā)并艾特表白徐言,好在他走的不是愛豆路線,少了一層失格偶像的污點,道歉寫的非常誠懇,一看就是公司的文案代筆。
這是長久戰(zhàn),安撫粉絲重新樹立另一個“已婚”形像也不是一朝一夕的,現(xiàn)在的謾罵都是必須承受的。
祝有思在看電視,祝川走到窗邊去接電話,易賢像是剛睡醒似的, “哥們,楊跡上熱搜了?他把徐言標記了?還懷孕了?”
“ ……你醒啦?再睡一會孩子都生下來了?!?/p>
易賢確實剛醒,晝夜顛倒的作息現(xiàn)在能醒就不錯了,“啥時候的事兒???我怎么沒聽你說過?真會藏。”
“我也剛知道,楊跡恐怕也剛知道自己有個孩子?!?/p>
易賢直接傻了:“???那這怎么辦?。壳楣?jié)也太惡劣了,薄行澤沒被影響吧?!?/p>
祝川:“怎么我聽你這語氣,很期待他出點事兒?”
易賢小聲,“本來就是他對不起你,你大人大度原諒他,我做兄弟的還不能替你委屈了?他當年干的那叫人事兒嗎?就算沒有感情也應該見你……”
“易賢?!?/p>
“好好好不說了?!币踪t知道他這個語氣叫自己的時候就是不高興了,連忙換了個話題說:“楊跡這個我倒有個主意,你要不要聽?”
“說。 ”
“之前我不是有個朋友找你牽線么?廖一成,想開一個關于Omega孕嬰系列的項目,反正投資不嫌多。”
這個項目他不是沒想過,此時楊跡需要大量的關于Omega的正面信息來扭轉(zhuǎn)局勢,這個孕嬰倒像是雪中送炭。
“你對廖一成熟么?”
易賢頓了頓,道:“熟啊,我一高中學長,在國外上大學的時候年年拿獎學金,跟我這種混吃等死的人不一樣,我覺得可信。你是不是覺得他哪兒有問題?”
祝川一時說不出,只是覺得這人談吐太過完美,聊天也讓人抓不出錯兒,完全滴水不漏,越是完美的人越要謹慎。
“這樣,你再把他約出來,見了面再決定?!?/p>
易賢忙不迭答應,“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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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行澤這邊剛進公司就埋首文件,連開三場大會議,出來的時候伸手扶了下門框,嚴弦有些擔憂,“薄總,先休息一會吧,我?guī)湍蟹莶???/p>
“不礙事,幫我倒杯咖啡謝謝。”薄行澤把手里的文件夾一并給她,“任何事都不要回應,徐老通話直接接進來。做好自己的事,不準在任何平臺發(fā)表言論?!?/p>
嚴弦點頭說是,“但是外面聚集了很多人,出入都有困難,繆繆從外面回來鞋都讓踩掉一只,正擱外面哭呢?!?/p>
薄行澤眸色淡淡,“再有人來讓保安扔出去,再鬧就報警?!?/p>
“?”嚴弦持懷疑態(tài)度,“這樣的話會不會顯得咱們太剛了,萬一他們再添油加醋一寫找我們麻煩,那豈不是百口莫辯?”
薄行澤看著她,“圍堵別人出行道路、挖掘別人**,打擾別人正常生活。我的員工是受害者,我還沒找他們麻煩,他們想找麻煩建議先掂量掂量自己?!?/p>
嚴弦由衷比了個拇指,“有道理。”
“有道理還不去?工作留給我?guī)湍阕???/p>
嚴弦端著咖啡杯和文件連忙溜了,遇見從電梯口出來的祝川驚了驚問他:“您怎么來了?”
“過來瞧瞧你們有沒有事,畢竟是我的人給你們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啊?!?/p>
嚴弦受寵若驚地直擺手,“您這是哪兒的話,真要說也是徐少爺和楊跡一人一半兒的責任。而且您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沒關系我們能應付?!?/p>
祝川瞇眼笑,“又想問問你跳不跳槽了,我家那個助理,可勁兒會罵我躺尸老板,不如你貼心、”
嚴弦讓他逗笑,“哪敢跳槽啊,薄總正動怒呢,一上午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人讓他罵的狗血淋頭,大氣兒都不敢出?!?/p>
“怨不得整個公司一股山雨欲來的架勢,行,我去哄哄他。”
嚴弦伸手指了下辦公室的門,然后把手里的咖啡杯亮起來給他看,“今天從到公司就一口飯沒吃過,只喝了一杯咖啡。您趕緊勸勸,老這么拼命工作遲早要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