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認(rèn)真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她給自己打五星。
林棉夸了夸自己,一只手不露聲色地摸進(jìn)手袋里,摸了半天沒摸出來一支筆,倒是摸出來了一支粉色的馬克筆。
這是她平時隨身帶著用來畫靈感的。
“……”
林棉把馬克筆捏在手里斟酌了幾秒,冷靜地拿出來,放在了筆記本旁邊。
等下用馬克筆裝模作樣地記個筆記,他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吧……
一切準(zhǔn)備就緒以后,林棉撐著臉,用心地聽了會兒。
本來態(tài)度是端正的,但聽著聽著,就有點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只隔著兩排的座位,林棉能近距離地看清闕清言的一舉一動。
他襯衫挽起一截,小臂上的肌肉線條流暢分明,虛叩在桌邊的手指干凈修長,掃過來的黑眸沉沉,在講課間隙垂眼看人的樣子又禁欲又性感,每一個角度都能畫成少女漫畫的男主分鏡,每一處都帶著致命的干擾能力。
唯一的缺點……
林棉在下面掐了下自己,這才清醒一點。
唯一的缺點是,他的聲音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催眠了。
行走的人形安眠藥。
問:闕教授平時上課怎么樣?
答:很好……
睡。
林棉困得不行,心里追悔莫及。她寧愿站在教室后面睡,也比湊到他面前睡給他看要強,真的。
她前段時間趕稿熬夜都不困,整夜整夜失眠的時候,簡直能清醒地蹦迪一晚上,現(xiàn)在聽到他的聲音,所有的困意卻席卷而來,擋都擋不住。
闕清言像是看了她一眼。
她還是坐在第三排,像只挪不動窩的倉鼠,腦袋一點一點,水汪汪的杏眼半闔下來,臉上俱是困意,正艱難地揉著眼睛。
闕清言見她又一次揉眼睛時,眨巴著眼跟他對視了下。
他看到自己了。林棉心尖顫了顫,困得都快哭了,她權(quán)衡了下利弊,覺得還是跟人打一聲招呼比較好。
于是下一秒,闕清言見她低頭在筆記本上寫了點什么,過了幾分鐘終于完了工,下一刻她將筆記本豎在臉前,寫著字的那一面朝著他。
第一面,空白的筆記本上,用粉色的馬克筆寫了五個端正的字。
“闕教授,您好?!?/p>
闕清言還在講課,聲音卻微頓了下。
她又翻了一頁紙。
第二頁:“對不起,可是我真的好困?!?/p>
又翻一頁。
第三頁:“我錯了,我會寫四萬字檢討的?!?/p>
最后一頁。
第四頁:“真的對不起?。?!”
這回還跟了三個粉色的感嘆號,歉疚之心溢于言表。
闕清言看她的眼睛從筆記本后面露出來,目光濕漉漉,又乖又軟,耳朵尖也紅紅的。
做完這些后,林棉將筆記本合上放好,馬克筆也端端正正地放在了一邊。
她愧疚地抬眼看了他一眼,雙手搭上桌子,慢慢俯下身趴了下來,縮成一個倉鼠球。
……開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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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看著玩兒的不喜歡跳過么么噠=
林棉有個志向宏大的人生目標(biāo),她想包養(yǎng)闕教授。
她現(xiàn)在終于成為了暢銷漫畫家,月收頗豐,她覺得她具備了包養(yǎng)闕教授的一點點資格。
于是某天她把自己的銀行卡給了闕教授。
不知道為什么,那天闕清言,在床上任她怎么委屈求饒都沒放過她。
第二天闕清言把銀行卡還給了她,連帶給了她一張他的副卡。
林棉不明所以,順手查了查額度。
當(dāng)天晚上闕清言回家的時候,林棉已經(jīng)乖乖地蓋好被子在床上等他了。
她端正心態(tài),沒臉沒皮:感謝闕金主肯包養(yǎng)我。
收錢被包養(yǎng),還能睡到他,林棉覺得這一波是她賺了。
江山:好不要臉。
林小棉:……我的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