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必有蹊蹺。
小劉正在狐疑地盯著這兩人,忽然聽到門哢擦一聲開了,有一道男聲傳進來:
“哎,你們談得怎么樣啦?”
正是姍姍來遲的陸永豐。他整整衣領快步走進來,毫無遲到的罪惡感地嬉皮笑臉。
“您不來,怎么談啊?!标懟尬⑽⒑吡艘宦暎瑧B(tài)度并不怎么好,但陸永豐也不把他沒大沒小的態(tài)度當回事,自顧自地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周重行看著陸永豐,淡淡地說道:“陸永豐,你過來?!?/p>
“哎,好?!标懹镭S走近他,頭哄近周重行的臉,一手撐在桌上,一手搭他肩膀,笑瞇瞇地看著他,無限溫柔地說道,“怎么樣啊,阿行?”
小劉心里嘖嘖地看著陸永豐過于親近的舉動,心想這個沒節(jié)操的,又裝模作樣地揩油。這幾年陸永豐仗著跟周重行關系鐵,總是不分場合地想調戲他老板,當然結局都很慘。
陸晦咳了兩聲。
小劉看著陸晦臉都黑了,也難怪,他剛回國,對于陸永豐經(jīng)常掉節(jié)操丟陸家顏面的事情見得少,一定是適應不了。
“不用那么近,”周重行說道,然后偏過頭看陸晦身邊的吳秘書,說道:“小劉,你帶吳秘書去幫我去辦公室拿一些資料?!?/p>
小劉知道這是要支開吳秘書,也就明白了周重行要干嘛了,點點頭就和吳秘書出去了。
陸晦陰沉著臉盯著周重行跟陸永豐看,他知道這兩人關系不錯,可是不知道關系不錯到這種程度,陸晦心里忍不住罵了一聲他媽的,你倆怎么不干脆貼在一起談策劃算了?他這里正罵著,就看見周重行讓陸永豐離開一點,然后毫不客氣地一份策劃直接摔到他身上。
陸晦:“……”
什么走向?
那邊陸永豐已經(jīng)嚷嚷開了,雖然是一點都不痛,但他還是裝模作樣地齜牙咧嘴:“哎喲,你又來這招,怎么談都不淡就直接摔了!”
周重行冷冷地說:“地皮選址失敗,預算錯漏百出,設計圖紙未完成,最基礎的東西你都沒有,我們沒什么好談的。”
陸永豐一臉懵逼地摸摸頭,嘀咕道:“我做得有那么差嗎……”
周重行干練地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問題我用紅筆批注了,再見?!?/p>
陸永豐被晾在一旁原應該是很不爽的,但他一看見周重行跟這個二世祖才說了兩句話就要走,心里又莫名地覺得痛快,看熱鬧似的看著陸永豐眼拽住周重行的手臂,一個勁地賠笑求饒:“阿行,有話好好說嘛,咱們認識這么久了,給個面子唄?”
周重行想扯開陸永豐死纏爛打的手,扯了幾次都扯不開,陸晦看著他跟二世祖對峙的樣子覺得好笑,優(yōu)哉游哉地踱步過去分開他們,假情假意地打圓場:“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啊。”
陸永豐瞪他一眼,不死心地說:“那也不能走,阿行,我都叫人訂了桌子了,今晚咱們仨一起去吃個晚飯?!?/p>
周重行皺著眉揉手臂,說道:“不去。”
陸永豐說:“得了吧,之前一直說讓你們出來認識認識的,都放我飛機,今晚你們逃不掉了,都沒約吧?”
周重行和陸晦不約而同地陷入沉默,陸永豐以為他們默認了,大喇喇地搭著周重行的肩膀就走出會議室,“剛好五點,咱們現(xiàn)在就去吧,哎,陸晦,跟上跟上!”
周重行垂下眼瞼,沉默地被陸永豐拖出了公司。
本來,他五點是有約的。
不過誰都不會去赴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