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晦顯然還沒睡夠,起床氣厲害得不行,兩道眉毛凌厲地高高挑起,黑著臉轉(zhuǎn)了個身:“不吃,出去?!?/p>
周重行看慣了他起床氣的樣子,一點沒被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到,淡淡說道:“起床,不吃東西對胃不好?!?/p>
說著就走過去掀他的被子。
陸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在周重行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將他扯到了床上,干凈俐落地翻身拿被子將兩個人都卷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陸晦這些天一直都很規(guī)矩,這突然的爆發(fā)讓周重行都有些吃驚。
陸晦惡狠狠地說道:“我不想吃東西,我想吃你。我怕自己控制不住,這么些天一直都避著你,你倒好,自個兒送上門來了?!?/p>
周重行仰著頭看著他,兩人太久沒有這樣親密的接觸了,這種俯仰之間的對視,他感到全身都燥熱起來。
周重行這時才發(fā)現(xiàn),即使經(jīng)過那么多失望、難過,他對陸晦的渴望根本一點也沒有消褪。只是身體相貼,他就已經(jīng)緊張到連指尖都在顫抖,心跳得幾乎要令胸膛爆炸。
陸晦還在咬牙切齒地瞪他,“你管我會不會胃痛!你管我工作忙不忙!”
不等周重行回答,他就已經(jīng)近乎瘋狂地吻上了周重行的嘴唇,舌頭不用抗拒地頂開牙齒,暴戾地席卷每一個角落,吮吸,啃咬,攻城掠地般索取著。周重行被他吻得喘不過氣,被動地和他的舌頭糾纏著,無暇顧及的津液從口中流出,狼狽地流下脖頸。
周重行被親得嘴巴都腫了起來,但他缺氧的腦袋里卻只是模模糊糊地想著陸晦的那兩個問題。
一吻結(jié)束,陸晦喘了一會兒氣,猶發(fā)泄不夠似的又霸道地吻了上來,周重行不知道被按著強吻了多少回,到最后整個人都酥酥麻麻地癱軟在床上。等到陸晦終于出夠了他那一口惡氣,兩人互相緊貼的下體早就濕得不成樣子了。
陸晦似乎恢復(fù)了一些理智,他喘著粗氣用袖子替周重行擦了擦嘴,說道:“對不起,沒忍住。嚇著你了嗎?”
周重行垂著眼,整張臉都布滿了紅暈,看起來可口極了。陸晦沒忍住,又在他嘴角輕輕地啄了一口。
見周重行沒說話,他又輕輕地補了一句:“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在趁你落難的時候乘人之危強迫你,今天是憋太久了,腦子發(fā)昏才這樣?!?/p>
周重行依舊低著頭,他快要承受不住身體里不斷叫囂的情欲,啞聲說道:“做到這一步,不管是不是強迫,你知道我會讓你做下去?!?/p>
周重行的話就像打開了陸晦天性中的牢籠,于是猛獸怒吼而出,情欲的火焰將兩人燒灼得無處可逃。
陸晦雙手緊緊掐住周重行肩膀,就著濕噠噠的襠部不住地抬胯頂弄周重行和他貼在一起的下體,兩人早已高高勃起了的性器隔著濕得不像樣子的布料不斷摩擦,周重行幾乎被這久違的快感逼到絕路,捂著嘴大口大口的喘氣。
“哈呃……”陸晦將他的毛衣推到肋下,埋頭從周重行的胸膛一直吻到肚臍,散亂的頭發(fā)隨著動作在那嬌嫩細膩的肌膚上磨蹭著,酥麻的電流仿佛從周重行身體里流竄,那股癢意同欲火一齊從上身慢慢下移到后穴的地方,他沒有章法地扭動著腰想要緩解那陣癢意,嘴里也失神地泄出一陣陣呻吟般的嘆息。
快點,再快點……身體對陸晦的一切反應(yīng)都敏感得完全不在他的控制之中,周重行就像一個在沙漠中糧盡彈絕地走了幾天幾夜的旅人,而陸晦就是他的甘霖,他的癮,他的命。
周重行顫抖不已地回抱住陸晦,任由陸晦分開他的腿,將他的遮羞布扯下來,然后侵入他最私密、最脆弱的地方。
陸晦的手指剛探入周重行身后的小穴就被緊緊地咬住了,濕潤的內(nèi)壁火熱無比,動情地銜住了這個許久不見的故人,陸晦從他胸膛上抬起頭,又用力地吻了一下周重行的嘴唇,低聲說道:“太緊了。”
周重行有些無措、又有些責(zé)難地看著他,睫毛不安地顫動著,而那雙因情欲而染上了綺麗風(fēng)情的眼睛滿是氤氳的水汽,似乎是努力克制著淚意。陸晦忍不住憐惜地親了親他的眼角,又輕聲說了一句:“放松一點,我不會弄疼你的。”
周重行藏在被子里的雙腿又分開了一點,這樣淫靡的姿勢使陸晦更方便地開拓他的穴道,陸晦又加了一只手指,指腹嫻熟地按上他的敏感點。
“啊——”
周重行胸膛劇烈起伏著,陸晦一邊撫摸著他的身體,一邊兩指合攏快速地抽插起來,周重行身體不住地扭動,臉上露出說不清是難受還是歡愉的神情,那副春潮澎湃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再欺負一番,陸晦覺得下身硬得發(fā)疼,暴戾地掐著周重行的下巴親了又親。
等到被手指開拓的后穴慢慢傳來越來越響亮的水聲,陸晦終于抽出了手,扶著自己性器慢慢進入了周重行的身體之中。
那火熱的內(nèi)壁依然緊得寸步難行,陸晦滿頭大汗,每進入深一點的地方,周重行抓他的手就緊一分,等到性器終于全部頂入,兩人不約而同地都松了一口氣。
陸晦目光深沉地注視著身下的人,他終于又再次占有了周重行,他們此刻離得這樣近,好像再沒有什么東西能分隔他們一樣。
“周哥……”陸晦低聲喊道,“我要開始動了?!?/p>
周重行忍無可忍:“不需要告訴我每一個步驟……啊呃,你混蛋……嗯……”他話還沒說完,陸晦就已經(jīng)挺腰快速地將性器抽出一半,然后重重地頂?shù)阶钌钐?,在敏感點碾磨沖撞,每一下都準確且霸道地操干得周重行一陣痙攣。
兩人交合的地方傳來了響亮的水聲,混雜著肉體撞擊的聲音顯得淫靡不堪,周重行被陸晦肏得一顛一顛的,失神地發(fā)出長長的呻吟。他們的身體是這樣天造地設(shè),仿佛彼此為彼此而生似的,在這種水乳交融的時刻愈發(fā)顯得合拍。周重行數(shù)不清自己被操射了幾次,更不記得自己在失神的每個瞬間又眷戀地喊了多少遍陸晦的名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早就什么都射不出來了,而陸晦還在瘋狂地操干。
直到陸晦終于疲憊又圓滿地停了下來,趴在周重行身上喘氣、親吻的時候,周重行一晚上沒吃東西的肚子脹得都幾乎要鼓起來了,屁股里全射滿了陸晦濃稠的精液,裝都裝不下,陸晦的性器剛退出來,那些白色的粘稠馬上就洶涌而出,就像失禁一樣。
那種被注滿的感覺很難受,但周重行只覺得饜足。他昏昏沉沉地想,陸晦那個混蛋該有多久沒做過了,才能射那么多。一旦作出陸晦也許沒有和別人上床的假設(shè),哪怕只是假設(shè),他就不可抑止地從苦澀中生出一點甜蜜來。
陸晦把他脖子和臉各個地方都吻了一遍,然后摟著他,嘴角有些淡淡的笑意:“再喊一遍混蛋我聽聽?”
周重行滿臉緋紅,滿是淚痕,這樣的樣子瞪著他,真叫人心動不已。
陸晦嘆了口氣,看著他說道:“你怎么會相信我不喜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