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gay不gay,惡不惡心?!彼芜h旬面無表情地說。
趙函聞言愣了一下,緩緩地說:“你這個政治就不太正確了吧?!?/p>
宋遠旬打開了冰箱的門,給自己也倒了杯酒,背微微靠在墻上,不近不遠地望著占著他沙發(fā)上的趙函,以一個單音回應(yīng)趙函:“哦?!?/p>
他又緊接著加上了一句:“不惡心嗎?”
趙函坐起來,看了宋遠旬半晌,喝了口酒,才說:“哎,你知不知道有句話說恐同即深柜?!?/p>
見宋遠旬不做聲,趙函又道:“我覺得還挺有道理的,你說呢?!?/p>
“趙函,”宋遠旬不接話,只十分冷淡地說,“我先回答你剛才的問題,我不是gay。”
話題到此便結(jié)束了,至少在宋遠旬的記憶中是,所以宋遠旬無法確定趙函說的“昨天我倆說了什么”具體指的是哪一句話。
“這軟件挺不錯的,”趙函說,“我沒用你真實身份注冊,你放心玩,放飛你的內(nèi)心和天性。”
“我馬上就刪,”宋遠旬說,“以后你再碰我的手機,別怪我不客氣。”
說罷宋遠旬便掛了電話,想刪軟件,誰知Mu又發(fā)了一條信息過來,宋遠旬反射性地點了一下播放,Mu的聲音便從播放口傳出來。
“你好啊,我是Mu。”
“嗨?”
對方的聲調(diào)輕快,音色柔軟,而宋遠旬認得這個聲音。
沒等宋遠旬作反應(yīng),對方又發(fā)了一條信息過來,問宋遠旬道:“Andrew,加了我為什么不說話呢?”
那人的語氣和平時幾乎一模一樣,透著股與生俱來的懶散,但好像又有些微妙的、宋遠旬從未聽見過的不同。
方昭暮……也用這個軟件?他玩兒多久了?約過多少人?
宋遠旬盯著屏幕,就中了邪似的,動起手指,給實驗室里他最討厭的那個娘娘腔回了一條:“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