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了那般多的人，也不像是明白的樣子?！鄙n霽抵近，執(zhí)著道，“你教我，我也教你，不好嗎？”

“你要教我什么?！眱袅赜伤纸?。

“教你快活事?！鄙n霽唇間微啟，“教你坦誠相待?！?/p>

“你我昨晚已經(jīng)足夠‘坦誠’?！眱袅卣f著松開指，“我不要快活。”

蒼霽勾住他的小指，說:“不成，我偏要給。昨晚你教得好，我很喜歡。”

凈霖說:“色令智昏！”

“那你豈能全身而退？我都昏了！”蒼霽扯掉蒙頭的衣物，說，“你如今渾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還妄想人不知鬼不覺？我便要瞧瞧，誰還敢不識趣的往這兒湊！夫妻不做便不做，但你若想跟他人做——夢里都別想了?！?/p>

凈霖抖開衣套上，蒼霽見他側(cè)顏如常，不禁又牙癢，用肘壓了他的衫，說:“轉(zhuǎn)頭?！?/p>

凈霖衣套了一半，回過頭來。蒼霽想也不想地就是一口，狠狠親在他唇角，硬是親出了氣勢。

“我要跟你玩兒更多次更多事?！鄙n霽說，“我不要別人?！?/p>

凈霖唇上微紅，眼角都似要暈開些紅色，他道:“不吃我了嗎？”

“我與你在一起，不吃也能得樂趣?！?/p>

凈霖系緊扣，起身說:“那么無趣時，還是趁早吃了吧?！?/p>

蒼霽見他要出門，便橫身說:“你腕間系著我的靈，離不開十步。”

凈霖回首，說:“起身吧，事兒還未完。”

阿乙忐忑地咬著包子，對凈霖后頸上明顯的齒痕無法視而不見。他自戳雙目，在原地跺腳，說:“邪魔已除，小爺也要自己逍遙去了！咱們就此別過吧！”

蒼霽頗為驚奇地說:“門在那頭，你怎還在？”

阿乙怒目而視:“小爺助你漲了這么一程修為，你還趕我！”

“所以昨夜沒將你扔出去?！鄙n霽眺望王宮，“如今老皇帝死了，后續(xù)如何？”

“他兒子無數(shù)，隨便挑一個也能成事?！卑⒁也羶羰郑f，“我昨夜已按照凈霖的意思，將信遞給了那楚綸。只是他如成了第二個劉承德怎么辦？”

“樂言在華裳手中。”凈霖說，“楚綸如再鬼迷心竅，哪能活得了?！?/p>

“奇怪?！卑⒁艺f，“華裳素來不屑與神仙為伍，此番怎么這樣幫你？莫非你還與她有什么前塵？”

“她并非幫我?！眱袅啬抗庖苿樱瑥纳n霽面上劃過，只頓了頓，對阿乙說，“你歸家之后，不必再為你阿姐擔心，云生調(diào)她歸境，長遠而看，絕非壞事。”

“那你還要去哪里？”阿乙說，“陶致認得你，別人也會認得你?！?/p>

凈霖卻說:“事到如今，躲也躲不過。我有諸多事情不解，切須自己一探究竟。況且除非神魂泯滅，否則即便我轉(zhuǎn)入輪回，也有人認得出?！?/p>

阿乙聞言無趣，他本也盼著這倆人別再與他相近，這幾日受的苦已經(jīng)足夠了。尤其是蒼霽，堪稱阿乙如今最最不想見的人。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卑⒁彝藥撞?，化作五彩鳥沖天而去，“小爺中渡逍遙，別再遇著你們倆人就好！再會！”

阿乙一走，蒼霽便道:“這樣急死忙活地讓他走，是覺察什么了嗎？”

凈霖將阿乙留下的金鏈一扣，丟進袖中，說:“邪魔不易除，上有分界司看管，下有邪氣難鎮(zhèn)。于是暉桉便來了，分界司自此銷聲匿跡。而后阿乙也到了，白送著鎮(zhèn)邪壓魔的佛文金鎖——不似偶然，倒像天助。”

蒼霽說:“怎么有人一步一個坑，便有人有一步一設(shè)橋？沖著臨松君來的人，竟還不是一路。”

“胡亂猜的罷了?！眱袅乩滦洌谧∈滞?，說，“千鈺還未回來，想必仍在黃泉。左清晝多年所集的證據(jù)皆在他手上，想要趁此根除此案，便需要左清晝的筆墨。我們?nèi)ヒ娗р?。?/p>

“你誆他下去。”蒼霽說，“他不肯給怎么辦？”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凈霖幾步下階，說，“我興許沒有誆他呢？”

“見一見他也好?！鄙n霽說，“我正好有事問他?！?/p>

凈霖略為在意:“什么事？”

蒼霽抬臂枕后，對凈霖哼聲:“我偏不說給你。”

凈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