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到自會明了?!鄙n霽說著推開門,與凈霖沿著廊子入了房。
屋內明珠一挑,石頭從榻上跳下來,“噠噠噠”地跑了幾圈。蒼霽見狀便將凈霖塞懷里,說:“哪里冷?叫我咬幾口便不冷了?!?/p>
凈霖說:“哪都冷,你都要咬嗎?”
蒼霽抱了凈霖就想揉一揉捏一捏,當下把人放到了榻沿。他含著點醉意,真順著凈霖的脖頸要一寸寸往下咬。凈霖逐漸被壓向被褥,他探指刮了蒼霽的后頸。
“哪里冷?”蒼霽蓋了明珠,在黑暗里揉捏著人。
凈霖衣衫不整,濕濕地咬著蒼霽的耳根和脖頸。蒼霽用了把力,揉得凈霖直打顫,他偏頭尋著凈霖的口,將人壓在了被上。
酒勁催得蒼霽發(fā)熱,讓他沒輕沒重。凈霖一直喘著息,被頂急了腿就想往下滑。蒼霽每次都捉得準,撈起凈霖膝窩打開人,進入肆意。他今夜勁大,沒往床上上,站在地上掐著凈霖的腿根來回時,凈霖連津液都咽不下了。完了沒喘幾聲,又被翻過身折騰。
凈霖指尖都掐紅了,他哪還有冷的地方,熱得渾身發(fā)軟,汗津津地被頂?shù)絾柩省?/p>
蒼霽心滿意足。
他就好這樣,要凈霖哭,要凈霖喘,要凈霖打著顫勾著他脖頸,由著他含由著他弄,“哥哥”兩個字直往下腹底下催著勁。
簡直欲罷不能。
蒼霽吃了個飽,酒也散了大半。他解了發(fā)倒在床上,把凈霖撈身上蓋著。凈霖這會兒最好哄,說什么都是“嗯”。蒼霽不著急睡覺,他就逗著人。
“打外邊怎么不叫哥哥?”蒼霽低聲問。
凈霖氣息不勻,舌尖發(fā)麻,說:“不喊給你聽?!?/p>
“適才念得我急?!鄙n霽捏著凈霖,“那人誰啊?”
凈霖說:“不認得他?!?/p>
“我認得。”蒼霽細吻著凈霖眉眼,“氣喘吁吁又哼又哭,只有我認得?!?/p>
凈霖閉眼由著他吻,吻著吻著又到了一起。余韻溫情,凈霖小口小口地吮著人,這還是蒼霽教的。蒼霽拉上被子,跟他悶在里邊,氣息相融,緊密相貼。
“日后就住這里。”蒼霽說,“合上門天天與你玩兒?!?/p>
“色令智昏。”凈霖趴在他胸口,半撐著頭,“帝君要被人笑了。”
“有情人方能如此?!鄙n霽跟他手指相勾,“天經地義,正大光明。”
“我若是想不起來?!眱袅赝澳阋膊灰低悼?。”
“我當然不會?!鄙n霽說,“我也抱著你的腿哭?!低怠瘍蓚€字怎么寫?”
凈霖腳趾微蜷,刮在蒼霽的小腿上。熱得要命,蒼霽干脆露出兩個人交錯而放的腿腳。
凈霖垂首,側臉和蒼霽貼在一起。
“我近來?!眱袅卣f,“似是變小了?!?/p>
“你本來就小?!鄙n霽攬著他,說,“你小我好多好多歲,諸多事情都要等我教呢?!?/p>
“我已不如臨松君?!眱袅睾仙涎?。
蒼霽無聲地摸了摸凈霖的后腦,他轉過頭,吻了吻凈霖的眼角,說:“你本就是這個模樣。天地間無人能叫你斷情絕欲,別處擱不下的喜怒哀樂,這里都留給你來放?!?/p>
凈霖似是哼一聲,石頭也滾到蒼霽的胸口上來。兩個人手指交握,蒼霽聽著凈霖呼吸漸勻。
山月突然呻吟起來,她從夢里驚醒。宗音立刻自榻上翻起來,握了她的手,慌張道:“怎么了?又踢著你了?”
山月一陣陣地疼,她竟已大汗淋漓。唇上泛了白,撐著聲說:“宗……宗哥!怕是、是要……”
宗音一手握著她,一手給她擦汗,喊道:“浮梨,浮梨!”
隔壁的浮梨應聲起身,她進了屋點亮燈,見狀一怔,隨即道:“怎么回事?還不到時候啊!”
山月抖起來,她哆嗦著說:“冷、好冷……”
浮梨適才沒留神,當下往窗邊一看,那寒冰已經要爬進窗了!她當即脫了外衫,挽著袖說:“你喚阿乙,讓他快去叫九哥!這冷得不對勁,怕是孩子自己也受不住肉體凡胎,再不生就要拖死母親了!”
宗音站起身,山月攥著他的手,淚珠子不自主地掉。她偏生要給他留個笑,這關頭還在叮囑他:“出……出門套個衣……”
宗音眼里發(fā)酸,他默著聲,在山月指尖吻了吻。那頭阿乙還睡得四仰八叉,雷打不動。山田自另一張床上起來,不必宗音推門,先跨門而出,說:“阿姐要生了嗎?我這便去燒水!”
阿乙抱著枕還夢在幾千里以外,浮梨隔著墻喊了一聲,他倏地就坐了起來,說:“生了?這會兒!我做什么?叫大哥他們是不是!”
阿乙拋了枕頭跳下床,踩了靴就往外沖。他一打開門,外邊狂風直撲而來,冷得他猛地哆嗦,定睛一看,先勃然變色。
“這什么意思?故意擋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