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華迷惘地望著他,正想要開口詢問,卻被他打橫抱起往內室走去。
內室寬闊的空間正中央,放著一張紅色的華麗大床,正對著外頭繁華夜景。半透明的紅簾由床鋪蓬頂層層垂下,兩旁以雕花屏風紋飾間隔,四周還擺設的華麗宮燈,看似浪漫華麗卻又透露出一絲詭異的氣息。
當厲恒影推開床邊層層布幔,將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時,莫華終于清醒過來,驚呼一聲開始掙扎,厲恒影并沒有立刻壓制住她,只是面色平靜地望著他:“你若不愿意接受我,為何要將我從黃泉喚回?!?/p>
莫華看著眼前熟悉卻又陌生的臉龐,眼眶泛紅,她還清楚記得懷上他時腹中的胎動,以及他從她身體破水而出的感覺。孩子從母體產出應當是神圣的,若她任由他再度進入,她總覺得自己會完全崩壞,失去做人的資格。
可是面對他如此發(fā)問,她又該如何自處,畢竟她會將他產下,都是因為她的執(zhí)念,他甚至還問過她要不要回頭,只是她鬼迷心竅不愿放棄。
厲恒影低下身子,輕輕舔著她的淚眼,溫聲說道:“莫兒,接受我,接受我的一切,過去你戀慕的人是你想象中的我,現(xiàn)在在你眼前的是真實的我。就算得把你拉入地獄,我也想得到你真實的愛?!?/p>
就這么輕輕一句,莫華覺得自己似乎再也無力抵抗,本來緊緊握起的雙手逐漸放松,軟軟落到他胸膛之上。厲恒影極為溫柔的捧住她的臉,將吻落在她蒼白冰冷的臉龐之上,一點一點地為她取回溫度。
不同于那些夜里的陰濕甜腥,他的身上帶著焚香的氣息,仿佛是沈香的味道,隱隱約約讓人迷眩。
聞著他好聞的氣息,在他熨燙的懷抱間,莫華恍恍惚惚覺得自己似乎在夢境之中,其實這么多年,她不停問著自己,這份感情對她來說究竟是什么,就算是在他生時,兩人的交集都十分淺薄,更何況是死后,她除了凝視與回憶那些殘光片羽外,幾乎是一無所有。
她不是沒想過要忘記他,但是一想到無法放肆的思念,她便痛苦的難以呼吸,只要能思念她,她便能幻想自己擁有他,能夠擁有他,她便能感到幸福。時間久了,她便拋下了忘卻這份感情的想法,想守著這點癡戀直到死去。
她并不清楚自己自己對他的情感究竟是愛,抑或只是一種愚昧的執(zhí)著,但聽到他說想要得到她真實的愛,她的心中涌出了源源不絕迫切、想要不顧一切的滿足他所思所望。
厲恒影褪去了她的外衣,讓她平躺在大紅緞面的床鋪之上,莫華的長發(fā)披散于起伏的紅浪間,身上僅著素色的內衣底褲,原本慘白的肌膚在紅緞與宮燈的映襯下,增添了幾絲血色,也讓她蒼白的臉龐染上了些許紅暈。
他輕輕地親吻她的眉眼,而后覆上她的唇、奪取她的呼吸,與她熱切交纏,剛才他喂她喝水時的那一吻,因為迷亂仿徨,莫華并沒有心力去品嘗,可是這次,她拋下一切束縛,完全讓自己沈醉其中。
他在她唇齒間翻轉,不停勾引著她,莫華生澀的迎合他的索取,在沈香的余韻間閉上眼睛,感受他散發(fā)出的驚人熱度。
他的雙手在她身上徐徐游移解開她胸前的扣子,將熾熱的手掌探到她幾乎已失去溫度的胸口,以指尖在她心臟處輕畫,引起她渾身顫栗。那一瞬間,她感到自己那顆因為死亡冰冷、即將無法跳動的心,因他的愛撫再度顫動起來。
他另一只手熱切地摩挲的她的肌膚,引起她一陣酥麻呻吟,也將本來盤踞在她身上入骨的寒意緩緩撫去。莫華覺得自己似乎在溫暖的泉水中載浮載沈,伸出手來想要攀住什么,而后很快就撫上了他線條優(yōu)美的背脊,抓亂了他身上本無皺折的絲質襯衫。
察覺到他的動情,厲恒影低聲笑了起來,而后從她身上抽離,不疾不徐在她面前一顆顆解開襯衫的扣子。莫華本來被他抱的十分舒服,現(xiàn)下失了溫度,仿徨的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他竟半裸著上身,正似笑非笑的睇著她。
見他那副樣子,莫華心中發(fā)甜又慌得厲害,他已不是當年她戀慕的少年,而是她不倫產下的鬼子,更荒唐的是,他即將與她合而為一。
不敢深思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莫華再度閉上了眼,厲恒影脫去了身上所有束縛,再度欺身壓上她,吐著熱氣在她耳畔說道:“還是害怕嗎?”
莫華輕輕應了一聲,又小聲說道:“我的身體……你會不會覺得很……臟……”
“莫兒,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厲恒影低聲問道,語氣中有些說不明的情緒:“是因為你生下了我……還是因為在那些夜里,我總是故意說出一些傷害你的話?”
莫華沒有回答,但是他知道或許兩者都有,他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移下身子趴在她小腹之上,悠悠說道:“那時候我說那些話,不過就是希望你回頭……我渴望再度回到世間,卻不想要失去你。”
他說到這里,并沒有接續(xù)解釋,只是淡淡說道:“你產后不足月,并帶回。如果你真的很介意,我可以先將莫兒身體完全修復后,再重新進入你的體內。”
他這一席話說得不明不白,莫華完全無法消化,但此時他卻擡高了她的雙腿,不知從哪取出了一只水晶瓶,將里頭透明的液體往她腿間倒去。
透明的液體看似冰冷,卻與剛才他逼她喝下的水一樣飽含著奇異的灼熱,立刻讓敏感的下體產生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痛癢,在她驚呼出聲的同時,她雪白的底褲也濕的幾乎透明,清楚地烙印出幽谷的形狀。
在莫華羞澀地想夾起雙腿的時,厲恒影卻壓住了她的腿根,讓她隱私之處完全裸露而出,同時他也俯下身子往布料薄透之處開始舔去。
“恒影……不要……不……呀啊……”
莫華無助地晃動頭發(fā)弓起身子,試圖以雙手推開他的侵犯,厲恒影卻絲毫不見退讓,一把扯開了她單薄的底褲,以拇指摩挲著她逐漸蘇醒的花核,用舌頭舔弄片片顫抖的花瓣,弄的她嬌喘連連,渾身酥麻逐漸失去抵抗的力氣。
“莫兒……我將恢復你的處女之身,這樣你便不會覺得身體被我弄臟了?!?/p>
厲恒影舔了舔唇,啞聲說道,此時莫華已被他弄得六神無主,完全沒聽清楚他所說的話,她只知道自己才剛得到了一絲喘息的空間,他卻突然又低下頭來,將舌頭探入她顫栗開闔的羞恥之處。
“啊……恒影……別……別這樣啊啊啊……”
那一瞬間,電流似的刺激感從她雙腿間直直竄入她小腹之中,逼著她不由得雙腿一抽,由體內潮噴出大量的淫蜜。
生命力已十分薄弱的女體,噴出的潮液是冰冷的甜腥,但趴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卻毫不在意,貪婪的吞噬她所流出的一切甜美,而后將舌推入他體內,邪惡進出花 穴 ,挑逗媚肉敏感之處,將本來已逐漸失去溫度的肉壁摩擦出點點火焰,燒的她不由自主卷曲起腳趾試圖抵抗,卻又無法不融化在他唇舌之中。
四周的燈逐漸暗了下來,使得床頂上層層垂落的紅幔在室內拖曳出長長陰影,在光明之時,這個房間像是一間大紅的喜房,但在陰影漸深的逢魔時刻,四周濃重的色彩卻映出了生死的詭厲與曖昧。
女人張大著雙腿渾身顫抖的任由男人在腿間舔舐,一只手無助地抓著紅緞床單,另一只手則緊緊被男人握在掌心。曖昧的呻吟與喘息,揉著痛苦與快慰的起伏,在紅帳間回蕩不息。
在男人又一次的刻意研磨之下,女人嬌啼著哆嗦著身體在高潮間被奪去了呼吸,身子一僵一抽,便再也沒有反應。此時男人終于停下了動作,支起身來看著倒在紅床之上,毫無氣息的女體,露出了一抹壓抑而瘋狂的微笑。
“莫兒,讓我們重新開始……”
說完,他欺身便挺入了她已恢復處女之身、完璧無瑕的緊致花 穴 之中。四周照明的主燈突然全部熄滅,只剩下裝飾的宮燈悠悠晃晃的亮起,忽明忽滅。
剛才斷了氣的女體并未僵硬,受到滋潤的花 穴 依舊淌著蜜液,因此毫無阻礙的接受了那巨物前端的侵犯,而他并不急切地深入,反倒極其纏綿的啃吻著她冰涼的肌膚,由胸口至那毫無脈動的白皙頸子,而后吻至她唇間,輕輕對著她吹了一口氣。
“莫兒……醒來吧,你是我的圣母也將成為我的妻,我借由你的身體降生,又將回到你的身體里去?!?/p>
語畢,他再度挺身向前,本來毫無動靜的女體突然顫抖了起來,莫華在火灼般的劇痛中清醒,睜開了雙眼只覺眼前漆黑一片,不由得恍惚地喊道。
“……恒影……”
“我在這里?!?/p>
他的口氣溫柔無比,同時也微微退出了巨物,挺動他精壯的腰臀,淺淺的開始在花 穴 前端摩擦進出。一開始的時候,莫華的身體有些僵硬,但在他耐性十足的挑逗之下,她逐漸憶起那些黑暗之夜的甜美墮落。
他已不再是黑暗中冰冷的鬼靈,而是具有真實肉身男人,精壯的身軀沈沈的壓在她身上,溫暖的肌膚摩擦著她冰冷的身體,而他的熾熱的分身則不停地往她身體深處鉆去。
下體的痛極為真實,與那時在黑暗墓園中毫無痛覺的快慰截然不同,但就是這樣深切的痛,她的心中終于涌出了與他真正結合的感受。
在這一刻,她完全忘記自己是被鬼靈奸淫產下他、忘記自己竟被自己所生的孩子再度破開,她只能緊緊的擁抱住他,閉著雙眼不停喘息著,感受著自己一吋吋被侵犯痛與充實。
其實就算不閉上眼睛,剛從黑暗中被喚回的她,也完全看不到房間里的狀況。因此她完全不知道房間早已暗下,但兩人交合之處,也就是她平坦的小腹與雙腿間,卻逐漸燃起了詭異的幽綠火焰,隨著他不停地抽插深入,往她身體深處竄燒。
被他深填的滿足感,使得莫華情難自盡的在他背上深深地抓出了數(shù)道紅痕,在焚身的火焰之中,她感覺到他無孔不入的愛撫,既溫柔又狂暴,她的身體緊緊地絞著他,毫無隔閡的感受他猙獰邪物的進出與搔弄,本來的楚痛在一下下抽搗間,研磨出奇異的快感,早就被黑暗調教過、嘗過無數(shù)次高潮的女體,即便被恢復了處女的羞澀,也忘不了曾經(jīng)浸淫過的狂喜。
啪、啪、啪的肉擊聲,緩慢沉重的,在詭異的黑暗中曖昧響起,房內的燈火已完全熄滅,但交纏的男女卻完全被深淵來的幽綠之火所包圍,燃燒出詭譎的光芒,莫華失神的模樣在奇異的火焰中,有著難以言喻的艷麗,與過去她單純靜美的模樣截然不同。
女人修長的雙腿緊緊纏著男人結實腰臀,顫抖的渴望承接他的深入,腰臀擺動的姿態(tài)酥媚入骨,一滴滴燙入紅綢的汗水,深的仿佛是干涸血跡,兩人纏綿扭動的姿態(tài),卷起了層層紅帳、弄亂了床單紅綢,在幽暗的房間內將一切化為黑紅血海,散發(fā)出淫糜沈淪的異界氣息。
“莫兒……喜歡我在你體內的感覺嗎?”厲恒影支起上身,壓住了她的雙手,以下身貼合著她,一下一下規(guī)律杵著她,莫華睜開了失神的雙眼,眸中盡是情欲的紅濤,微張的唇邊涎著晶瑩的唾液,顫抖的喘息道:“喜歡……啊……恒影……”
厲恒影的唇邊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加快了下身的速度,溫聲誘問道:“就算我是你生下的孩子也無所謂?”
“啊……恒影……我……呃……啊啊啊……”
“若你介意的話,我就離開?!?/p>
“不……恒影……求求你……求求你留下來……呀啊……”
得到如愿的答案,厲恒影獎勵似的直搗她花心之處,而后再無克制的在她體內狂抽猛送起來。
嬌嫩的身體有些無法承受這樣的刺激,但瘋狂快感的記憶使她狂喜著浪動著身體迎合他邪惡的入侵,花 穴 的媚肉不停被粗莖重碾刺激,被迫露出最敏感隱晦的蕊點,而后被撞擊狠磨,噴濺出一道又一道甜美的蜜液。
“莫兒、莫兒……我會將自己此后的生命獻給你,讓你不致因為生下我而灰飛煙滅。但是每當我被世間的業(yè)火焚盡,你便會再次將我懷上,讓我重新降臨世間……而后,你依然會是我的妻?!?/p>
厲恒影輕舔著她的唇瓣,勾引著她粉舌因渴望探出后,便瘋狂的席卷她的呼吸,將她所有呻吟完全吞入體內,不留一絲空隙。莫華在意識模糊間并沒有聽清楚他說的內容,但她隱約知道,接受了他的愛,就是要接受萬劫不復的深淵。但她又怎么能不接受他的一切?
她毫無抵抗的任由他一次次索取,在他瘋狂的搗動間屢屢被高潮滅頂,冰冷的身體在火焰中熊熊燃起,不斷噴濺出的蜜液無法澆熄焚天之火,反倒使得邪物更為激動深入,想逼出她更多深藏的情意。
因他失去生命的女體也因他恢復了溫度,她在幽幽鬼火間終于看清楚眼前戀人的模樣,也看清楚了兩人身上燃燒的詭異的火焰,即便如此,她卻絲毫不感到害怕,她捧起了他的臉,描繪著她渴望已久的容顏。
厲恒影的雙眼中清楚倒映出女人的媚態(tài),而他再也不愿忍耐,環(huán)住她的腰際將她抱起,讓她雙腿大張坐在他腿根之上,狂暴抽插著將自己送入她子宮深處,在她全然奉獻的懷抱之中,將自已滾燙的精華灌澆上她的花心,刺激她痙攣著噴濺出大量的潮液,而后昏厥了過去。
即便她已失去意識,貪婪著身體依舊緊緊絞著他不愿放開,此時兩人身上的火焰終于逐漸熄滅,但昂揚在女體的邪物依舊毫無倦意,不停將濁液射入她的子宮,讓她平坦的小腹如同懷孕似的逐漸鼓起。
在昏厥中被奸淫的快感,使女體抽搐不停的發(fā)出淫媚的泣訴,男人微微瞇起雙眼,勾起唇角,感受她全然失控的響應,深暗的雙眸中滿是她的身影。在此同時,床鋪蓬頂?shù)膶訉蛹t帳,無風卻自己飄起,大半個城市的午夜光景,便在這猩紅的縫隙間起落明滅,成為兩人交合間最鮮明的背景。
他知道她的心、她的靈魂已完全屬于他,但她的身體墮落的還不夠深,在接下來的日子體,他會不分日夜的不停調教著她,直到她習慣他日日夜夜的灌注、沒有他射入的精華不能獨活。
到了那個時候,或許他會和她坦承,他降生于這世界上最大目的,就是不斷掠奪人們的靈魂和性命,以此哺育他鬼道的子民。
這個有近千萬人口的大城市,今夜又有多少人消失在燈火闌珊處,從來都沒有人去細數(shù)。他用了數(shù)千人的性命將她從死界拉回,今后也將不停的奪取人命,提煉出靈魂的精華,喂養(yǎng)他摯愛的妻,讓她永保青春美麗,并有足夠的能力一次次將他帶回人間。
她是一個單純的女子,知道這一切時,或許會恨他,也或許不會,但是恨他又如何?當她不愿放棄凝視深淵的同時,她就注定會被深淵吞噬。他就是那片深淵,在她凝視他的同時,他也凝視著她,癡癡不移。
《鬼侵》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