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人多緊張,有個三四歲的小女童上去賀壽時,中途忘了詞,站在前面手捏著裙擺一臉茫然地向父母看去。
這副懵懂可愛模樣逗笑了一干大人。
正是和樂融融的時候,只聽一道女聲從入口傳來:“好熱鬧,是我來晚了!”
眾人紛紛向那邊看去。
身穿碧青色絲質(zhì)長裙的女人身形窈窕,烏黑長發(fā)簡單盤起,露出修長優(yōu)美的玉頸,渾身上下只戴了一串翡翠項鏈,襯得皮膚越發(fā)白皙細膩。
面對一眾或驚訝或復(fù)雜的眼神,她笑得云淡風(fēng)輕,如入無人之境。
徑直走到鐘兆山面前為自己的遲到道歉。
鐘兆山臉上淡淡,看不出表情:“來了就好,一家人沒那么多講究?!?
這場景何其熟悉!
底下有人忿忿:“母子倆一個德行!”
說這話的人正是鐘家長子的兒媳祝芳。
丈夫鐘振奎坐在她旁邊,看著緊挨在鐘兆山右手邊座上的鐘寅,臉色有些陰沉。
姜浣給老爺子送完賀禮,被傭人引著坐到自己的位置。
憑著鐘寅,她現(xiàn)在早已不是那個剛進鐘家人人可欺的小姑娘了,剛落座,周圍的妯娌們主動與她攀談起來。
有的恭維她越來越年輕貌美,有的則早早看到了她頸上的翡翠項鏈。
都是金玉堆里長大的人,無一不是鑒定高手,任何拍賣行的動向了如指掌。
所以很快有人認了出來——
“這是上個星期被人拍走的那條吧?”
姜浣抬手去頸間摸了摸,莞爾一笑,語氣很隨意:“這我可不知道,阿寅拿過來的,我看著還湊合,就戴上了?!?
這話激起好幾人內(nèi)心波瀾起伏,暗罵她分明是戴出來招搖顯擺,還非要做出一副不放在眼里的樣子。
到底有人看不過去,伏身來問姜浣:“我聽說上周林無隱的作品也被人拍走了,跟這條項鏈一起的,好像是個手鐲吧?三嬸,鐘寅沒送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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