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輕輕合上。
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鐘寅一個也沒看進去。
距離孟抒離開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
那天她借著他生病給他吃了安眠藥,再醒過來,人就像蒸發(fā)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一刻鐘寅怒氣上涌,馬上讓人去查。
可那幾天平城所有的出行名單里都沒有孟抒的信息。
她根本沒打算相信他會放她走。
鐘榛過來頂樓談工作上的事,聊完以后看了看鐘寅的臉色,嘆氣:“你這又是幾天沒回去了?!?
鐘寅伸手按了下太陽穴,語氣平淡:“有件事要跟你說,找個地方邊吃邊聊吧。”
談完事情天已經(jīng)黑透。
上了車司機問:“先生,回公司嗎?”
這陣子事務繁忙,鐘寅都是睡在公司的,每天忙到深夜,次日天不亮開始辦公。
準確的說,從孟抒走了以后,他再也沒回去了。
后面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
“回東景?!?
即便不回來住,物業(yè)也會派人定時上門打掃。
期間打電話給鐘寅,他讓他們不要動最里面的房間。
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他直接走到孟抒住過的那個臥室,推門進去。
枕頭上還留著一點淡淡的馨香,是她身上的味道。
鐘寅閉上眼睛,把臉埋進去深嗅,筋疲力竭的空虛化作一把重錘擊打著身心。
“對于一個不尊重我、不在乎我的意愿的人,我無法忍受和他一起生活。”
“不是你給我我就必須要接受……”
“我們說好不異地,以我們的小家為主,還有就是,一定要和對方多交流……”
幾道聲音反復在腦子里回響。
是他把她逼走的。
鐘寅后悔了。
他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