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客廳面積夠大,鐘寅只是挑了下眉瞟來一眼,鐘振奎掩飾地咳了兩聲,將就蓋過去了。
鐘兆山丟了棋子:“開飯吧?!?
鐘寅上前攙著他起身:“爺爺,不是跟您老說了別等我嗎……”言辭間滿是對長輩的關(guān)切。
鐘兆山擺手:“難得你有空回來吃頓團圓飯,這點時間算什么。”
一句話,所有人的等待和饑腸轆轆都成了應(yīng)該。
散時已經(jīng)十一點了。
大家族的飯桌猶如舞臺,一場表演下來,無人不是身心俱疲。
鐘寅扶著鐘兆山上樓,其余的便出了庭院各自上車返程。
小孩子睡覺早,鐘承智剛吃完飯就困了。
祝芳抱著他坐上車與丈夫低聲抱怨:“……哪有小輩讓長輩等的道理?老爺子真是偏心到家了,一個私生子也配!”
鐘振奎冷笑一聲:“他鐘寅現(xiàn)在了不得,早把暉升一大半握到自己手里了,爺爺?shù)钠饩褪沁@樣,誰會爭就向著誰。”
祝芳咬牙:“鐘家人這么多,怎么偏偏是他……”
鐘振奎聞言,像是想起了什么,臉上浮起一絲陰沉和怨悔。
若早知道這鐘寅是咬人的狗不叫,他當(dāng)初絕不會手下留情……
陪著鐘兆山說完話,又伺候著他睡下,鐘寅這才出了門。
司機問:“先生,回東景嗎?”
東景是鐘寅常住的那處。
他抬手揉了下眉心,語氣低沉:“去小南樓。”
已經(jīng)是午夜,小南樓的傭人還在忙進忙出。
看到鐘寅,都連忙跟他問好。
“夫人剛忙完,還在茶室……”
鐘寅走到茶室門口。
門敞著,里面的煙味還沒消散,麻將桌上一片狼籍。
冷氣開得很足,坐在桌邊的女人垂頭喝茶。
她身穿寬松的絲綢長裙,袖口領(lǐng)邊一圈雪白鴕鳥毛輕輕在空中飄動。
聽到腳步聲,女人抬臉看到鐘寅。
明艷的臉上漾起笑意,她語氣半嗔,“還知道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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