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他?
喬燼想不明白,陸銜洲那么強大好像無所不能的人,他為什么會心疼,但那種感覺不好受,眼睛不自覺的酸澀起來。
他難為情的伸手抹了一下,寧藍忙道:“哎別哭,陸先生要是知道我把你弄哭了非活剝了我不可?!?/p>
喬燼抬起眼看她,點了下頭。
“好了,帶你去接你老公回家?!?/p>
喬燼一怔,“師兄不在家嗎?”
寧藍揶揄道:“你該不會以為他真就天天在家里洗衣服做飯吧,之前那個涉毒的案子,他一直在協助調查?!?/p>
喬燼愣住,寧藍垂眼一笑,“他只是沒有告訴你罷了?!?/p>
你覺得前路光明,只不過是有人在你前面負重前行罷了。
喬燼站在門口緊張的等著,足足半個多小時陸銜洲都沒出來,他都快凍僵了,寧藍叫他去車里等著也是一樣,他說什么都不肯。
寧藍:“那等你老公出來了,你得跟他說不是我讓你站這兒的啊?!?/p>
喬燼心不在焉的點頭,眼睛一直盯著大門的方向。
陸銜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邊走邊將手臂套進大衣袖子,站在臺階上的時候仰頭看了看天,喬燼心口一緊,不管不顧的跑了進去。
門衛(wèi)攔了一下沒抓到,在后面小跑著追上去,陸銜洲一下臺階就看一個人影跑過來,反射性的伸手,沒想到喬燼直接撲進了他懷里,抱了個滿懷。
饒是陸銜洲,被警察詢問了一下午緊接著又來個投懷送抱,怎么也懵了。
“怎、怎么了?”
喬燼不說話,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腰,渾身被凍的像是個冰塊,陸銜洲攬住他往大衣里包著,抬頭無聲詢問跟過來的寧藍。
后者深藏功與名的沖他一眨眼,“不用謝我,我只是做了一個助理應該做的。”
陸銜洲涼涼掃了她一眼,“助理應該把老板的心上人凍死嗎? ”
喬燼聽見他涼颼颼的話,想到寧藍的交代,忙不迭從他懷里出來,說:“不是寧藍姐姐,是我自己……”
“你怎么著?”
喬燼剛想說話,就聽見一聲低笑,牧霜嵐推著陸平言走出來,“怪不得銜洲走的這么急,原來門口有人等著呢,要是我我也走的這么急?!?/p>
牧霜嵐眉目不動一如冰雪。
陸平言覺得沒意思,轉頭朝陸銜洲道:“找地方喝一杯?”
“不必了,喬燼怕冷,下次吧。”陸銜洲不喜歡喬燼跟陸平言及牧霜嵐見面,便攬著他率先走了。
陸平言收起笑容,“走遠了,還舍不得嗎?”
牧霜嵐嘴角泛起冷笑,“我是舍不得,所以呢,你能放我走嗎?”
“我也怕冷,回公司吧。 ”
喬燼剛才撲過去抱他就是一個沖動,現在回過神來了才知道害羞,坐在座椅上不敢說話。
陸銜洲估測又是寧藍忽悠他了,無奈的伸手,“喬喬,下午寧藍跟你說什么了?”
喬燼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下寧藍,見她眉頭皺緊一副饒我狗命的表情,將話咽了下去,無意識撒嬌:“師兄不問這個好不好?”
陸銜洲笑了下,這小孩兒都會用撒嬌逃避追問了,這算不算成長?
“不問也可以,你親我一下我就饒了你?!?/p>
喬燼輕吸了口氣,閉上眼睛湊過來飛快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緊張的問他:“行嗎?”
陸銜洲一下子傻了,他怎么?
喬燼見他有些愣神,以為是不滿意,索性解開了安全帶,從座椅傾身過來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緊張的睫毛亂顫,信息素亂飄。
下一秒,隔板啪的一聲被拽下去,寧藍聽見后面紊亂的呼吸聲和口水聲,內心“嘖”了一聲,老流氓。
喬燼弱弱的嗓音“師兄,別……”
“說實話,剛才為什么撲過來抱我,不說就再親你?!?/p>
“不能說?!?/p>
“那就是想要親了?”陸銜洲捏著他的下巴作勢又要wen下來,嚇的喬燼哆嗦了下,等他欺近了才慌忙說:“我不知道、不知道,就是想抱?!?/p>
典型的喬燼式答案。
陸銜洲有些無奈,讓他說點好聽的這輩子怕是都沒可能了,幸好他沒抱過這種希望,不然光是失望都得累死。
“師兄,你不高興嗎?”
陸銜洲將他攬在懷里抵住他的額頭,輕聲似喟嘆道:“沒有?!?/p>
喬燼費力仰頭,靠近他的耳邊低聲說:“我回家告訴你,好不好?你別難過。”
他的聲音本就軟,加上壓低了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意,撩的陸銜洲心臟發(fā)熱,手心也發(fā)熱,要不是寧藍還在開車他一定忍不住將他按下去。
晚上吃完飯,喬燼穿著睡衣在書房雕刻木偶,給傅令意的禮物已經頗具雛形,不過今天他卻沒繼續(xù)雕,而是在刻一個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木頭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