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燼一聽青蒼立刻大駭,大驚失色的保證說:“我不動……不動,你別叫青蒼?!?/p>
陸銜洲“嗯”了一聲,又低頭給他揉藥油,怕他一心都在腳傷上又要哭,便找話題讓他分心,“今天拍婚照還能去嗎?”
喬燼怕他不高興要叫青蒼出來,忙道:“能、能的?!?/p>
陸銜洲心說你這個腳丫子跟豬蹄似的,能個屁,但面兒上仍說:“既然能,那咱們就去?疼了就跟我說,隨便拍幾張應(yīng)付一下就行?!?/p>
“你不是……”
“嗯?”
喬燼咬咬嘴唇,感覺到自己的腳沒有那么疼了,也許是因為陸銜洲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臉,膽子稍稍大了一些。
“我們結(jié)婚不公布,為什么還要……”
“還要什么?”
“拍婚照,拍了萬一被別人知道了怎么辦?”
陸銜洲手指一頓,在他腳背上敲了敲,笑說:“馮玉生沒教過你,有錢能使鬼推磨七個字嗎?拍婚照自然有拍的理由,自然也有辦法讓攝影師不透露出去我們結(jié)了婚的事?!?/p>
喬燼除了跳舞之外什么都不懂,就連正常的那些小門道都不了解,怎么可能懂這些,茫然的問:“你……要滅口嗎?”
陸銜洲一怔,“什么東西?”
喬燼想到昨天晚上偷偷聽見他說的那句“在我這里只有自取滅亡,沒有同歸于盡”,小聲和他商量:“不拍了好不好……別,別……”
陸銜洲真是被他氣笑了,屈指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是不是傻,殺人犯法的小傻子?!?/p>
喬燼捂著額頭,小聲問他:“那你……”
“我說的是,拍照的那個人是我曾經(jīng)的下屬,她不會泄密,明白了?乖乖坐著我去洗手。”陸銜洲去回來看他還在發(fā)呆,忍不住又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還在發(fā)呆,你能不能想我點好,不是打人就是殺人,我看起來這么喜歡和法律挑釁?”
喬燼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在心里猜測他會不會因為剛剛的臆測而生氣。
陸銜洲掃了他一眼,“看我干什么,要道歉趁早。”
喬燼立刻道:“對不起。”
陸銜洲無奈的在心里笑了下,自己要不給他個臺階讓他道歉,估計能內(nèi)疚一下午。
自己昨晚說的把他當(dāng)個花瓶養(yǎng)在家里,結(jié)果這個小花瓶太會折騰了,一會招惹青蒼一會腳扭傷,讓他想無視都不行。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伸手摸摸他面前的碗,還是熱的,“半小時把這些吃完,我上去換衣服,我下來要是沒吃完就等著挨揍,聽見沒有?!?/p>
喬燼忙不迭點頭:“知道?!?/p>
陸銜洲忍不住笑了下,看見他握起勺子的纖細(xì)手指,忽然問他:“你戒指呢?”
喬燼一愣,下意識看了眼手指,反應(yīng)過來說:“我放在房間了,我去拿……”說著便要下來,被陸銜洲按住,“腳都腫成豬蹄了還不老實,放哪兒了,我?guī)湍隳眠^來?!?/p>
“枕頭底下?!?/p>
陸銜洲上樓處理了幾個電話后去喬燼的房間找戒指,一進去便是一股淡淡的還未散去的奶味信息素,過去拉開窗戶散了散氣味。
他走到床邊,從枕頭底下摸出戒指盒,出門的時候看見桌上蓋了樣?xùn)|西,一半的布掉在了地上,便順手幫他撿起來重新蓋上。
結(jié)果一揭開便是一愣。
幾乎半人高的木偶,發(fā)絲柔軟皮膚細(xì)膩,像是經(jīng)過高溫烤瓷技術(shù)做出來的,看不見木材的紋理,如同白瓷一樣干凈,從眼睛到鼻子再到手指關(guān)節(jié)都活靈活現(xiàn)的。
因為他剛剛揭布料的動作一帶竟然還眨了下眼,饒是陸銜洲也被嚇了一跳。
這什么玩意。
陪嫁丫頭?
這小孩還挺會玩兒,陸銜洲伸手摸了摸木偶的臉,“嘖”了聲將布給它重新蓋上,捏著戒指盒出去了。
下樓的時候看見喬燼仿佛吃毒藥一般愁眉苦臉的看著面前的早餐。
“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