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霜嵐也懵了。
“沒有吧。”
阿姨道:“像,我懷孕那時候就這樣,一天到晚睡不醒,不肯吃東西,哎家里好像沒有驗孕紙,明天我給你帶一個來?”
牧霜嵐點(diǎn)點(diǎn)頭,“麻煩你了。”
這時門鈴響了,牧霜嵐有些倦懶的打了聲呵欠,順手開了門。
這人跟陸平言有七分相似,只是蒼老一些,沒有他那種似笑非笑的危險,是明晃晃的冷厲。
他也沒客套,張口就問,“你就是平言養(yǎng)的那個小oga?”
牧霜嵐看見他眼睛里毫不掩飾的厭惡輕蔑,那是看玩物的眼神。
“是。”牧霜嵐不卑不亢的應(yīng)了,絲毫沒有畏畏縮縮,反而看起來有些高傲。
“陸氏想必你也聽過,將來平言是唯一的繼承者,你這樣的身份只會成為他的污點(diǎn),他應(yīng)該有一個門當(dāng)戶對家世清白的結(jié)婚對象,而不是一個被玩爛了的玩物。 ”
牧霜嵐微微皺眉,他這樣不留情面的羞辱,看來是真的打心眼兒里嫌惡。
男人又說,“將來他要出席很多場合,難免不會遇到你的熟人,到時候你讓他怎么介紹你?”
他說的是實話,這也是他唯一考慮的。
雖然他可能有一個不敗的籌碼,但是他不能輕易使用,他不確定陸平言會在這個抉擇里選他。
牧霜嵐微微皺眉,一股嘔意翻上來,擺了下手:“對不起……”說完扭頭跑到衛(wèi)生間吐的昏天黑地,他沒見過人懷孕,不知道這個反應(yīng)算不算很大,只覺得難受。
陸陽暉跟過來,擰眉問他:“你有了?”
牧霜嵐也不確定,只說:“受涼而已?!?/p>
“如果你有了,我也不能強(qiáng)行要你打掉孩子,我給你一個機(jī)會,只要你幫我達(dá)成,我就答應(yīng)你根平言在一起?!标戧枙燁D了頓,意有所指的看向他的肚子,“否則,我有的是辦法打掉你的孩子?!?/p>
牧霜嵐下意識護(hù)住肚子,陸陽暉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忽然有了一個計策。
他最近是打算把陸氏交給陸平言,可他說什么也不要,對于威脅不屑一顧,甚至連斷絕關(guān)系都在所不惜。
他要娶這個玩物,不知道被灌了什么**湯,連家都不要了。
陸陽暉打量了一會,除了長得漂亮之外,一無是處。
陸平言雖然精明,可并不是個做生意的料,況且陸氏最近有了很大的危機(jī),現(xiàn)在交等于平白讓他扛了個罵名。
“我有兩個兒子,最近會把陸氏交給二兒子,我要你去幫我監(jiān)視他,并注意他平時所做的事以及賬目之類,在必要的時候幫我做一件事。 ”
牧霜嵐:“你讓我?guī)湍闼阌嬜约簝鹤???/p>
“你可以拒絕,但是你要因此失去肚子里還沒出世的孩子,以及平言?!标戧枙熀谜韵镜恼局慌履了獚咕芙^,人都是自私的,更何況他根本不認(rèn)識陸銜洲。
“但我對做生意的事一竅不通,他就不會看破?”
“我會把你需要的資料送過來,背熟就好,其他的……我相信你能隨機(jī)應(yīng)變?!?/p>
陸氏這次危機(jī),陸平言跟陸陽暉達(dá)成了協(xié)議,只要能度過這次難關(guān),陸家就得接納牧霜嵐。
本身他是不在意的,愛接納不接納,陸陽暉當(dāng)年還在發(fā)妻的孕期出軌,他跟這個爹也沒什么感情。
后媽不在考慮范圍內(nèi),同父異母的弟弟沉默寡言跟他沒什么話好說。
只是家里那個小狐貍敏感,又始終對自己的出身三緘其口,整天悶在家里連人都不敢見。
算了算了,還是“勉為其難”的為他考慮一下好了,不知道結(jié)婚那天他會不會開心的哭出來。
這段時間牧霜嵐看起來氣色不太好,他有些歉疚是不是自己之前做的狠了把他累著了。
這小狐貍身子一直很差,所以最近一直忍著不做到最后一步。
“寶貝,想你了?!标懫窖月耦^在他頸窩蹭了蹭,“晚上開個葷怎么樣?!?/p>
牧霜嵐忽然一把推開他,反應(yīng)極大把陸平言都嚇了一跳, “怎么了?”
牧霜嵐怕他看出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最近不太舒服,過幾天行嗎?”
“我?guī)闳メt(yī)院?!?/p>
“我不去!”
“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挺多。”陸平言伸手丈量了下,“腰沒細(xì),你這肉凈長這兒了?”
牧霜嵐把拉下他的手,怕再等一會他真的發(fā)現(xiàn),把被子一掀,鉆了進(jìn)去。
“哎哎哎干嘛呢,出來。”
“陸先生……”牧霜嵐從被子里鉆出來,抬頭看他,“如果你被人設(shè)計了,會恨那個人嗎?”
陸平言笑著,伸手?jǐn)R在他脖子上,“你想設(shè)計我什么?算計我愛上你,還是愛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