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教官你老公也帥!”
衛(wèi)桓挑了挑眉,“那必須的。”
云永晝跟在學生隊伍的后頭走出來,黃昏的光打在他臉上,原本就偏淺的發(fā)色變得更加輕盈明亮,擁擠的學生隊伍里,衛(wèi)桓一伸手就抓住他的手腕,笑起來露出可愛尖牙。
“下班啦。”
學生們又開始起哄,云永晝冷著臉問,“想罰站嗎?”
衛(wèi)桓笑瞇瞇把他拽到自己身邊,跟那些學生使眼色,“快去吃飯,一會兒搶不到食堂的飯了。”說完他的手指從手腕移下來,與云永晝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把這一大束勿忘我塞云永晝懷里,“等帥哥下班可太難了,我差點變出三個我一起打麻將了?!?/p>
云永晝嘴角斂著笑意,任衛(wèi)桓沒大沒小牽著自己的手腕,可他把手里的花塞回了衛(wèi)桓手里。
“不滿意啊?!彼麄冏叱鰜硇?,這一大束花一下子消失,變成涼爽的風吹開云永晝的發(fā)絲,“我下次給你買真的,今天急著來見你,都忘了。”說完衛(wèi)桓還指了指自己,“你看,我連衣服都來不及換?!闭f完他捏了捏云永晝的手,“算了,這樣也算是情侶衣吧,情侶制服。”
學生們還沒有完全走開,云永晝掌心雖然都出了汗,可臉上那副冷淡的表情一時半會兒根本收不住,他的心跳得很快,體溫也在上升,這一切變化的根源都來源于面前這個家伙,他心里再清楚不過。知道病因的云永晝盯著衛(wèi)桓默默聽著他說話,自己一言不發(fā)。
“開心嗎云教官?”衛(wèi)桓笑起來的樣子還是和十七八歲時一模一樣,浸透了陽光的笑容。
大概是重生后習慣了,只有他們倆的時候衛(wèi)桓總是喜歡仰著下巴去看他,嘴也微微張著,眼睛里淌滿了愛意,他搖晃著和云永晝十指交握的手,就像幼兒園手拉手走路一定要甩上天的小朋友。
“不開心啊,我不乖嗎?”衛(wèi)桓依舊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嘴角含笑,“你喜歡我接你下班嗎?”
云永晝?nèi)耘f不說話,他知道衛(wèi)桓在挑戰(zhàn)自己忍耐的底線,在那根敏感的神經(jīng)踩踏,而且衛(wèi)桓自己也知道。某種程度上說,這是一種雙向愉悅的折磨。
見云永晝?nèi)耘f鎮(zhèn)定自若,衛(wèi)桓有些不開心,“又不說話,你是小啞巴嗎?”伸手將他胸前那個教官哨拿起來,對著哨子嘴吹了口氣,“我還不如你的哨子呢,還能被你含在……”
騷話還么來得及說完,衛(wèi)桓的嘴就被云永晝的光綢纏得死死的,他都不知道這家伙的反應竟然可以這么快。衛(wèi)桓瞪大了兩只眼睛看著云永晝,“唔!唔唔!”
看起來面色依舊鎮(zhèn)定自若的云永晝耳朵都被夕陽照得發(fā)紅。
“還亂說嗎?”
衛(wèi)桓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云永晝這才把光綢給撤了,可衛(wèi)桓的手還是攥著他的教官哨不放,“我覺得你這個比我的好,咱倆換換吧。”
“都一樣?!?/p>
“不一樣!我喜歡你這個,你不給我我就鬧?!毙l(wèi)桓開始不講道理,他低下頭叼住口哨,倆腮幫子鼓得圓圓的,黑漆漆的葡萄眼滿是笑意,就差把這憋住的一口氣吹出來,這要是真響起來,周圍的還不都跑過來看他倆。
云永晝將他嘴里的哨子抽出來,可這家伙咬得死死的,比從兔子嘴里搶胡蘿卜還難。
“聽話?!痹朴罆兩斐鲎笫秩嗔艘话研l(wèi)桓的頭,就像安慰小動物一樣哄他。見他皺起的眉毛漸漸舒展開,于是又一次捏住哨子尾,準備將教官哨抽出來。
還沒來得及使力,那雙緊緊含住哨子的嘴唇忽然間松開,緊繃的粉色云朵在一瞬間松弛,柔軟得令人忍不住觸碰的心,他撫摩衛(wèi)桓頭頂?shù)氖诌€沒有收回,這個被他安撫的小動物就已經(jīng)湊上來,夕陽中的風一瞬間化作藍色的溫軟綢緞,飄飄然遮住將兩張即將重疊的俊朗面孔。
衛(wèi)桓就這么吻住他,在操練場的大門外。
短暫又濕潤地相觸,牽扯出若隱若現(xiàn)、夕陽下發(fā)亮的絲縷罪證,在風綢飄落露出他們面孔的瞬間斷開,斷得不清不楚,像狼狽小偷行竊之后留下的歪斜腳印。
可這個小偷還是笑得囂張,“都不親我就想讓我聽話,想得美。”他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手指撥弄了一下云永晝胸前的教官哨,金屬在陽光下發(fā)著光,“就這么寶貝這玩意兒?!?/p>
云永晝的舌尖舔了舔唇角,這動作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性感,勾得衛(wèi)桓心里癢癢,他的腳步向前,湊到對方耳邊,聲音很輕,透著一股子散不去的笑意,“這有什么好,永晝哥哥不如寶貝寶貝我。”
“哥哥一含我也叫,哨子根本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