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朕才要留著他的命,省得皇后悔了,哭著找朕要哥哥,”抬起指尖,男人稍稍用了些力揉開青年眉心蹙起的小山包,“放輕松,總是皺眉真的很丑?!?/p>
出生以來頭一次被說丑的沈裴:……
天天繃著張冷臉嫌這嫌那,某人居然還好意思說他?
“好吧好吧,是朕很丑行了吧?”重新在青年眼底看到生機勃勃的精氣神,故意招惹對方的蕭弋滿足勾唇,低頭在對方眉心親了一下,“走了,這鳳棲宮里冷得厲害,朕先帶你去泡泡藥浴養(yǎng)養(yǎng)身子?!?/p>
昨夜操勞過度的腰還沒緩過勁兒來,嗅到危險味道的沈裴雖想開溜,最后卻還是沒能贏過某位暴君耍賴磨人的功夫。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初嘗**滋味的蕭弋這次居然十分克制,不僅沒有趁火打劫,還親力親為地替自己按摩揉腰。
突然get到了宿主說蕭弋體虛的正確性,沒有被關小黑屋的0049更是高呼萬歲熱淚盈眶,就差沒親自拉著蕭弋的手表達自己的感動——
直到一天以后,它被關了整整一夜的小黑屋。
明明身處古代,蕭弋卻深諳可持續(xù)發(fā)展的道理:精心替獵物調(diào)養(yǎng)身體,然后再嗷嗚一口整個兒吃掉。
頻率之規(guī)律、時間之持久,甚至讓004□□會了自己帶著電影、準時準點地主動走進小黑屋。
因得那日灑遍皇宮的殷紅鮮血,包括安親王府的黨羽在內(nèi),上至朝臣下至百姓,沒人再敢隨意談論地震與天罰的關聯(lián)。
更何況由于沈裴的提醒,這次地震所帶來的損失已然降到最小,哪怕是生活在皇城腳下的人們,最多也只是偷偷嘀咕幾句,便逐漸將此事忘在腦后。
——衣食住行、柴米油鹽已經(jīng)足夠讓人操心,連北方的災民都沒有暴動,他們又哪來許多時間去管朝堂的事。
籌備許久的引線忽然啞火,盡管攻略者蕭霍已經(jīng)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當事情真正發(fā)生時,他還是感到一陣煩躁。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沒了百姓對蕭弋怨聲載道的輿論做掩護,他根本沒把握說服沈相這個在朝堂摸爬滾打的老狐貍,和他一起以替□□道的名義起兵逼宮。
而以沈家對子嗣香火的執(zhí)著,如果自己沒有登上帝位,位極人臣又有一“女”為后的沈相,定然不會允許沈瑜和自己成婚。
棘手。
悶在書房里將現(xiàn)實與劇本的發(fā)展對比一遍,捋順思路的蕭霍很快便發(fā)現(xiàn),所有的轉(zhuǎn)變都是從沈裴得寵開始。
當初為了利用沈裴而留對方小命的一念之差、竟讓一個炮灰成了自己任務路上的絆腳石,冷著臉撥弄虛擬面板,蕭霍毫不猶豫,在系統(tǒng)商店換了一件早已看中的道具。
無論是蝴蝶翅膀帶來的微妙改變、還是重生復仇的狗血橋段,只要沈裴暴斃,所有的一切便能回歸正軌。
至于那欽天監(jiān)的預言,從來都是個誤會:真正能改變反派蕭弋境況的人,本就該是身為主角的沈瑜。
天生鳳命卻陰差陽錯沒有嫁給當今圣上,蕭弋這個反派暴君的敗落,從故事的開頭便已注定。
“阿嚏?!?/p>
鼻尖莫名發(fā)癢,沈裴捂嘴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先前那場差點引發(fā)宮變的地震成了近兩個月前的舊事,宸朝位于北方的都城,已經(jīng)可以零星看到幾片雪花。
早已把辦公地點從御書房移到了太極宮,蕭弋抽掉青年手中的奏折,又扯了件毛絨絨的大氅披在對方身上:“太醫(yī)不是說你有所好轉(zhuǎn)了嗎?怎么呆在屋里也能著涼?”
“可能是有誰在偷偷說臣妾壞話吧,”冷不丁被人包成了個圓滾滾的熊寶寶,沈裴不滿地掙扎,“熱?!?/p>
“熱就抱著朕,”充分利用自己偏向陰寒的體質(zhì),蕭弋仔細瞧了瞧沈裴的臉色,又用手背碰了碰對方的額頭,“乖一點,等會兒朕叫喜順去備暖鍋?!?/p>
實在禁不住這赤裸裸的美食誘惑,無意識磨蹭男人掌心的青年點點頭,正想乖乖伸手去抱對方,卻驀地感到胸口一陣劇痛。
【嘟、嘟、嘟——】
刺耳警報拉響,只有宿主和系統(tǒng)能看到的虛擬面板上不斷閃爍著紅色嘆號,藏在識海躲狗糧的0049猛然驚醒:【是攻略者!】
作者有話要說: 裴裴:我以為殺人誅心說的是蕭弋?
攻略者:沒想到是我蕭霍噠。
親媽,不虐,小天使們放一萬個心哈w
日常比心,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