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宿主一向不喜歡自己在有關(guān)比賽的問題上幫忙開掛,它雖乖乖保持沉默,卻在對方贏得勝利后的第一時間修復(fù)好了傷口。
如今鐘弈要宿主在這上藥……
它現(xiàn)場偽裝點淤青還來得及嗎?
“又怎么了?”見青年低頭握著藥瓶沒有動作,鐘弈挑挑眉笑,“放心,我對Alpha沒有興趣,保證一眼都不多看?!?/p>
沈裴咬牙:“……這里是辦公室?!?/p>
“唰啦?!?/p>
隨手按下開關(guān)拉好窗簾,鐘弈靠著椅子打了個轉(zhuǎn):“動吧?!?/p>
死死盯著對方后腦杓的沈裴表示很淦。
大白天突然拉窗簾什么的,昏暗的環(huán)境只會讓氣氛更曖昧好嗎?
遲遲沒有聽到身后傳來呼吸以外的響動,好意被拂的鐘弈咂咂嘴,正想叫對方出門左拐去同層的衛(wèi)生間,耳邊卻忽然傳來了陣悉悉索索的摩擦聲。
為了避嫌而背對門口,他其實并不能看到青年此時在做什么,怎奈鐘弈聽力極佳、記憶力又好,哪怕沒有刻意回想,腦海里也不由冒出了之前在體育館見過的畫面。
——先是外套,第一軍校的制服外套是一種極深沉的綠色,背后用銀線繡著傳承幾百年的?;?,看起來嚴(yán)肅而又端莊。
至于那外套之下,應(yīng)該是學(xué)生們上理論課時才會穿的襯衫,布料潔白,材質(zhì)柔軟,雖然不太適合打架,卻很招校園外那些Omega的喜歡。
尤其是他身后站著的青年,沒有夸張的肌肉輪廓,反倒像一把包在絲絨里的細(xì)刃劍,優(yōu)雅且危險,還透著股揮之不去的禁欲。
再之后……
再之后的畫面鐘弈便想不出來了。
畢竟他又沒有真正瞧過那把包在絲絨里的劍。
“哢噠?!?/p>
約莫是皮帶彈開的脆響,深綠的外套和潔白的襯衫終于被主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疊好放在一旁,破罐子破摔地擰開藥瓶,決心速戰(zhàn)速決的青年估摸好計量,直把當(dāng)中的液體順著頸后胡亂一倒。
原本味道淺淡的液體驀地在接觸空氣后變得濃郁,黑發(fā)青年瞳孔緊縮:“……怎么是藥酒?”
還是和某上將信息素足有七分相似的味道。
“藥酒怎么了?絕對比校醫(yī)室那些治療噴霧好用,”徹底誤會了青年話中的重點,鐘弈不滿地回頭,“你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Alpha,哪來那么多……”
講究。
最后兩個字生生堵在喉嚨,鐘弈望著眼前被他乍然回頭嚇到的青年,一時竟忘了該如何說話。
骨肉勻停,瑩潤如玉,白皙似凝脂卻毫不孱弱,猶如茂密叢林中一只受驚的鹿,素來矜持冷淡的黑發(fā)青年難得露出幾分慌亂的神色,牛奶般的皮膚肉眼可見地轉(zhuǎn)向粉紅,恍惚間只叫人覺得活色生香,熱氣蒸騰。
更要命的是,因得主人的晃神,那原本該被揉散推開的藥酒只能沿著脊柱緩緩向下,越來越少、越來越淡,最后只剩下那么一滴,在小巧的腰窩片刻逗留,又緩緩沒入那片被布料遮擋的隱秘翹挺。
撲通——
心跳的速度陡然加快,很清楚周遭沒有任何Omega的干擾引誘,男人卻還是本能釋放出了信息素。
沒法偷吃抑制劑的沈裴更是難熬。
可他沒有退路。
鐘弈辦公室所在的樓層雖然安靜卻也有人走動,如果自己就這樣衣衫不整地出去,一定會登上校園論壇的頭條。
于是,他只能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盡量快地用手掌將藥酒推開,如緊急集合般,飛速穿好自己的衣服。
“我去上課?!?/p>
艱難控制著發(fā)抖的指尖系好最后一粒紐扣,黑發(fā)青年頷首致謝,面上除了被冒犯的不愉,并無法看出其他。
誰料就在他輕輕轉(zhuǎn)動門把,即將逃脫虎口的剎那,一只寬厚有力的大手忽地死死按住了門板。
輕易將矮了自己半個頭的青年圈在辦公室大門與胸膛之間,男人頂著對方驚疑又惱怒的目光低頭,認(rèn)真湊近那白里透粉的后頸嗅了一嗅:“沈裴,我的好助教?!?/p>
“老實交代吧……”
“你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裴裴:西瓜。
鐘弈:你覺得我信嗎?
因為先前某上將聞到的Omega信息素是花香,裴裴表面上是很淡的果香,所以他才很執(zhí)著于味道。
日常比心,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