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軟糖已經(jīng)快要吃完了,可是那種甜甜的味道,卻是直入心間。
小姑娘可真是喜歡說廢話,他長得好看,大家都知道的。
黎旬和賀強(qiáng)過來,拉著謝臨意要去別的地方拍照,夏蟬和別的人也不太熟,也就沒有跟著謝臨意一起過去。
她去學(xué)校超市買了一瓶水出來,路過學(xué)校長廊,卻發(fā)現(xiàn)那邊圍了一圈人,隱隱約約還有吵鬧的聲音。
夏蟬不是一個愛看熱鬧的人,她正要離開,竟然聽到了明雅和林琪的聲音。
她腳下停住,朝著人群聚集之處而去。
明雅和林琪站在一起,她們對面的高大男人雙手握拳,看起來不太樂意的樣子。
明雅梗著脖子,大聲說著:“付軍你真的是欺人太甚了啊,都說了你的相機(jī)不是我們摔的,不信你去查學(xué)校監(jiān)控??!”
“付軍也真過分,自己把相機(jī)放在這兒,也不知道被誰給摔在地上了,偏說是林琪和她同學(xué)。”
“這有什么辦法,你不知道付軍是什么樣的人啊……”
“唉,能有什么辦法,你沒看到林琪都被付軍壓了一頭嗎,如果臨哥或者是旬哥在就好了?!?/p>
夏蟬把剛買的水放在一邊的長椅上,對著圍成一圈的人說道:“對不起,麻煩讓讓,我進(jìn)去一下?!?/p>
夏蟬消瘦的身體穿梭進(jìn)去,她快步走到林琪和明雅的面前去,擋在兩個人面前,毫不示弱地抬頭看付軍。
“我朋友都說了沒有動你的東西,如果你不信,我們現(xiàn)在可以立刻馬上去查監(jiān)控?!毕南s目光堅定,一點也不退讓,“但是,如果她們的確沒有動,請你向她們道歉!”
明雅拉住夏蟬的裙邊,想要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來。
林琪也是非常擔(dān)心地看了眼夏蟬,那瘦瘦小小的樣子,怎么敢和付軍叫板。
林琪:“說了不是我們,逼逼個毛病?!?/p>
付軍看了眼擋在自己面前的少女,身材纖瘦,弱不禁風(fēng)。只是好像在哪里見到過,卻又不怎么想的起來。
付軍冷笑一聲,“林琪,你還敢跟我動手?”
學(xué)校這么多的人,林琪最看不起的就是付軍,這個人沒有一點原則,自私自利的,欺軟怕硬。
就在這個時候,嘈雜的人群之外,傳來了聲音:“怎么,敢不敢和我們兄弟練練啊?”
大家自動讓開一條道來。
來的一行人,穿得花里胡哨,更是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fā)。
二中里沒有這么招搖的人,這種打扮,只有隔壁三中的學(xué)生才這樣。
夏蟬看向那些人,挺起了胸膛來,她的小弟們過來了。
付軍看過去,掛上一點笑,“喲,這不是尹長風(fēng)嗎,怎么到我們二中來了?!备盾娦θ葑兝?,“怎么,找麻煩來了?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們,你們老大常二狗,剛被臨哥給廢了?!?/p>
尹長風(fēng)走過來,站在付軍的對立面,也就是夏蟬的身邊。
等了兩秒,尹長風(fēng)才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少女,話卻是對付軍說的:“狗子哥啊,他惹了不該惹的人,作繭自縛吧?!?/p>
付軍:“那你們還敢這么囂張……”
話音未落,就看到尹長風(fēng)對著剛剛要他道歉的小姑娘彎下腰,笑著問小姑娘:“蟬姐,快要畢業(yè)了,我們這些兄弟,特地過來和你拍畢業(yè)照的,你可不能拒絕。”
付軍:“?”什么情況?
這也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這是什么情況?
隔壁三中的尹長風(fēng),竟然喊一個小姑娘叫蟬姐。
不過很快就有人認(rèn)了出來,這哪里是什么小姑娘,這不就是謝臨意家的那個親戚嗎!
當(dāng)初謝臨意還幫她開家長會來著。
人群之中想有人提醒付軍的,可是卻被人給拉住了,有人小聲嘀咕:“提醒付軍干嘛,讓他吃點苦頭才行,不然整天欺負(fù)人!”
夏蟬當(dāng)然也不會拒絕尹長風(fēng)他們來合拍畢業(yè)照,但是現(xiàn)在問題還沒有解決,她催著付軍去查監(jiān)控道歉。
付軍只是楞了一會兒,回過神來,剛剛還真的被尹長風(fēng)和這小姑娘給唬住了。
再厲害又怎么樣,這里可是二中,謝臨意罩著的地盤,常二狗都不敢多做些別的動作,他尹長風(fēng)還敢?
付軍譏諷一笑:“尹長風(fēng),有本事你動手啊,臨哥今天可是在學(xué)校,只要你敢動手,我保證你們今天出不了二中的大門!”
剛說完,夏蟬就斬釘截鐵地大聲說道: “不可能的。”
明雅在夏蟬身后,也是幫腔:“怎么可能?!?/p>
尹長風(fēng)笑得諱莫如深,“謝臨意而已,怎么敢動我們蟬姐一下?!?/p>
他可是親眼見過的,謝臨意是蟬姐罩著的,謝臨意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而已!
雙方正僵持,話題之中的人的聲音忽然傳來:“什么不可能?”
“真的是謝臨意!”
“這下可就麻煩了,誰都知道謝臨意和三中有仇來著……”
付軍看到謝臨意和黎旬走過來,分毫不待地開始控訴:“臨哥!三中這幾個人和這丫頭,說您不敢動他們呢,我們臨哥怕過誰啊是不是?”
“那是當(dāng)然,敢在我們二中逞威風(fēng)……”黎旬嚷嚷起來,撥開付軍,定睛一看,眼前是微微笑著的夏蟬。
黎旬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露出假笑來。
謝臨意也是看過去,有些無奈地笑了下:“當(dāng)然有怕的?!?/p>
“是不是啊,蟬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