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只顧著喝粥,想著這個話題趕緊過去。
可是論起八卦,許毅山也是一頭的勁:“你和那小子,是不是上次過來,你倆就定了?”
許桃胡亂地點頭:“嗯,是的吧。”
上次?
她也不知道爺爺說的是哪個上次。
許毅山看著許桃滿臉的敷衍,冷哼一聲。
如果不是看白璟今兒個早上態(tài)度相當誠懇,說許桃臉皮薄,求自己不要太為難她,不然以他的個性,肯定會找自己孫女問個清楚的。
“這許氏集團的股票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對家在惡意收購?雯珠怎么都沒和我提過?”
其實許雯珠自那年事情之后,就沒再怎么和他們聯(lián)系。
心里一直記恨著呢。
小老頭手中的報紙被抽走,許桃順帶把旁邊一摞的財經(jīng)雜志也給拿到了別處,“這才精神好些呢,就開始勞神了?”
等將飯盒洗干凈,許桃才走到許毅山身邊坐下:“姑母那么厲害,爺爺就別擔心了?!?
現(xiàn)在的許氏集團,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許桃整整四天都沒有和花清清聯(lián)系過。
Ritz-Carlton的休息室內(nèi)。
今天的花清清,美的就像波提切利畫筆下從貝殼中走出來的女神,一席純色羊毛緞的魚尾長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脖子上的每一顆圓潤溫婉的珍珠都象征著純真與圣潔。
儀式的主婚紗,花清清沒有選擇太復雜的宮廷公主款,身上這件純色的她就很喜歡,特別是領口那幾株手工法式刺繡的鈴蘭。
“桃兒,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許桃看著鏡子里的一直盯著自己的花清清,輕輕嘆了一口氣,將珍珠頭冠固定在她的發(fā)間:“怎么會?!?
今天是農(nóng)歷年二十七,就算現(xiàn)在外面是大太陽,氣溫依舊寒冷入骨。
許桃看著她頭頂上的滿鉆澳白頭冠。
尺寸這么大的澳白可不好找,看來葉拓嵐也是下了功夫的。
許桃看著鏡子,仔細確認頭冠是否在正中央,然后似是不在意地提了一嘴:“這天這么冷,你們儀式還是室外,怎么不選個天暖點的日子?”
她的手被花清清握著,輕輕的將她的手背貼在了臉上:“可能是嵐哥心急吧,等不到年后,日子也是他找人算過的,對我們兩個人都好。”
心急?
哦,等下她倒是要看看他是怎么個心急法。
許桃沒說話,瞟了一眼桌上的那枚HW的鴿子蛋大鉆戒。
鉆夠大,成色夠凈,切工也是一等一的,但是款式太浮夸,不太適合花花。
算了,白璟說的很對,她又不是花花,她怎么知道花花不喜歡呢?
“等下出去,你披著這個,不然會冷。”
許桃將一旁的白色貂毛披肩塞到了她的懷里,把她左手滑落到小臂上的手套給整理好,接著給她扣上了那串珍珠手鏈。
雖然她知道就算在冬天,女明星出場肯定不會穿這種外套。
“桃兒,我……”
許桃把那束水滴形的手捧花小心地放到花清清的手中,白色的郁金香把奶油碗芍藥圍在了中央,中間幾株鈴鐺一樣的鈴蘭再配上松蟲草點綴著,瀑布一樣的蝴蝶蘭宛如幾只展翅欲飛的白鳳蝶靜靜地停落在她的膝蓋上。
頭紗輕輕地被許桃放了下來,遮住了花清清那張明艷的臉。
她再次拉住許桃的手,她有些惶恐,即使許桃今天來到這里,盡心盡力地給她當了伴娘,可她還是知道,許桃在生她的氣。
“桃兒,桃兒你別生氣,我……嵐哥他不是……”
許桃蹲下身,隔著輕紗望著她有些驚慌的眼睛,手覆在她的手上給予她最大的安定。
“花花,我怎么會生你的氣?”
“今天我們的花花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