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拓嵐沒有說話。
這個(gè)問題他根本不好回答,他又不是許家妹妹,他怎么知道她開不開心。
“她應(yīng)該不開心吧?!?
小桃一直想有個(gè)家,想回到以前,可唯有這個(gè),是白璟一直無法滿足她的。
在這一刻,白璟才感覺到自己害怕了。
意識中有種叫“退縮”的東西噴涌而出。
因?yàn)樗略S桃跟他在一起會受到更多的傷害。
“容容,你說桃兒她什么時(shí)候才能醒過來啊?”
花清清看著都第叁天仍然在熟睡中的許桃,拿著濕毛巾小心地給她擦著身子:“白總也真是的,也就那天看到了他一次,這兩天完全看不到他人來?!?
“桃兒都這樣了也不來看看她。”
花清清氣得嘟起了嘴:“嵐哥還來了幾次呢,雖然送了那么多沒啥用的花,全被我給扔出去了。”
“不知道桃兒花粉過敏的嘛!整天就知道送些不成用的東西?!?
說到白璟這幾天都沒來看望許桃,沉儀容倒是沒什么感覺。
“白家哥哥啊,不來就不來唄,省的回頭桃兒一醒來看到是他然后又被氣暈了過去?!?
“眼不見心不煩,挺好的?!?
沉儀容拿著沾著清水的棉簽在許桃干涸的唇上潤了潤,“聽陸沉說,桃兒估計(jì)這兩天就可以醒過來了,到時(shí)候我覺得醒了以防萬一也得再做個(gè)全身檢查?!?
深夜。
許桃的病房房門被輕輕推開。
白璟坐在許桃的床邊,在黑暗中透著月光,他目光柔和地看著她。
這幾天,他都只敢在晚上沒有人的時(shí)候過來陪著她。
藥都是給她用的最好的,所以外傷好的基本都差不多了。
臉上的傷疤都已結(jié)痂脫落,新生的皮膚透出一點(diǎn)點(diǎn)粉色。
他問過醫(yī)生了,這些外傷以后是不會留疤的。
“小桃?!?
打著點(diǎn)滴的手有些冰涼,白璟輕握住她,另一只手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對不起?!?
他將她的手慢慢放到自己臉上,有些貪婪地汲取她手心的溫度。
“以后我不會再逼你了?!?
所以,趕緊醒過來吧,哪怕站在他面前和他吵一架,或者是把他打一頓都行。
被男人貼在臉上的手,中指不易察覺地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