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邊,就這么看著老爺子的心電監(jiān)測儀跳得越來越快,真的好可憐哦。”
“哎,許老爺子身上一堆的儀器,我也想救他的呀,可是我不知道哪個才是傳喚醫(yī)生的按鈕呀,許學妹,你不會怪我的吧?”
許桃近乎崩潰。
她不敢想象爺爺聽到顏黎的這些話,心里會有多痛苦。
她最怕也最不敢和爺爺說的事情,最后竟然是從顏黎的口里說出來的。
明明她爺爺?shù)胶竺嫔眢w情況都有所好轉(zhuǎn),一切都可以就這么結(jié)束了,可是偏偏卻被顏黎插了一腳。
顏黎看著手中空掉的酒杯,隨手往身后一扔。
玻璃杯,在堅硬的地面上碎成無數(shù)片玻璃渣,每一片碎片的反光都像一把毒刃,刺向許桃的心。
她還問她會不會怪她?
許桃恨不得把顏黎的皮都剝下來。
“顏黎??!”
藥物開始起作用,許桃覺得自己的腦袋很沉,她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想抓住顏黎的衣服質(zhì)問她,卻被林璇伸出的一只腳給絆了一下。
許桃的身體晃蕩著落入了王靜的懷里,顏黎看了一眼被豬一樣的男人壓在身下的許桃,笑靨桃花地說道:“王導,我答應你的事情可都做到咯~慢慢享用吧~”
顏黎扭著腰肢走出包間,羅艾嘉和林璇則是輕蔑地看了許桃一眼,貼心地將包間的門給關好。
身上的衣服被王靜毫無章法地扒開,他趴在許桃的頸窩深吸了一口氣。
真的好香啊。
是那種沁人心脾的桃香。
在《九州》的時候,他就對她垂涎已久,可惜那時候許桃不僅把他拒絕了,后面他還遭到了白璟的打壓,以至于他到現(xiàn)在別說導演了,連導演助理都沒得做,只能在一些窮劇組里做做場務的工作。
他好恨啊。
上衣有些凌亂,領口被拉扯開,王靜看著許桃嫩白皮膚上星星點點的吻痕,整個人都開始異常興奮起來:“這白總的女人,味道一定很好吧?”
男人口中惡臭氣味熏得許桃直想吐,腦袋雖昏沉,但她的指甲狠狠地戳著自己的掌心,在慌亂中,許桃的手一直在茶幾上摸索,直到抓到了一只酒瓶,立馬狠狠地朝著他的頭上砸去。
王靜疼的緊緊捂著自己的頭。
“血……啊啊??!血!”
趁他上半身直起來的時候,許桃迅速將身子后退,一抬腿用盡全身力氣踹向他的襠部。
“……許……許桃你個賤人……!”
酒瓶用力砸向茶幾,鋒利的玻璃片橫在了王靜粗壯的脖子上。
許桃看著在沙發(fā)上疼的蜷縮成一團的王靜,當機立斷地又在他胯部補了一腳,在確認慘叫過后的男人已經(jīng)毫無反抗能力之后,才緩慢蹲下身,將地上的包撿了起來。
還好,錄音筆沒壞,顏黎的話她全都錄下來了。
許桃將玻璃瓶扔掉,撿起地上一小塊碎片緊緊捏在手心里。
她需要清醒,她不能昏過去。
她還沒問清楚,顏黎為什么要這么做。
許桃很費力地打開包廂的門,身子跌跌撞撞地朝著酒吧門外走去。
房間內(nèi)凌亂不堪,肥胖的男人躺在沙發(fā)上喘著粗氣,胯間的疼痛讓他感覺自己都能直接去見上帝了。
沙發(fā)底下的手機一直在不停地震動,然而卻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