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引到了詩人的身上。
曲明道:“那是當然!詩人那是什么人???也就之前的第一側(cè)寫師于煙能夠和他相提并論吧!就拿他和這位蘇老師比較來說。詩人從來是走在兇案前面的,他的邏輯,思維都非常大膽,非常縝密,特別擅長推理這種有組織的犯罪。甚至能夠預測兇手的下一步動作。而這位蘇老師,雖然也很優(yōu)秀,給了我們很多的建議,但是我們其實一直跟在犯罪分子的后面。我們跑不過罪犯,就會出現(xiàn)新的受害人……”
說到這里,曲明轉(zhuǎn)頭問喬澤,“小喬,你也和詩人打過交道吧? ”
“整個華都,也就只有一個詩人。”喬澤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不說其他的,就是排名第二的月光都比他差了一大截。”
鄭柏皺眉:“你們都說詩人牛逼,那就把這個人請過來就是了?!?/p>
他這句話一出口,會議室里的三個人全都望向了他。
鄭柏一愣,“我說錯什么了嗎?”
曲明搖搖頭:“首先說,詩人是誰,這個問題是整個警局的秘密,只有高層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其次……這位詩人,現(xiàn)在是死是活,都沒人知道。”
喬澤也小聲道:“我也聽人說,詩人其實是已經(jīng)死了。”
在最近兩年,詩人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人好像就那么憑空消失了。
準確的說,當時整個分析組已經(jīng)就地解散,警局里只剩下了那幾位神秘的側(cè)寫師留下的傳說。
曲明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說:“其次的其次,你千萬不要當著陸隊提詩人。”
鄭柏滿臉的問號:“為什么?”
曲明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但是我聽說,有一次高層開總結(jié)會的時候,刑偵隊的曾隊長偶爾提起了詩人,陸隊當時的臉色就很不好,整個討論過程一句話沒說,會一開完就直接離場?!?/p>
陸俊遲一向是成熟穩(wěn)重的,這樣的行事明顯不是他們領導的一貫風格。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鄭柏更糊涂了:“那詩人是和陸隊有仇嗎?”
夏明晰雙手抱臂道,“我倒是聽說過一個八卦,你們知道陸隊一直沒有找女朋友吧,種種跡象表明,陸隊這么長情的人應該是舊情難忘。有人懷疑是詩人翹了陸隊的白月光走了,所以兩個人因此生恨……提起詩人也就成了陸隊的忌諱。而被他們喜歡的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四大側(cè)寫師之中唯一的女性,知更鳥?!?/p>
鄭柏恍然大悟:“哦……”
喬澤和聽了都哭笑不得:“哦個頭啊,一點證據(jù)都沒有的八卦,你們女生閑不閑啊……是不是都自己帶入知更鳥了?”
曲明也道:“無根無據(jù)的謠言,你不要亂傳,小心讓陸隊知道?!?/p>
夏明晰嚶嚶嚶:“我也是聽說的嘛……咱們陸隊這么帥,那絕對是華都警草了,詩人么,那是智商高地,刑警隊長和犯罪側(cè)寫專家為了一位美女橫刀奪愛,想想挺帶感。”
喬澤把話題拉回來:“說到蘇老師,人家就是個老師,還是過來幫忙的,你們要求可以不那么高嗎?!?/p>
曲明苦笑道:“眼下這個案子,絕對是非常規(guī)的案件。我們?nèi)ツ暌荒暌矝]有遇到過這么棘手的案子。而且,喬澤你說這老師是過來幫忙?我可不覺得他有這么好心?!币姏]人說話,曲明繼續(xù)分析道,“你們想啊,這位蘇老師就算是給建議,發(fā)給陸隊就是了,為什么要專程來總局?還非要拉著我們開會?”
喬澤想了一下:“大概是怕理論太復雜,轉(zhuǎn)述了以后,我們聽不懂吧?”
鄭柏卻忽然眼睛一眨,明白了曲明的意思:“我們隊里一直還缺個顧問的名額……”
夏明晰點頭道:“有道理,說不定這蘇老師就是打了主意想來當顧問的。我估計,陸隊可能也有這個心思。”
好像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想要當重案組顧問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是陸俊遲挑剔得厲害,之前的簡歷都拒了。
幾個人一時都安靜了下來,隊里再加個人,還是個空降顧問的話,聽起來有點微妙。如果是個好相處的還好,若是不好相處……那這個組織結(jié)構,同事關系,好像都會有點變化……
“我們重案組的顧問,職級可是不低?!编嵃匕櫭嫉馈?/p>
夏明晰道:“那我更好奇這位蘇老師有幾斤幾兩了?!?/p>
喬澤也不知為什么一扯到顧問的名額上,原本安逸祥和的團隊就忽然有了危機感和排外性。
在他看來,如果這位蘇老師愿意過來當顧問那是天大的好事。
這幾人之中就他見過蘇回,蘇老師那輕描淡寫的樣子,根本不是這種在意位置的人,而且蘇老師看起來也并沒有想要來專案組的意思,一直都是陸隊追著人家問意見呢。
話說到這里,老曲反而不說話了,這老狐貍看來是拿別人當槍使呢。
正聊著,鄭柏耳朵尖,使了個眼色噓了一下給眾人預警:“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