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不見了
這個島的面積很大,一行人走了一個多小時都還沒走出這片雨林。
沖鋒衣手起刀落,斬斷了擋在前面的樹枝,走了過去。
天氣加上大量的運(yùn)動,他已經(jīng)滿身是汗,整個人跟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跟在身后的那些玩家就更不用說了。
眼鏡女還好,長裙女行動不便,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了,漂亮的長裙都被刮破了,她十分虛弱地靠在了樹上。
“不行了,我走不動了,能不能回去啊?!?/p>
沖鋒衣冷漠地瞥了長裙女一眼。
長裙女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泄憤般拉了一下頭頂?shù)娜~子,可這么一拉,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她緩緩仰起頭,在一團(tuán)翠綠中,對上了一個特別突兀的形狀。
在樹枝上盤著一團(tuán)蛇,蛇頭高仰口中發(fā)出“嘶嘶”聲響,緩緩俯下身,冰冷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長裙女。
長裙女從來沒遇到過這陣勢,腿軟得動也動不了,想要求救,但口中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個字都發(fā)不出來。
蛇察覺到了獵物的軟弱,它的眼中閃過一道兇光,腹下鱗片與樹皮摩擦,蛇身繃成了一條直線,如同一道電光閃過,沖向了長裙女的脖頸。
長裙女根本無法動彈,只能睜大著眼睛等死。
而這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了,其他玩家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眼看著獠牙近在咫尺,一只手從長裙女的身旁伸了過來,死死地捏住了蛇的七寸。
長裙女死里逃生,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原本蓄勢待發(fā)的蛇瞬間就被制住了,蛇尾無力地蜷縮了一下。
沈冬青搖晃著手中的蛇:“能吃嗎?”
這蛇的顏色翠綠,看起來還挺好吃的。
周聞彥按住了他蠢蠢欲動的手:“要處理過可以?!?/p>
現(xiàn)在這個條件也辦法處理,沈冬青只能遺憾地放下了蛇的尸體。
這下其他人也反應(yīng)過來了。
眼鏡女推了推眼鏡,看著地上的蛇:“這里竟然有蛇?!?/p>
這一路過來,雨林中十分干凈,連小型野獸都沒有,那么這些蛇是靠著什么生活的?
這或許是一個關(guān)鍵點(diǎn)。
文身男還是沒吃夠教訓(xùn),大咧咧地開口:“我們現(xiàn)在還是要向外面求救,你盯著個蛇有什么用?”
眼鏡女瞥了他一眼,嚇得文身男退后了一步。
還好眼鏡女沒空和一個白癡計較,說:“接下來小心點(diǎn),這里肯定不止這么一條蛇?!?/p>
周聞彥低頭看著蜷縮成一團(tuán)的蛇。
也不知道是不是扔的角度問題,掉在地上的尸體首尾相連,形成了一個環(huán)狀。
經(jīng)過這一個小插曲,一行人繼續(xù)向前。
又走了大半個小時,就算是沖鋒衣都受不了,在雨林中行走水分消耗特別大,加上一直沒有缺乏淡水,都有脫水的癥狀了。
沒有辦法繼續(xù)前進(jìn),玩家們只能停了下來暫做休整。
在確定附近沒有蛇后,一行人在一棵樹下面坐了下來。
眼鏡女說:“現(xiàn)在一直走也不是辦法,這個島實(shí)在是太大了,我們根本摸不透?!?/p>
沖鋒衣脫下了外套,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坐在了石頭上:“既然都已經(jīng)走到這里了,只能繼續(xù)往下走了?!?/p>
眼鏡女:“我們都浪費(fèi)了這么多時間,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游戲到底要讓我們做什么?目的是什么?”
文身男小聲地說:“還不如聽我的,在沙灘上點(diǎn)燃火堆,讓來往的船只和飛機(jī)看見求救信號?!?/p>
眼鏡女有些不耐煩了:“都說了這不是一個真實(shí)的世界,有沒有路過的船只都不一定?!?/p>
文身男:“萬一有呢?”
長裙女也弱弱地開口:“也是,這個雨林太深了,還有蛇,我們不如回到沙灘上,用他的方法試試。”
文身男一下子就爭取到了一個人的支持,不免底氣大了起來。他扭頭就看向了另外兩個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人,問:“你們呢?”
沈冬青明顯不在狀態(tài),茫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啊?”
文身男見識過了剛才沈冬青徒手抓蛇的能力,十分想要把沈冬青爭取到,他說:“你們是想繼續(xù)向前走還是回去?”
沈冬青想了想:“繼續(xù)向前走吧。”他說了一句非常經(jīng)典的話,“來都來了?!?/p>
文身男:……
還真把這個當(dāng)成是旅游了嗎?
沖鋒衣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得盡快找到水源?!?/p>
玩家也是人,不管有什么能力,在這種自然環(huán)境下也沒有辦法。
不過沖鋒衣也不是很慌,畢竟游戲真的要把他們整死的話,直接給個封閉的密室直接餓死他們就是了,沒必要繞這么一大圈。
還好走出了雨林,終于找到了一個湖。
這里有一個島心湖,湖的面積還挺大的,一眼望不到邊際。
沖鋒衣迫不及待地就走到了湖邊,舀了一捧湖水,喝了一口就直接吐了出來,這湖水又咸又澀,分明是海水。
“這里也是海水!”沖鋒衣“呸呸”兩聲。
沒有淡水。
玩家們都坐在了地上,他們看起來都狼狽極了,身上都是雨林里的泥濘和落葉,只有沈冬青和周聞彥還好。
沈冬青盤膝坐在了一棵樹下,仰頭看著上面落下來的光點(diǎn):“好安靜哦?!?/p>
聽他這么一說,其他玩家也注意到了。
這里不僅沒有野獸,甚至連鳥鳴蟲啼聲音都沒有,好像整個島都是一個死島。
長裙女小聲開口:“不太可能,這不符合生物鏈?!?/p>
如果沒有任何的生物,這片雨林都不可能長得這么茂盛。
文身男說:“都說了這是一個游戲世界,說不定根本沒設(shè)定這些?!?/p>
眼鏡女:“這種情況很少,而且為什么沒有其他生物,偏偏有蛇。”
就在他們沉思的時候,長裙女突然說:“你們還有別的衣服嗎?”
其他玩家看了過去。
長裙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我的裙子……”
這個雨林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走過了,根本沒有能走的路,長裙女穿得又是裙子,雙腿都被刮得都是血痕,裙子更是破破爛爛得不能看了。
沖鋒衣把外套遞了過去。
長裙女說了一聲“謝謝”,把外套綁在了腰間。
文身男:“女人就是礙事,還穿裙子?!?/p>
長裙女解釋:“我進(jìn)來的時候給我換的,不是我本來的衣服……”
沖鋒衣拉高了聲音:“你說什么?”
長裙女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小聲地重復(fù)了一遍。
沖鋒衣:“游戲?yàn)槭裁匆o你換衣服?”
剛開始沖鋒衣以為關(guān)鍵點(diǎn)是在這個島上,結(jié)果進(jìn)島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就連淡水都沒有。
現(xiàn)在看來,可能關(guān)鍵點(diǎn)還是在玩家身上。
長裙女回憶了一下:“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是一個富二代的女朋友,被富二代帶上了游輪出海玩,然后我一睜眼就在海上了。”
文身男也好像想起來了:“好像我就是那個富二代?!?/p>
沖鋒衣追問:“除了這個,還說了別的嗎?”
這兩個到底是新人,一進(jìn)來就被嚇傻了,還記得什么提醒,現(xiàn)在一說才記起來。
“我記得不清楚了?!蔽纳砟姓f,“好像說是附近有一個神秘島,我想要過來,于是就找了保鏢,帶著女朋友出發(fā)了?!?/p>
沖鋒衣:“還記得這個神秘島的名字嗎?”
文身男:“這我哪里記得到啊?好像是挺長的一串名字,還是鳥語,還是約什么什么德,亂七八糟的。”
沖鋒衣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核心人物給到了兩個新人身上,其他人的人設(shè)是保鏢,肯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可偏偏這兩個人又是新人,這游戲是誠心想整他們的。
想起身份的文身男已經(jīng)抖起來了,指著這一群人說:“你們都得聽我的,我們現(xiàn)在掉頭回去到沙灘上,等其他人來救我們?!?/p>
眼鏡女翻了個白眼。
沖鋒衣為了節(jié)省體力,理都沒有理會這個白癡。
在這時候,沈冬青“咦”了一聲。
其他玩家經(jīng)過上一次大魚的經(jīng)歷,壓根也沒有人轉(zhuǎn)過頭去。
失了面子的文身男更是火氣上頭,吼道:“你是白癡嗎?有點(diǎn)什么事情就大呼小叫的……”
文身男一邊吼一邊看了過去,在注意到沈冬青旁邊的男人的目光,頓時渾身一激靈,剩下的話全部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沈冬青認(rèn)真地辯解:“我不是白癡,這里有腳印?!?/p>
剛才其他玩家在那里交談,他閑來無事,拿了一根棍子在地上寫寫畫畫,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在地上有一片痕跡。
眼鏡女連忙過去看了一下,果然在落葉的覆蓋下有著一條痕跡,看起來是有人或者野獸行走過的痕跡。
她抬頭,順著痕跡看過去,發(fā)現(xiàn)深入到了雨林中,不是他們來時的路,而是另一個方向。
沖鋒衣也站了起來:“過去看看?!?/p>
文身男不太樂意。
長裙女累得夠嗆,坐下去就起不來了。
沈冬青左看看右看看,舉手道:“我累了,而且好餓哦?!?/p>
周聞彥握住了他的手:“那就再休息一下?!?/p>
沖鋒衣無語凝噎。
這一群新人,一個文身男腦子有問題,一個長裙女身體不太行,還有兩個劃水的,這個游戲場真的是太難了一點(diǎn)吧?
沒有辦法,沖鋒衣和眼鏡女也有點(diǎn)頂不住了,只能先休息一下。
這一休息,就到了傍晚。
玩家們撿了一些柴火點(diǎn)燃了篝火,又用身上帶著的物品簡單的蒸餾過濾了一下湖里面的海水,得到了能夠飲用的淡水。
在得到水的補(bǔ)充后,玩家們稍微緩過來了一些。
沈冬青找了一圈,沒有在島上找到稻草。那張陰宅廚房卡是挺好用的,但是沒有稻草連接陰陽兩界,等于白費(f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