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江一貫看不起寒門貧士,見堂妹夫與幾個酸儒窮夫混跡一處,對孔嘉一番冷嘲熱諷,又對另外幾人出言不遜,其中一人性烈如火,看不慣謝江如此,兩人爭吵作一團。
孔嘉等人勸解不下,謝江怒火上頭開弓射馬,不想射術(shù)不精,箭頭跑偏幾寸,一旁的孔嘉受池魚之殃,馬匹受驚狂奔,孔嘉跌落馬下,骨折斷腿。
“我們家是素王后裔,你祖父又為圣朝立下偉功奇勛,天恩浩蕩,子孫不降官爵,豈是尋常人家能相提并論的?!眹珜ψ约蚁茸鏄s光甚為得意。
孔覆搖頭苦笑,無意與老父在言語上爭個高低,點頭稱是,為母親取了針,略坐片刻。
老夫人眼睛已經(jīng)大好,親手剝了幾個栗子放到年近不惑的兒子手中,“你小時候愛吃糖炒栗子,這么多年不知是否有變化。”
“依舊喜歡?!?
孔覆欣然接受,他向來對飲食不挑剔,母親自己喜愛栗子,從前便時常給他栗子吃,他有什么就吃什么,竟讓母親一直認為他喜歡栗子。
陪母親說了會兒話,孔覆說要再去看看孔嘉的傷,借口離開,實則是惦念某個小東西。
時雨也想爹爹了,送走梁聞后一直陪在孔嘉左右,等他喝了藥睡去才支開下人說要找爹爹再確認下孔嘉的傷。
孔覆走到一半,就看到小東西手提燈籠走在前面,方向正是他住的院子,嘴角不由自主彎起來,悄悄尾隨后面。
時雨失望地踏出爹爹的院子,原來爹爹還沒有回來,一出院門就被人吹滅燈籠。時雨心里一驚,正要呼喊卻被對方捂住嘴巴,在黑暗中被抱起走進側(cè)方竹林。
“爹爹?!北晃孀煲凰玻瑫r雨聞到他身上的藥香,摟住他的脖子撒嬌,“爹爹幾時回來的?怎么不出來,故意躲在后面嚇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