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無事……”
一下子證實了是自己做的春夢,殷小眠眼中竟有些熱,抱住殷遠之的脖子埋首于他頸窩處輕聲啜泣。
幾位師伯只道他太過激動,終于能成為殷遠之的弟子喜極而泣,卻不知道他這幾日為了他和殷遠之的事情,常常心里熬煎,偏偏又不能說出口問出口,并且自己也覺得這樣的事情太過無稽。
“小眠……我們回朝陽殿吧?!?/p>
殷遠之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竟然將人抱起,御風而回朝陽。
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
許久,一人道:“遠之一向待人冷淡,小眠雖是他唯一的徒弟,不過,能這樣親密,卻也難得?!?/p>
“……也許遠之只有他這樣一個徒弟,也是不錯的?!?/p>
“也許……”
“反正小眠也不會背叛師弟……”
殷遠之將殷小眠抱回了朝陽殿,朝陽殿內(nèi),少見得鋪了大紅。
殷遠之沒有將殷小眠抱回他的房間,卻抱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殷小眠反應(yīng)過來在殷遠之的懷抱里掙扎,道:“師父,你放我下來罷,這樣于理不合?!?/p>
殷遠之將他放了下來,放于房中軟塌上。
殷小眠看了一眼殷遠之的房間,只覺得這處房間布置得很是好看,溫暖。不過,他往日里雖然不常進殷遠之的房間,卻也覺得布置變化了很多。
那床榻好像大了,這地上鋪了一層又一層的軟墊,好似有什么要事一般。
殷小眠好奇地四處張望,殷遠之低聲道:“小眠,你今年幾歲了?”
殷小眠道:“二十……弱冠之年,師父不記得了嗎?”
殷遠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微笑道:“這么多年下來,小眠與為師也算是朝夕相對了,為師倒也不是不記得,不過只是有些感嘆,竟與你相處了這么久?!?/p>
“師父……”殷小眠心中大是感動,感動之余卻也沒有別的話可以說,他想起了自己先前懷疑師父……他還做了與殷遠之的春夢。
殷遠之分明只是受害者,而且還不知道他將他yy成了那樣。
他是他的師父啊……
殷小眠只覺得自己做了好大好大的錯事,而且不但不知道悔改,還想著拉師父下水。
殷遠之起身,道:“小眠在想什么?”
殷小眠的樣子,實在是與往日不同,他雙目含水,又有愧疚又有感動,他本來是極其漂亮的人兒,這樣一來,就更加漂亮了……
許更是因為那毒,加上破身了罷。
殷遠之眼睛暗了暗,“怎么了?”
“我……師父,徒兒先前,不是很聽話,讓師父擔心,還……還……”
殷小眠啞聲道:“徒兒知錯!”
殷遠之嘆道:“師父何曾怪過你?”替殷小眠將發(fā)繞到他的腦后。
殷小眠抹了眼淚,道:“師父,我往后一定孝順師父,待師父極好極好……”
殷遠之道:“孝順倒不必了,不過師父,身邊的確缺個人。”
殷小眠大喜道:“往后徒兒便是師父的關(guān)門弟子了,驗身石一過,此后的考核,徒兒皆不在話下!”
他連那山上的狐貍精都能砍掉了,難道還怕什么考核過不去嗎?
殷遠之道:“為師缺的不是這樣的人……”說著,看殷小眠好似聽不懂,有些疑惑的樣子,頓了頓,道,“小眠你可發(fā)現(xiàn)師父的房間有所不同?”
殷小眠咬著唇,遲疑道:“好像,比往日,紅了些……”
殷遠之不是喜歡艷色的人,不過今日,他在這房里卻布置了至少七八處的艷色。
“師父是想為徒兒慶祝嗎?”
殷遠之道:“不全是。”
“那……”
殷遠之道:“小眠可看完了那本書?”
殷小眠遲疑地點頭。
“既然看完了那本書,想必小眠應(yīng)該也知道自己身上所中的毒了吧……”
殷小眠道:“知道是知道……師父可是有什么別的?”
殷遠之輕聲道:“小眠,師父缺一個妻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