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眠身子僵住,往床里側(cè)躺。
“小眠?!?/p>
殷遠之走近,坐于床邊,去撫他的腦袋。
殷小眠縮了縮,唇嚅動一下,“師父……”
這兩個字十分地輕,輕到殷小眠自己也疑惑自己到底有沒有說出口。
殷遠之微微笑了,上到床上將床帳放下,把殷小眠摟入自己的懷里。
殷小眠嚇了一跳,連忙推拒,“師父不要如此!”
殷遠之抱著人,低聲道:“小眠怪為師?”
殷小眠咬著牙,不敢答話。
殷遠之又道:“怕我?”
殷小眠盯著床里,把身子縮得更緊了些。
殷遠之不顧師徒情義把他上得死去活來,若說他現(xiàn)下能像從前一樣恭恭敬敬地喊他師父,當(dāng)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過,那可難得很。
“我們……我們是師徒……”
“若是小眠這么在意這層身份,回明隱山,為師便娶了你,可好?”
殷小眠幾乎將自己的唇也咬出了血來,“……不好?!?/p>
殷遠之把人翻轉(zhuǎn)過來,殷小眠畏懼地往后縮,然而床總共只有這么大,他哪里能反抗得了殷遠之。
殷遠之對上殷小眠的眼睛,不容他回避,“就這么不愿意?”
殷小眠垂著眼,“不愿意……”
殷遠之看他許久,目中波光流轉(zhuǎn),很有幾分瀲滟色彩。殷小眠只覺得氣氛越來越壓抑,越來越沉重,忍不住掙扎了一下,道:“我就是不愿意!”
他這下話說得有些大聲。
殷遠之直接將人壓在身下,道:“從前你連大聲與我說話都不愿,現(xiàn)下不但能大聲說話,還能違抗師命……”
“這種……這種師命,我便違抗了也不算犯錯?!?/p>
殷遠之低聲道:“紫薇星君的徒弟那么乖,你怎么就這么頑劣呢?”
殷小眠從小都聽殷遠之的話,哪里卻又能稱得上頑劣?
殷小眠覺出些委屈,梗著脖子道:“他愿意與自己師父亂來,我不愿意,一日為師,終身為父?!?/p>
殷遠之笑了一下,那笑意竟還很是溫柔,“你從前將我當(dāng)你爹么?”
殷小眠當(dāng)然沒有將他當(dāng)自己爹,然而聽他這么問,卻咬牙應(yīng)道:“我就是把你當(dāng)?shù)??!?/p>
殷遠之道:“我卻沒有把你當(dāng)兒子?!闭f著,以手指撫了撫殷小眠的唇。
殷小眠臉頰微紅,啞聲道:“師父,我求你了,不要如此?!?/p>
違逆?zhèn)惓#瑤熗较嗉?,這豈是他接受得了的?
殷遠之搖搖頭,道:“小眠,為師的心告訴自己,為師要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