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是不是?”
殷承煜不耐煩了,怒道:“說幾遍你才信!”
林之卿道:“我們?nèi)ゲ檫^白衣教的地方,根本沒有青城派的人?!?/p>
殷承煜道:“那是自然,若輕易叫你們幾個小貓小狗發(fā)現(xiàn)了,白衣教還有何顏面?”
“我們還看到了白年?!?/p>
殷承煜一驚,驀地瞪大了眼睛。
“白年?”
“是。我永遠不會忘記他?!?/p>
殷承煜閉上眼,似笑非笑地咕噥道:“老不死的,居然敢讓我家阿卿忘不了你?!?/p>
林之卿聽得一清二楚,頓時有無奈的感覺。
殷承煜幽幽道:“你以為我愿意替他擔著這份爛攤子,這下也好,他不死,我就又能自在了。阿卿,你說,以后咱倆游遍天下,然后再找個地方定居,每天養(yǎng)花養(yǎng)鳥,是不是很不錯。”
林之卿只當他又在發(fā)瘋,不愿理他,扯了兩團棉絮塞到耳朵里,翻個身自睡了。
殷承煜越暢想越興致勃勃,發(fā)癲一樣地自言自語叨念了許久,說到嘴干才不得不停下來。側(cè)耳細聽,林之卿鼻息均勻,已經(jīng)熟睡了。他便悄悄下了床,踱到林之卿床邊,趴在他枕頭前偷看他的睡顏。
其實黑乎乎的他又能看到多少,但是僅是如此,他就看得很是滿足。間或輕撫下他的頭發(fā),就有竊玉偷香之感。
想他殷承煜,以前對林之卿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想怎么親,就怎么親,想怎么插就怎么插,誰會想到他會像情竇初開的少年,只要稍微有一點肢體接觸就滿足了,好沒出息。
林之卿一夜睡的不好,他總覺得有蚊蟲叮咬,頭發(fā)也好像是被什么拽著。
可是這寒冬臘月哪來的蚊蟲,清早醒過來,一睜眼就是殷承煜沈沈地睡在床頭,手心里緊緊攥著一縷頭發(fā)。
林之卿怔忪片刻,試著把自己的頭發(fā)從他手里拽出來,可他攥得很緊,費了些力氣,才掰開了手指。
但是才露出掌心里的頭發(fā),林之卿的手便是一抖。
原來,殷承煜竟然把兩個人的頭發(fā)結(jié)到了一處,此時,兩人青絲相纏,便是解也是難解了。
林之卿明白結(jié)發(fā)的含義,心里更不舒服。他想也不想,抽出隨身帶的匕首,把那縷頭發(fā)割斷,然后看也不看,穿了靴子出去了。
殷承煜緩緩睜開眼。
林之卿一動,他就醒了。隨后他的一舉一動,殷承煜心里都明鏡似的、
他昨夜把玩著林之卿的頭發(fā),不知怎的想起結(jié)發(fā)夫妻這個詞,便把兩人的頭發(fā)打了同心結(jié),以此試探林之卿的心意。
阿卿他……果真是一點心都沒有嗎?
殷承煜小心地割斷了自己的那一縷頭發(fā),與林之卿的一同收在懷里。
這算第二樣他送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