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明章發(fā)現(xiàn)楚識琛處于一種非正常的緊繃狀態(tài),像一只應激的貓。
身體沒完全康復?
工作強度太大,累了?
長桌對面,金融公司的副總裁沒得到回應,說:“項總,別愣著啊?!?/p>
項明章不再看楚識琛,將那句“不好意思”沖對面說了。他一邊笑著跟其他人交談,一邊探手向后,不輕不重地按住了楚識琛的后背。
他沒有撫摸,沒有滑動,筋骨分明的手掌就壓在楚識琛的脊梁上,似是一股支撐。
楚識琛僵直的身體逐漸放松。
這份失態(tài)被一個人發(fā)現(xiàn)就夠了,他怕人聽見,離近附在項明章耳邊說:“謝謝,我沒事了?!?/p>
很快很短的一句,氣息來不及縈繞就散了。
項明章放在楚識琛背后的手掌拿開,收回,指尖帶著余溫端起一杯清酒,喝了個干凈。
飯局結束,早已過了下班時間,另外兩名同事打車走了。
司機等在車門旁邊,項明章坐進去招了下手,司機彎腰聽完,回頭問:“楚先生,用不用送你?”
楚識琛胸口發(fā)悶,說:“不用了,我想走一走透透氣?!?/p>
汽車載著項明章駛遠,楚識琛獨自沿著街頭慢慢地走,春夜風涼,正好吹一吹昏沉的頭腦。
這一片街區(qū)相當繁華,晚上也有許多人出來逛街,楚識琛走著走著經過一間高檔的百貨商場,外墻的巨幅LED屏正在播放最新的廣告大片。
他駐足觀看,又被神奇到了。
商場正門走出來一個年輕人,渾身名牌,走下臺階忽然停住,他抬手勾下墨鏡,確認沒看錯,大叫道:“楚識??!”
楚識琛循聲望去。
年輕人迅速跑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真特么是你?。∥乙詾槟阍诘厍蛏舷Я?!”
楚識琛充滿防備:“先生,請問你是?”
“我是錢樺啊,就會花錢的錢樺?。 ?/p>
楚識琛自然不認得,說:“我失憶了,見諒?!?/p>
“你來真的?”錢樺驚訝道,“聽說你辦的派對出事,我以為你裝精神病逃避法律制裁呢,居然真失憶了?炸著腦袋啦?”
楚識琛掙脫錢樺的雙手:“說來話長,有機會再敘吧,今天時間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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