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陶昕瑀報答恩人的方式就是回請對方一頓正式的晚餐,在克拉科夫舊城區(qū)里的一間生意極好的餐館。
這間餐館其實并不貴,但是,這間餐館是恩人指定的,他說這家的餐點非常道地,而且價格又很實惠。
他們兩人點了香腸與豬腳拼盤,和一道波蘭餃子,再加上濃湯與面包,滿滿一整桌分量十足的餐點,陶昕瑀這一頓請得相當有誠意,也因為自己剛剛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她需要用大吃來彌補自己所消耗的能量。
“這么多你吃的完?”男子直視著陶昕瑀,語氣里盡是濃濃的不敢相信。
“那當然!剛剛跑了那么長一段路,我的腿都快廢了,當然要怒吃一波來泄憤。”陶昕瑀說完便開吃起來。
男人見陶昕瑀已經(jīng)開動,他也毫不客氣地拿起餐具開始用餐,只不過對比陶昕瑀毫無形象的狼吞虎咽,男人則是動作優(yōu)雅,細嚼慢咽地用著自己餐盤里的食物。
陶昕瑀看著眼前動作優(yōu)雅的男人,直覺他必定是在良好的家庭教育下長大的孩子,讓她對他從漠不關(guān)心,到現(xiàn)在逐漸好奇起來。
“恩人,請問你貴姓大名?我總不能一直稱呼你為恩人吧?”陶昕瑀問。
男人先是抬眸瞧了她一眼,然后才慢吞吞地說道:
“閻昊。閻王的閻,昊天的昊。”
陶昕瑀聽了之后,有些夸張地驚嘆起來:
“哇!你的名字未免也太霸氣了吧?又是閻王,又是昊天的,天上地下你全都包了?”
閻昊聽完之后,笑意明顯地加深了起來,因為從來沒有人在他面前這樣評價過他的名字。
“父母取的,和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你呢?你叫什么名字?”閻昊反問。
“我姓陶,名叫昕瑀?!碧贞楷r掏出自己的證件,讓閻昊瞧著上面的字,省得她解釋。
“名字很好聽?!遍愱怀隹诒闶且环洫?,襯托得他文質(zhì)彬彬,雖然他的表情與氣息依舊冷淡。
“閻昊哥,你來波蘭多久了?對這里的郊區(qū)熟悉嗎?明天我打算搭車前往奧伊楚夫國家公園,你知道我該怎么前往嗎?網(wǎng)絡(luò)上對奧伊楚夫的資訊好少,我怕明天萬一搭錯車就糟糕了。”陶昕瑀掏出自己的手機,一邊問著閻昊,一邊用手指在手機上滑呀滑地,突然,閻昊被一抹紅潤的色澤給挑起了注意力,他好看的大手一把捉住陶昕瑀戴著血珀戒指的右手。
“你這只戒指是從哪里得到的?”閻昊有些嚴肅地問。
“這……這是我下午在紡織會館里的小攤買的,怎么了?”面對面容變得有些嚴肅的閻昊,陶昕瑀畏畏地說道。
“賣戒指的是不是紅頭發(fā)的女人?”閻昊盯著陶昕瑀手里的血珀戒指,里頭那純白的能量水晶,他不會認錯,那是家族里流失已久的水晶碎片,也是他這趟來波蘭的目的。
“對,你怎么知道?”陶昕瑀很訝異。
閻昊眉頭皺了一下,然后放開了陶昕瑀的手后,說道:
“這琥珀十分的特別,等一下你可以帶我去那間店逛逛嗎?”
面對閻昊突如其來的請求,陶昕瑀雖然感到莫名卻無法推拒說不,于是,他們兩人填飽肚子之后,便一起來到紡織會館里。
陶昕瑀帶著閻昊走在紡織會館里的眾多小攤前,她東看西瞧卻怎么都找不到下午買戒指的小店,她皺著眉頭,有些苦惱地自語:
“奇怪,我明明是在這幾攤附近買的啊?怎么現(xiàn)在竟然找不到那間店了?”
閻昊眼神銳利地環(huán)視一周,他在找尋那名紅發(fā)女巫,但是,一分鐘過去了,他卻毫無所獲,很顯然的,那名女巫已經(jīng)逃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