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打算這樣跟我說話嗎?”崔澤西還是那副低沉冷淡的聲音。
“……那你進來吧?!边@人好歹也是以前的金主,蘇舒覺得還是稍微服軟一點比較好。
認生的小貍花早在崔澤西進門前便躲到了沙發(fā)下。
崔澤西沒把自己當客人,進門后,徑直在沙發(fā)中央坐下,看著蘇舒轉身去拿吹風機。
他說:“剛和那個司機做完?”
蘇舒拿著吹風機看了一眼崔澤西,只見他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冷笑。
“對啊,他的職業(yè)確實是叭叭打車的司機。不過呢,他才二十出頭,又年輕,活又好,長得又帥,跟他做愛,我簡直爽死?!?
說完,蘇舒打開吹風機,耳邊吵鬧的機器聲掩蓋住了崔澤西的話語。
她吹著頭發(fā),看崔澤西的嘴巴偶爾動一動,等頭發(fā)快干時,她關掉吹風機,一臉茫然地問:“你剛剛說了什么?我沒聽見?!?
崔總應該是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
“我說,蘇舒,”崔澤西有些咬牙切齒,“別忘了你跟我簽過合同。”
蘇舒想起來,他倆是簽過一個包養(yǎng)合同來著,“所以呢?”
崔澤西站起身來,向她逼近幾步:“所以,蘇舒,你該履行合約規(guī)定了?!?
蘇舒雙手按在胸口上,一臉警惕地看著向她走近的崔澤西:“崔總,這樣不對吧?”
“嗯?”崔澤西不以為然地挑眉。
“合同上寫,你給我錢,我給你操。但是,自從我被你趕出櫻桃莊園之后,你一分錢都沒給我,”蘇舒往后退了兩步,“所以,恕我無法履行合約!”
“要錢是吧?!贝逎晌鞯?,他掏出手機,按了幾下。
很快,蘇舒的轉賬提示音響起,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轉賬記錄是一串讓人眼花繚亂的零。
“現(xiàn)在,可以了嗎?”崔澤西將手機往后一扔,大步朝蘇舒走來,手上動作極快地脫掉外套,長臂一伸,將剛洗完澡滿身玫瑰芳香的蘇舒拉入懷里。
“等、等一下,崔總?!碧K舒將手抵在崔澤西胸前,拉開一點兩人之間的距離,“你剛才一直在樓下蹲點,對吧?”
崔澤西不太喜歡“蹲點”這個詞。不過,他確實在蘇舒的樓下等了好幾個小時,他看著早上出門上課,中午沒有回家,一直到下午太陽西沉,才回家。
還帶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還在她家里待了兩個小時!
那個男人剛走一會兒,他就忍不住上樓了。發(fā)現(xiàn)蘇舒剛洗完澡,他便知道蘇舒和那個男人剛完事!
崔澤西在見到蘇舒之前其實很生氣。
氣她被自己趕走卻一言不發(fā)直接消失,甚至都沒有來質(zhì)問過他;氣她在離開自己后,還和別的男人上床做愛,而且這么不挑,一個網(wǎng)約車司機都能和她勾搭上!
那他算什么?
一個會自己動的按摩棒和錢袋子嗎?
崔澤西想質(zhì)問蘇舒,可當他看見她時,心里的氣散了大半,只剩一點點。
他氣她為什么不和他做愛。
見崔澤西沉默,蘇舒也不再追問,自顧自地往下說:“你也看見了,我剛剛才做過一次?!彼囂降貜拇逎晌鞅蹚澙锩撋恚骸拔医裉煊悬c累了,讓我休息一晚吧?好不好?求你了……”那雙黑眸楚楚可憐地看著崔澤西。
崔澤西冷著臉,蘇舒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憑借著前些日子與他相處,蘇舒發(fā)現(xiàn)崔澤西并沒有他面上看上去那般冷酷無情,大部分時候,崔總并不是一個專斷蠻橫的人,他其實挺好說話的。
就是表情很少,基本上都是一張冷冰冰的臉。
果然,如蘇舒所想,崔澤西一言不發(fā)地松開她,轉身拿起手機,給蘇舒發(fā)了一個定位:“明天晚上十點,到這里來找我?!?
說完,他離開了蘇舒的家。
崔澤西離開后,小貍花才探頭探腦地從沙發(fā)下鉆了出來,走到貓糧碗面前大吃大喝。
蘇舒點開崔澤西給她發(fā)的定位,是淮城的驚鴻酒店。
關閉地圖,她將崔澤西轉給她的那筆錢存到了自己的銀行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