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怕趕不急給祁襄加菜，賢珵讓小松先回去吩咐廚房，自己則順路去了四皇子府。白君瑜在那兒，他正好把祁襄的主意跟白君瑜說一下，至于白君瑜要不要采用，他就管不著了。

他到的時候，白君瑜已經(jīng)離開了。白跑一趟，賢珵大大方方地從榮滄這兒討了杯茶，準(zhǔn)備喝完再回去。

“祁襄好些了沒？”榮滄關(guān)心地問。

賢珵如實(shí)答道：“我走時剛吃了藥，說想睡一會兒。”

榮滄喝著茶，說：“剛才我跟君瑜聊了幾句，大概知道祁襄為何生病了?！?/p>

“他說是因?yàn)樗?？”賢珵挑眉。

“你知道了？”

“聽太醫(yī)說完，我問了潘叔?！?/p>

榮滄點(diǎn)頭，“一邊是何玉恩，一邊是祁襄，君瑜也很難?！?/p>

賢珵不太高興地說：“何玉恩還是八字沒一撇的事，憑什么比祁襄重要？”

“也沒說是誰重要，只是何玉恩的姑娘，君瑜照顧幾分也正常。”他們都是正統(tǒng)教育下養(yǎng)出來的孩子，但四人中，白君瑜是最古板的。這大概也源于奉北將軍和白夫人的感情篤定，耳濡目染地讓白君瑜也覺得喜歡一個人就要多護(hù)幾分。而他和祁襄都屬于爹不疼，娘不受寵的，自然是差幾分。賢珵就更不用說了，他父親走的早，父母相處的記憶對他來說太少了，也起不到學(xué)習(xí)的作用。

賢珵抿著嘴唇，“我只是替祁襄不值?！?/p>

“君瑜對祁襄其實(shí)也不錯?！睒s滄也要為白君瑜說幾句話。

賢珵搖搖頭，“那不一樣?！?/p>

“有什么不一樣？”榮滄不太明白。

賢珵很想把中間的區(qū)別說清楚，但話到了嘴邊又停住了——他不知道這話該說不該說。

榮滄見他欲言又止，追問：“究竟怎么了？”

賢珵猶豫再三，開口道：“我說了，殿下要幫著保密。我不想給祁襄惹麻煩，但如今我們都不是少年了，我與殿下說，也是希望殿下以后能多幫著祁襄衡量一二?！?/p>

榮滄被賢珵睵說越糊涂，但賢珵的態(tài)度讓他不得不鄭重起來，“你說。”

賢珵心一橫，道：“祁襄喜歡白君瑜?！?/p>

榮滄一驚，差點(diǎn)手一抖把桌上的茶揮到地上。

“這回祁襄被氣病了，聽到了白夫人的事還是幫著想了辦法。所以你說君瑜對祁襄也很好，可我覺得不夠?！辟t珵?zāi)税涯?，用茶水潤了潤發(fā)緊的喉嚨，“不是說祁襄喜歡他，他就一定要回報(bào)什么。祁襄也沒這么想過，也沒想要什么。只是我心里覺得祁襄值得君瑜對他更好些?！?/p>

“怎么會……”榮滄還有點(diǎn)沒回過神來，他真的從未往這方面想過。

“那個時候咱們在一起讀書，君瑜對人細(xì)心有禮，對祁襄也格外照顧。祁襄在家中沒受過重視，君瑜是除了方姨娘外，對他最好的人，動心也是人之常情。但君瑜一直不知道，祁襄也不想說，怕弄得難堪連朋友都做不成。我雖都知道，可也不好在中間多話?！闭f到這個，賢珵只剩下嘆氣了，“殿下若念著咱們同窗一場，以后在祁襄面前還是不要提君瑜的婚事了，包括那何玉恩，成不？”

榮滄嚴(yán)肅地點(diǎn)頭，“我知道了，以后定當(dāng)注意?！?/p>

好在他之前也沒提過，不然有點(diǎn)沒臉見祁襄。

“那我先回去了，還有好多事要辦?！辟t珵起身。

“去吧，我一會兒也讓人送些補(bǔ)品去祁襄那里，希望他早點(diǎn)好起來。”

有了郤十舟提前去打招呼，郭道長很給面子地做了準(zhǔn)備，賢珵的事辦得也十分順利。也正趕上有人上門問親，被太傅用命數(shù)不好，兩年內(nèi)不能娶親為由，給搪塞過去了。京中媒婆就那么些人，圈子小，這事沒半天就傳開了，不需要賢珵再做什么，白若薇那就得死心。

白夫人跟賢珵不是一起去的，她是下午才到的祥云觀。祥云觀在京中也非常有名，哪家需要做法事之類的，基本都會請這里的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