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怎么了?就算是哥兒也改變不了他這具身體是男人的事實!
顧東風中凌亂了,姜嬤嬤古怪的神情漸漸轉(zhuǎn)變?yōu)槲⒉豢梢姷男σ?,然后他轉(zhuǎn)身回房,將顧東以及一狼一狗扔在院子里。
晚上三人吃了一頓燉野豬肉和爆炒鹿片,這自然是顧晨的手藝,就連姜嬤嬤這個常吃素的都吃得滿足流油,飯后不得不泡了壺茶給自己和另兩個暫住客解膩。
看到顧晨手里捧了本醫(yī)書,偶爾探過頭來問他不認識的字,姜嬤嬤第一次覺得,屋里多了個人也不是多么難以接受的事。
黑子和小白暫時達成了協(xié)定,黑子留在院子里,小白滾進了屋里,在顧晨腳邊拱來拱去,見它又拿自己的腳磨牙,顧晨找了塊骨頭扔給它,豈料它就看中了顧晨的腳后跟,對那骨頭理也不理,仿佛很掉身價似的。
這樣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狼,恐怕沒人看了會不喜歡,顧東屢次想伸手摸摸它抱抱它,可都被小狼呲著牙威脅不得靠近,顧東舍不得罵,只得蹲在一邊嘀咕抱怨:“你個小東西,少爺還交行我明天弄些羊奶牛奶回來給你喝,你的口糧還得靠我,居然都不讓我摸一下,真是小白眼狼?!?/p>
想了想又抬頭問:“少爺,這狼長大了會不會不聽話???”
他可從沒見過誰家養(yǎng)狼的,少爺回來時村里不少人認出了小狼的來歷,當場就有人提出了擔心。
“不聽話?”顧晨從書上抬起頭,向下看了眼自個玩得正歡的小白,然后甩出一句直截了當?shù)脑?,“不聽話就揍到聽話為止?!?/p>
玩耍中的小白一個激靈停了下來,懵懂地昂起小腦袋,看到顧晨向它看來,嗚嗚叫了兩聲要往顧晨膝蓋上爬。
顧東再也不擔心小白會不聽話禍亂平陽村,反而擔心起小白以后的日子,暗說以后最好聽話點,否則少爺?shù)娜^和鞭子絕對會讓小白后悔做狼的。
第二日,顧東將拆解下來的鹿肉送到鎮(zhèn)上去賣,又將鹿皮托村里一個老獵人硝制,顧晨則帶著五個乳果去了里正家。
他的到來受到全家人的圍觀,幸好楊三兒不在,否則肯定要圍在顧晨身邊轉(zhuǎn)悠了。
顧晨將東西放下,去看小四,小孩的眉眼已經(jīng)稍稍長開,白白嫩嫩的一團,一看就跟楊夫郎挺像的。
楊夫郎和張桂不知道顧晨帶來的是什么,只曉得他過來一趟都不會空手,楊夫郎還在怪嗔:“晨哥兒你來看我跟小四只管來看好了,你一人過日子也不容易,可不能這般大手大腳的沒個算成。”
顧晨指了指蒙上布的籃子說:“這是我昨天在山里碰到的,姜嬤嬤跟我提過,小四吃了那東西對身體好?!?/p>
一聽是送給小四的,張桂“呀”了一聲過去揭開布,看到五個嬰兒拳頭大的果子,心里忽然生出一個念頭,回頭望向楊夫郎,面上略激動之色。
楊夫郎抬頭一看,失聲叫道:“乳果?晨哥兒你在山里找來的乳果?這……這可使不得,這幾顆乳果可值大價錢的?!辈簧岬乜戳艘谎邸耙姥窖健苯兄男鹤?,還是狠下心去拒絕,他們平常莊戶人家哪里用得想這等精貴之物。
“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山里碰巧遇到就順手采來了,青阿嬤,我沒打算拿出去賣,青阿嬤如果不要那可都便宜小白那只小狼了。”顧晨捏捏小四的小嫩手不在意道。
什么?給他帶回來的那只白色小狼吃?楊夫郎和張桂聽得都失了聲。
還是楊夫郎先回神,看向小四的眼中露出喜悅激動之色:“那好,青阿嬤就不客氣了,我代小四多謝晨哥兒了,晨哥兒你可真是小四命中的貴人。”
不怪他會這么想,不是顧晨的到來,小四和他都沒辦法活下來,沒有顧晨送來的乳果,小四先天不足,能不能長大不說,就算好好長大也是個體弱的,莊戶人家哪里有那么多的閑錢來精心調(diào)理小四的身體。
在這之前乳果這等精貴之物,他是想都不敢想。
楊夫郎喜極而泣,眼淚都落了下來,抹了把眼睛叫張桂:“桂哥兒,快,剖開一個乳果給小四喂上,咱小四可有福了。”
“好咧。”張桂爽快地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