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在邊上笑道:“韓少爺以為縣主只是頂了個名,實則酒是下面的人釀的?”
韓海珠捂嘴笑,不說了,其實大家族里還不是都是如此,上面的人一個吩咐下去,下面人忙成一團,而忙出來的成果卻是屬于上面人的。
“這些酒怎么跟別的不一樣?難道是茶酒?”韓海珠眼睛水咕嚕一轉,又好奇問道。
“不是,是釀的新酒,等過段時間就能喝上了,到時你有空請你過來品嘗,走吧,我們出去?!逼【苹ㄒ呀?jīng)添加進去,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大包乾花莊子和酒坊里居然也沒人發(fā)問,就連楊柳也只是多看了幾眼,什么都沒說,正好省了俞晨的麻煩。
除了去酒坊,俞晨也會帶韓海珠上山轉轉,找來兩把弓帶他打獵,打到了野物就到池塘邊釣魚燒烤,有肉有魚還有莊子里的新鮮蔬菜,每每吃得韓海珠都跑不動了。如果時間是中午,兩人干脆找張?zhí)鹤舆^來,在樹下一鋪就在上面躺著午睡了。
韓海珠沒有提他家里的那些煩心事,成天樂呵呵的仿佛沒有煩惱,俞晨也樂得如此,清官都難斷家務事,何況他這個外人。
駱晉源終于抽出時間來莊子上看望俞晨,聽李管家說在池塘邊,便留下跟來的人,自己一人走過去。
“哎呀,韓少爺跟縣主在一起也在那邊,侯爺不知道啊,要不要派個人追上去跟侯爺說一聲?”駱晉源剛離開,李管事一拍腦門驚呼道。
肖恒一同跟了過來,正要找飯吃填填肚子,說:“這韓家少爺怎么還沒離開?”過來的第一天以及當天發(fā)生的事情早有人匯報給駱晉源了,又說,“侯爺又不是見不得人,怕什么。”
韓將軍人很不錯,在邊關時最初也頗為照顧侯爺,就是留在京里的主君卻沒有韓將軍這份眼力了,不過幸好縣主也沒將他當回事。
李管事也只得作罷,這個時間過來肯定是沒用過午膳,忙交待廚房里開火準備這些人的飯食。
駱晉源來到池塘邊,一眼就看到趴在那里的一團雪白,蜷縮在它旁邊的身影自然就是他要找的晨哥兒。
見有人靠近,小白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趴了回去,不礙事,尾巴甩了甩。
駱晉源皺了下皺眉,將滑在一旁的毯子輕手輕腳地蓋在晨哥兒身上,天氣雖暖可地氣還有些涼,睡在這外面……不好,至于旁邊睡著的另一人,駱晉源連看都沒看一眼,眼里只有俞晨一人。
習武之人都非常警覺,所以他也沒多做多余的動作,就走到一旁,見燒烤架子上還有剩余的已經(jīng)冷了的烤魚,也不嫌棄就拿了慢慢啃咬起來。
俞晨也不是毫無警覺,不過是因為氣息非常熟悉被劃為可信賴之人,所以懶得睜開眼睛去看。
中午只需小憩一會兒便可,等他睜開眼睛,就看到坐在一旁吃得認真的駱晉源,不由笑了,看看一旁仍在睡的韓海珠,低聲說:“你怎么吃冷的,等等我再給你烤點熱的。”
駱晉源也覺得委曲:“不是晨哥兒你烤的?!币稽c都不好聽。
俞晨忍笑:“是海珠烤的,不過連他自己都嫌棄沒吃,小白也不要,你也放下吧,再去抓幾條魚過來?!?/p>
“好?!瘪槙x源頓時愉悅起來,晨哥兒人不在府里就是不好,沒人等他一起吃晚飯了,而且府里的廚子做的菜,吃起來怎么都沒有晨哥兒燒的味道好,為此他跑去陛下賞給晨哥兒的宅子里,盯著那些人讓他們動作快點,等不及要把晨哥兒娶回來了。
駱晉源將樹枝一端削尖了,眼疾手快地用它來叉魚,俞晨則將叉來的魚收拾干凈,兩人分工合作,很快準備了五六條約有一斤重的魚,回到燒烤架子旁。駱晉源點火熱爐子,俞晨則用調味料腌魚讓魚更加入味。
等韓海珠一覺睡醒,鼻尖就聞到噴香的烤魚味,循著味道望過去,差點驚呼出聲。
他看到了什么?英武侯居然跟到莊子來了,好吧,這莊子本就是英武侯的,可他從沒想過,這個傳聞冷血無情暴戾嗜殺的人,居然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而晨哥兒,面對英武侯的表情也與旁人不同,這樣的場面讓他不忍心打攪,收拾起毯子就輕手輕腳地跑開了。
從韓海珠醒了俞晨和駱晉源就都知道了,直到看到他自覺地離開,駱晉源心里滿意地點點頭,看來這哥兒跟他那大哥倒是完全不同的性子,與大長公主更像一些。
俞晨看到他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倒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晨哥兒喜歡人他?”駱晉源看著俞晨說。
“嗯,是個好相處也知分寸的人,韓將軍會什么時候回京?”俞晨想了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