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嬤嬤不知道,俞晨并沒有立即休息,而是抓緊時間修煉,為肚子里的豆丁提供這王日最后一頓的晚餐,白日里也會用休息作為借口,爭取獨處的機會來修煉,每日早中晚三個時間段都必須定時提供口糧,才不會讓他產(chǎn)生空乏的饑餓感,也總算不需要消耗空間里有限的晶核,他有感覺,后面需要的時候還多著,眼下能省則省。
駱晉源很妒忌地看了一眼小白和小綠,他現(xiàn)在才知道,平時晨哥兒會日昌供應它們木氣,難怪小白能夠輕松挑戰(zhàn)一整個狼群,他都沒享受到這樣的待遇,讓他如何能心平氣和地看待黏晨哥兒的小白。
現(xiàn)在為了供應腹中的豆丁停下了對這兩只的供應,駱晉源心里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第二日,駱晉源親自接了王院正來莊子上給俞晨把脈。
王院正看著邊上幾人一起眼巴巴地盯著他,覺得壓力甚大,捋著胡須笑呵呵地說:“放心吧,縣主身體不錯,胎兒也很穩(wěn)妥,安胎藥不必繼續(xù)服用了,平時飲食上注意一些便可,也不必將縣主拘在屋子里,出去稍稍走動一下也沒關系?!毕胂胗岢恐澳菢哟蟮膭屿o不過是動了胎氣,可以說,俞晨是他見過的身體最康健的孕夫了。
“這就好,那老奴也放心了,”陳嬤嬤歡喜地說,“依老奴看,小世子也是個孝順的,一點都沒擾著縣主,縣主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等瓜熟蒂落,一定能生下一個又白又胖的小世子?!标悑邒呤钦f俞晨沒有別的夫郎懷孕時不適的孕期癥狀,比如厭食或是嘔吐等等。
哪知俞晨聽得卻抽了抽嘴角,孝順?這肚子里的豆丁根本就是個無底洞的大胃王,每天需要多少木氣才能滿足他的需要,要是沒有滿足還不知要怎么折騰自己。
駱晉源也松了口氣,沒有其他問題便好,等這小子出來,他一定會早早教育他要好好孝順他阿爹,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晨哥兒為這個小子付出了多少。
把過脈后王院正就在莊子上轉了轉,去看了新修好的琉璃暖房,對之大為贊嘆,并且臨走時順走一些特等的果酒。他是老御醫(yī),自然能品出這些特等果酒與別的酒之間的區(qū)別,長期喝這種酒強身健體不在話下。
天氣漸冷,占地約有一畝地的琉璃暖房已經(jīng)開始運轉,在試驗過幾日后里面劃分成一塊塊,用來種植飯桌上常見的綠蔬。
六皇子與尚亦瀾來參觀過后,也向作坊訂了一批琉璃,陸續(xù)在自己的莊子上修建了暖房,與這邊莊子上主要服務供應俞晨一人不同,他們的琉璃暖房修建得更大,且不止一座,除了自己食用,還要提供給名下的酒館,有剩余的才會提供給尚家的酒樓。
因著暖房,琉璃的銷量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銷售后不見減低還逐步提升,效仿的人家不是一家兩家。
天氣越冷,透明琉璃的好處越發(fā)顯現(xiàn)出來,不差錢的人家都愿意給自家裝上琉璃農(nóng)戶。與作坊合作的商戶人家也由原來的增加至十戶,后面增加的便是依言從向朝廷捐銀的商家中挑選出來的?!氨菹?,從南邊傳來喜報!”早朝上有大臣出列一臉喜氣地說,引得其他大臣都朝他投去怪異的眼神,不會又是什么地方出現(xiàn)什么吉兆之類的喜報吧,沒想到這一個老實正直的大人也會變得油滑起來。
高高在上的佑德帝起初也不以為意,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氨菹?,”那臣子并沒將其他人的目光放在眼里,稟報道,“陛下英明,在洪水退后安排人前去南邊推廣一種叫土豆的作物,沒想到入冬之前趕上了收獲,而且產(chǎn)量驚人,種植這樣作物的百姓都樂壞了,這個冬日不愁填不飽肚子了。”
佑德帝猛地想起還有這么一回事,之前安排下去的事因為之后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不愉快的事,都快讓他丟在腦后了,這下竟從位置上站起來,激動地說:“快說,畝產(chǎn)量達到了多少?”
“陛下,”大臣同樣激動,“產(chǎn)量都在千斤左右,只要全面推廣開來,我大周朝將再無餓死的百姓!陛下萬福!”
“好!好!好!果然如此!”佑德帝激動地拍面前的案桌,其他弄不清狀況的大臣這才反應過來,忙一起跪下口呼萬歲。
“陛下,聽說土豆這樣作物是俞縣主莊子上首先種植的?”有大臣小心地問。
“對??!”有那武官猛拍大腿,“縣主的酒館里不是樣吃食叫土豆條,莫不是就是這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