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海珠被震得頭都快暈了,把門一開,伸出手來:“紅包拿來,心不誠不讓進(jìn)!”
尚亦瀾這個皇商出身的立即掏出一大疊紅包,往他們那邊一灑,韓海珠后面的人都去搶紅包了,韓海珠瞪了他們一眼:“真是太狡猾了,便宜你們了!”
笑鬧了一陣這群人總算進(jìn)來了,他們把駱晉源簇?fù)碓谥虚g,推到了俞晨面前,這些平時懾于英武侯威勢的人,發(fā)現(xiàn)今日侯爺竟然破天荒地面紅耳赤了,心里不由憋著大笑,侯爺也是正常人嘛。
駱晉源來到俞晨面前時,先是被今日盛裝打扮的俞晨驚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便有些手足無措,渾身發(fā)汗,笨嘴笨舌,往日的什么鎮(zhèn)定和冷靜統(tǒng)統(tǒng)跑光了。
郭亮搗著肖恒的胳膊暗笑侯爺今日的窘態(tài),足夠他們記住一輩子了。
拜別長輩,程夫郎被推了出來作為長輩代表,程夫郎說了一番祝福的話,受了兩人一拜后便讓這些人將新人接走。
一對新人被簇?fù)碇鴣淼介T口,震天的鞭炮聲再次劈里啪啦地響起,看著華麗的轎子和戴著大紅綢的北風(fēng),俞晨看了眼駱晉源,堅定地走向了北風(fēng)。
駱晉源伸手,俞晨借了把力就瀟灑地翻身上了北風(fēng)的背,隨后駱晉源也翻身上馬,從后面擁住俞晨。
余下一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就趕緊大叫接到新人回府了,各種喜樂再次奏響起來,吉慶的話像不要錢似地撒出來,一旁的六皇子和郭亮等人見些情形朝俞晨豎了個大拇指。
一對新人共乘一匹馬,也不是沒有的事,不過大多數(shù)是選擇坐進(jìn)喜轎中讓人抬回府。
前往英武侯府的途中,還可以看到街兩旁身著俞家酒館服飾的人,向路旁行人撒銅板。
駱晉源看了一眼,低頭對懷中人解釋道:“這是尚亦瀾想出來的主意?!?/p>
俞晨笑了笑,放心地將自己的后背交付給身后的人,安心地靠在他身上,看著街兩旁的風(fēng)景,問:“來了這么些人,作坊那邊人手還足夠嗎?”
駱晉源眼里閃過一絲冷意,瞬間又轉(zhuǎn)暖,說:“晨哥兒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正撒開了網(wǎng)等著那些人往里鉆,來個一網(wǎng)打盡!”
二人早行了消息,有人安排了人就等著他們成親這一日,以為防守最松散的時候?qū)Τ墙嫉淖鞣幌率郑滓繕?biāo)就是沖著透明琉璃的方子而去的,既然得了消息,二人都決定要給這些人迎頭狠狠一頓痛擊。
對于俞晨來說,兩輩子第一次結(jié)婚,也是第一次生出要想和一個人過下去的決心,怎能允許被人破壞。
“另一邊呢?”
沒等駱晉源回答,他就看到身邊這人的手沖一個方向作了個手勢,順著望過去,就看到郭亮嘴角一抽,趁人不注意一個彎腰閃身出了人群,今日人多,除了親信人員也無人注意到這一幕,然后才聽到這人說:“是郭亮找來的人,我讓他再去盯著點,別真讓那些人礙了眼。”
俞晨放心了,這種事還是由郭亮來做讓人更放心一些,肖恒就顯得太過規(guī)矩了,讓他安排容易被人捉住把柄,而郭亮的性子讓他更容易跟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
當(dāng)然,事后誰都猜得出是誰干的,但猜得出是一回事,拿不拿得到證據(jù)才緊要。
在外人眼中,新人親密交談,后面還有孩子跟著隊伍追逐歡笑,一切是那么好的美好。
然而就在同一時間,相隔沒有多遠(yuǎn)的街道上,幾輛馬車在快速行駛,馬車?yán)镞€有人不耐煩地催促。
突然,旁邊竄出數(shù)人,就聽其中一個唉喲慘叫聲響起,緊接著又不知從哪里涌出一群人,攔住馬車,大聲指責(zé)這些權(quán)貴行事囂張,撞了人不想負(fù)責(zé)就想跑人了,街兩旁不明所以的行人老實吸引了過來,就見其中一個抱著腿痛嚎打滾,褲子上都滲出了血色,地上還有一灘血。
“真的把人撞斷了腿,還等什么,還不趕緊把人送醫(yī)館看大夫去,耽擱下去這腿恐怕都要保不住了吧?!?/p>
“這是哪個府里的馬車啊,行事這么囂張,剛剛馬車的速度可不慢?!?/p>
“呀,這不是武安侯府的馬車嘛,這么急匆匆地是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