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晉源幾步來到俞晨身邊,仔細看了他的臉色,接過他手里的野物:“我剛到,聽楊柳說你進了山,我不放心過來看看,身體怎樣?”
“我說身體不好你就能少折騰一些?”俞晨心里是高興的,嘴上卻不客氣地說。
駱晉源自成親后臉皮厚了不少,可聽晨哥兒這般說,耳朵根還是紅了一下,一手拎著野物,另一手就牽了晨哥兒的手,湊近他耳邊說:“是我一時忘形了,我任晨哥兒懲罰。”
“少來,我罰你去書房睡,你肯?”俞晨白了他一眼。
駱晉源立即正色說:“不行,我一個人會睡不著。”俞晨橫了他一眼,心說你睡不著關(guān)我什么事,可看到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就是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駱晉源的眼神也愈發(fā)柔和,湊過去在他臉頰邊親了親。
楊柳遠遠地看到夫夫二人有說有笑地手牽手走過來,瞧侯爺那模樣,都快將縣主當成瓷娃娃一樣護著了,不由囧了,縣主的武力值可不比侯爺來得低,他都不知道真正動起手來,侯爺和縣主會誰勝誰負,想想侯府里不是沒人打過賭,可二人在練武場較量的時候都是不分勝負就結(jié)束了的,讓一眾人大呼不過癮,怎能不決出個結(jié)果呢。
還有人偷偷下注,其結(jié)果是被逮到的侯爺狠狠修理了一頓,說他們平時訓練上懈怠了,必須加倍。
反正楊柳都被侯爺一臉幸福的笑容閃瞎眼了,歪頭想想,自己是不是也趕緊找個人嫁了算了,否則長此以往他還不得虐成狗。
走在兩人身邊的小白,也被夫夫二人給忽略掉了。
駱晉源看到楊柳,將手里的野物交給他讓人給處理了,又讓人撈幾條魚送過來,吩咐好后才回頭跟俞晨說:“要不晚上這一頓讓廚房里做吧,你也歇歇?!彪m然他覺得別人做的都遠遠不及晨哥兒的,但想到昨夜李幾乎一夜未睡,不忍心讓晨哥兒勞累。
“好吧,我先洗一下,你還想吃什么去跟廚房里說一聲?!边@一晚駱晉源果然沒再折騰俞晨,而是早早就擁著他入睡了,等著晨哥兒沉沉睡去,駱晉源才放開他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披了件衣裳來到了外面,將門在身后輕輕帶上。
“你說縣主一上午都在睡覺?”
“是的,侯爺。縣主自己說身體無礙,我才想告訴侯爺,要不要請御醫(yī)給縣主看一看?”楊柳在侯爺過來問縣主白日情況時提了一下,沒想到侯爺在縣主睡著后會特地問這件事。
“這事我來安排,白日縣主的情況你要多注意一下?!?/p>
“是,侯爺?!?/p>
駱晉源問完話又轉(zhuǎn)身回房,擁著俞晨看了好一會兒才闔眼,這其間,被允許入房的小白只是抬頭看看,并沒移動一下,小綠則爬去窗戶下曬月亮了。
俞晨睡得早,早上也醒得早,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身邊本該離開的人竟然還在,眨眨眼奇怪道:“你不用趕回京城上朝?對了,昨晚都忘了問你,怎又趕來莊子上的,一來一回你哪有多少休息時間,身體哪里吃得消。”
駱晉源抱著俞晨摸了摸他脊背說:“這幾日我都在大營里,不用趕著去上朝,大營里離這邊莊子上比較近,去晚點也沒關(guān)系,放心吧,這幾日我會經(jīng)常過來的?!痹诔扛鐑罕犙壑八托蚜?,盯著果哥兒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臉色紅潤并無異常,心里才松口氣,想著以后還是少折騰幾次,可不能再仗著晨哥兒的身體好就食髓知味。
俞晨一早聽到這好消息,表示心情很好,一大早竟有心情做了幾道小菜,與駱晉源一起用了早膳將他送出門。
爾后,他又進了山,大半日的時間都耗在了山里修煉,早上一覺睡醒,發(fā)現(xiàn)木氣消耗得比較厲害。剩下的時間才去看了看暖房修建的進程,透明琉璃早按照他的要求從作坊里送了過來。
如此幾日,俞晨的心情越發(fā)好轉(zhuǎn),作息也漸漸規(guī)律起來,看得無論是楊柳還是駱晉源都松了口氣。
這日,駱晉源讓人從大營里送信過來,晚上不能回來了,讓晨哥兒自己早點休息。
并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俞晨稍稍遺憾了一下便也放下了,暗道只不過分開一晚怎就生出這樣微妙的心理,莫不是真的離不開這男人了?仿佛為了證明什么,他特地跟楊柳說:“晚上我們做大餐吃,讓廚房里多收拾一些食材出來,我要親自動手。”
“好的,縣主,我這就去?!?/p>
晚上叫上楊柳一起坐下開吃時,從京城里出來的一隊人馬向莊子這邊飛奔而來?!澳銈兇_保消息切實,英武億留在大營里沒有出現(xiàn)在莊子上?”
“是,主子,消息確實,現(xiàn)在莊子上除了普通的護衛(wèi)并沒有多少人?!?/p>
“好,加快速度,趁英武侯不在今晚一定要將人帶走,哼,本殿就不信他會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