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枝繁葉茂夏氏家族,如今也只剩下了夏行衍這一支,也就是夏劫和夏殤的父親。原本他們還有個叔父,不過早死。而夏行衍就只有夏劫和夏殤兩個孩子,偌大家業(yè),自然是要留給他們。
只是夏劫是正牌夫人所生,而夏殤,私生子而已,他母親死了之后,夏劫就將這個弟弟接過來。夏殤自然很清楚這局勢,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進(jìn)入夏氏企業(yè),所以每次夏劫讓他去夏氏的時候,他都是打哈哈的拒絕,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夏殤鳳目一挑,他的眼睛狹長,極好看,像是聊齋里的狐貍精,魅惑,“我天生就是個吃軟飯的,你讓尺宿去吧,以后她養(yǎng)著我。尺宿你說好不好?”
“叔叔,你臉皮是什么做的?”尺宿含笑看他,她在夏劫的面前,大部分時候還是乖巧的。男人固然喜歡溫柔可人的,但是太柔順的,沒激情,這樣偶爾跟你鬧一鬧,偶爾風(fēng)騷的勾引,大部分的時候又是個淑女,你說這樣的女人男人愛不愛?尺宿就是在拿捏這一點,她想要勾引夏劫的這個計劃,已經(jīng)設(shè)計了很久。
夏劫哈哈的笑著,在尺宿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呀你!夏殤你聽到了,尺宿不會養(yǎng)你的?!?/p>
夏殤瞥了一眼尺宿,還有夏劫自然而然的放在尺宿腰間的那一只手,他笑了笑,沒再言語。
尺宿只喜歡中餐,尤其是湘菜,喜歡辣辣的那一種,她討厭甜食,討厭刀叉,只有讓她握著筷子的時候,她才覺得那是在吃飯。
“這次回來住多久?”夏殤忽然問。
尺宿聽到也抬起頭來看著夏劫,她是希望他能留得久一點的。
“短時間不走。”夏劫如是說,看著的卻是尺宿,溫柔的笑著,修長的手掌,撥亂她額前的碎發(fā)。
“但愿你說的是真的。你們慢用,我去學(xué)校?!毕臍懻f罷起身。
“先別走。我有事情要說?!毕慕俪雎暎臍懽匀辉俅巫?。夏劫頓了一下然后道:“快要高考了,夏殤你給尺宿找個家教,補(bǔ)習(xí)一下功課?!?/p>
夏殤和尺宿面面相覷,“哥,你忘了嗎?尺宿現(xiàn)在讀大學(xué)了啊,怎么還高考?”
“重新考一次。我的尺宿,應(yīng)該是個企業(yè)家,而非藝術(shù)家?!毕慕僮院赖目粗砼缘倪@個女孩,“先在國內(nèi)讀一年經(jīng)管,明年咱們就去美國。你說好不好?”
她能說什么,只要有夏劫的地方,那就是她的天堂,“好,你說什么我都聽?!?/p>
“這么乖?”夏劫的心情似乎不錯,聲音里透著愉悅。
“我反對!夏劫,你這是資本家的行為!你別以為尺宿只愛你,她愛著的還有芭蕾!你這是要她的命!”夏殤震怒,他不能容忍自己哥哥的行為,憑什么一句話就左右別人的人生?他是親眼看到尺宿有多么愛跳舞,他是親眼看到,她跳舞的時候渾身散發(fā)的那種靈氣。
“生氣了?夏殤也會生氣?我還以為你永遠(yuǎn)都只會嘲笑。我最后問你一次,暑假要不要去夏氏工作?”夏劫雖然在笑,可是卻毫無溫度,儼然的商人精明。
“好!錢誰還嫌多,敗家我很在行。不就是夏氏,我去!”夏殤丟下這句話就憤然離去。
而尺宿全程都在淡淡的微笑,“你贏了?!?/p>
“是你贏了,看夏殤多緊張你?!毕慕僮テ疖囪€匙,對尺宿笑了笑尺宿,“走吧,送你去學(xué)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