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軒猛然想起這人剛吸完毒,處于亢奮狀態(tài),加之精神本就有問題,根本沒道理可講,他的目光暗沉,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他們都不信,這情況比他預(yù)想的還要糟,他本以為能多耗些時間,誰知竟被神經(jīng)病給攪了,他的手指微動,暗中發(fā)出訊號,現(xiàn)在的情況已無法達到預(yù)期,只能執(zhí)行二號方案,提前動手。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房子并不大,在這里混戰(zhàn)無異于同歸于盡,將軍不能再視而不見,剛要阻止,蕭明軒余光見神經(jīng)病做了撲的動作,心想若讓他抓住,自己動作受限就真得完了,他猛然踹翻桌子,與手下迅速從窗戶躍出,槍聲瞬間響成一片。
里面的人急忙追上,這時后方忽然響起密密麻麻的槍聲,寨子地處偏避,雖然不是主營,武裝力量卻不少,能出現(xiàn)這種狀況顯然不知哪路人馬與士兵交上了手。
這下不止毒梟,連將軍都有些變色,幾人停止內(nèi)訌,腦中不約而同閃過緝毒警察或特種兵的身影,蕭明軒得以喘息,還未行動只見一道人影忽然撞來,力氣極大,速度極快,讓人沒有反應(yīng)的余地,瞬間帶著他從竹樓滾了下去。
敢這樣做的只有一人,他不禁罵了聲操,剛要起身只聽馬達聲由遠及近,哨所的士兵紛紛中彈,緊接著柵欄被轟然撞開,兩輛改裝過的越野呼嘯而至,塵土飛揚。
符山銘急忙拖著他滾到竹樓下的空地:“跟我走,去拿毒品。”
蕭明軒本想宰了他,聞言一怔:“你知道藏在哪兒?”
符山銘點頭:“走?!?/p>
毒梟、士兵、不明隊伍混戰(zhàn)在一起,場面一團糟,有好幾次蕭明軒甚至能感覺到子彈擦著身體飛過去,符山銘帶著他繞過大部分火力向寨子深處走,停在一處簡陋的木屋,他踹開門,里面全是雜物。蕭明軒第一反應(yīng)就是被耍了,還未發(fā)作只見這人指著一角:“那堆東西下有暗倉,毒品就在里面?!?/p>
蕭明軒半信半疑的過去:“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事多了,”符山銘嘿嘿一笑,“我還知道東南亞的幾個
國家要聯(lián)手緝毒,工廠出事就是他們搞的鬼,將軍覺得上頭要拿他開刀,準(zhǔn)備賣了這批貨躲一陣,所以才選這么偏僻的地方開會,結(jié)果還是讓人圍了?!?/p>
蕭明軒動作一頓:“哪來的消息?”這次確實是多國聯(lián)手,方才殺掉胖子的是泰國警方的人,六個毒梟的手下里就只有那一個臥底,全壓在這件事上了。
符山銘不答,定定的看著他,舔舔嘴唇:“爽爽么?”
蕭明軒瞬間噎住,在這種隨時會被/干掉的情況下這人竟還想著那種事,神經(jīng)病的思維果然不能理解,他耐著脾氣:“等我拿到毒品就和你爽。”
符山銘幫他把上面的雜物踢了,地板上有塊四方形的痕跡,他伸手拉他:“我來開?!?/p>
蕭明軒本也沒想自己彎腰,便后退一步,可誰知胳膊忽然傳來一陣刺痛,他猛然掙開,低頭一看竟是指節(jié)大小的針劑,里面的液體早已打進體內(nèi),不知是什么,更不知針頭是否干凈,他的眸子一沉,拔下扔掉,還未開口只覺體內(nèi)驟然涌起一股燥熱,瞬間明白怎么回事了。
符山銘的目光灼熱,呼吸急促,仿佛吃了春藥的人是他,他扯開皮帶:“寶貝,干我?!?/p>
蕭明軒額頭突突直跳,見他撲過來,想也不想一腳把他踹飛。符山銘很快爬起,更加亢奮,這時半空忽然響起陣陣轟鳴,蕭明軒知道主力部隊到了,心中大石落定,不愿再與他纏斗,肩膀一晃就要掏槍。
符山銘親眼見過他的槍法,早已暗中防著,見狀整個人用力撞去,他的爆發(fā)力很強,蕭明軒猝不及防跌在地上,手中的槍脫手而飛,他喘了幾口氣,藥性正快速蔓延,他現(xiàn)在的狀況很不好,也許下一刻就會失控。
符山銘不給他反抗的機會,伸手摸向他的跨間。
蕭明軒呼吸一緊,見這人低頭要把他的拉鏈解開做□,腦袋頓時嗡了一聲,正要發(fā)作只聽房門砰的被踹開,來人身穿黑色緊身T恤,迷彩褲,軍靴,扛著一把微沖大步?jīng)_進來,情真意切的叫他:“老板,我來救你了!”
“……”
蕭明軒低頭,這人一腳把趴跪在他面前的神經(jīng)病踩了下去,后者身體前傾,整張臉埋進他的跨間,畫面真刺激。
宋楓見他不動,目光在他們之間轉(zhuǎn)了轉(zhuǎn),慢慢移開腳,他的臉上抹著油彩,露出的眸子里滿是誠懇:“對不起,打擾了。”說罷便走。
“……”
符山銘噌的直起身,神色猙獰的回頭,見他已離開便沉默一瞬,回身繼續(xù)之前的動作,蕭明軒額上青筋暴跳,正要動手殺人,那邊宋楓走了兩步忽然折回,好心提醒:“老板,你盡量快點,咱們時間緊。”
“……”